後麵她把這項工作交給蔣月華,讓她每天督促哥哥運動。
她自己沒時間再陪哥哥鍛煉,是因為謝國興提前從香江回來了。
陪他回到家裡,看他強顏歡笑,方明湘猜測他這次香江之行,沒有達成目的。
“怎麼?代理權沒拿到?”陪著謝國興回到家裡,看他疲憊地脫了西服,解了領帶,坐在沙發上,方明湘關切地問。
“是的,失敗了。”謝國興身子後仰,靠在沙發上,用力揉了揉眉心,神情複雜地回答。
“難道有什麼內幕?”方明湘見他神情不對,疑惑地問。
以他的性格,就算失敗了,也不會露出這付沮喪的樣子。
畢竟這趟香江之行,隻是一個工作計劃,誰也沒有百分百成功的把握。
“是啊!”謝國興苦澀地回答。“競爭對手很多,最後成功的卻是我的熟人,那個秦文棟是和我一個家屬院長大的鄰居。”
不是他敏感,當消息公布時,他分明看到對方示威似的眼神。
這讓他憂心忡忡,懷疑秦文棟去競爭這個代理權,目的是為了跟自己作對。
“你餘杭的家屬院?”方明湘吃了一驚。“這麼說來,他的家人也在餘杭市委上班?”
謝國興當初離家出走這件事,肯定鬨得很大,相信這些鄰居都知道了。
相對應的,他後來在深城乾的事,也瞞不過這些人。
現在他剛來虞城開汽車城,就有熟人截胡,怎麼看都像是有意的?
“沒錯。”謝國興回答。“他爺爺以前還是我爺爺的下屬,兩家關係一直不錯,隻是後來他們家發展得比較好,超過我們謝家了,兩家才漸漸有了隔閡和矛盾。”
不管任何時代,家族間比的都是下一代的成就,而謝家這一點,就差了不少。
自家爺爺退休後,父親一輩裡,從政的隻有二伯一人。
大伯以前被關進牛棚裡,因為長期處於陰暗潮濕的環境,落下嚴重的腿疾,現在隻能靠輪椅代步了。
落實政策後,身體有了殘疾,想恢複原職,已不可能。
父親是家裡的小兒子,從小被爺爺管得太死,性格上有缺陷,成年後情商極低。
在謝國興七歲時,就跟母親離婚了,母親受不了父親刻板和教條的性格,離家後就沒有再回來。
父親現在在京城一所大學當講師,依然我行我素,連副教授也評不上,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謝國興當初會離家,其實跟家裡壓抑也有關係。
反觀那個韓家,幾個叔叔伯伯要麼成了商界巨富,要麼在政界如魚得水,就連他的母親,也是副部級高官了。
“這很正常。”方明湘點點頭。“沒有一個人願意久居人下,當他們家超過你們家時,矛盾就不可避免了。”
如果謝老爺子性格柔和還好,至少韓家也不能改變得太明顯,兩家還能維持普通的交情。
偏偏從他對待謝國興的態度裡,就可以看出是個非常強硬的人。
對自己孫子尚且如此,何況對下屬,韓家當初怎麼可能沒受他的氣呢?
這樣一來,翻身後肯定要報複回來。
那個韓文棟這樣做,很可能是故意找謝國興的麻煩。
“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再多說也沒用。”謝國興打起精神站起來,準備回公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