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情緒變化，看在皇後眼裡，就滿滿的全是自責了。
不由得心裡又添了幾分心疼，皇後歎了口氣，拉過秦明月的手，安慰起來。
“你也彆太自責了，”皇後一時語塞，轉而又開口，“言兒他因故昏迷，到底也不是你的錯，言兒願意護著你。”
“母後，兒臣明白。”秦明月平複了一下心情，將手抽出來假意抹了抹眼，“隻是兒臣一想到王爺，心裡就忍不住痛心。”
她又深呼吸了幾下，仿佛再儘力掩飾內心的情感：“好了，母後，不說這個了。”
這副強顏歡笑的樣子，皇後看在眼裡，越發覺得她可憐，於是將她的手拉過來，又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臉。
“莫要傷心了，都過去了。”
秦明月暗歎一聲，順著她的意思收了那副傷心的樣子，又裝作仿佛刻意轉移話題般開口道：“母後剛剛提到王爺的母妃，兒臣心下好奇，可是那位淑妃？”
提到淑妃，皇後頓時傷感起來，她鬆開秦明月的手，坐正，微微低頭盯著地麵，仿佛在回憶著什麼，不時還歎上幾口氣。
皇後這樣子持續了一會兒，秦明月也不好打擾，隻是暗暗地盤算皇後又在回憶什麼，順便清算了一下自己有沒有忘掉的事。
“說起淑妃……”
皇後突然出聲，嚇了秦明月一跳。
秦明月轉頭看向皇後，隻見她微微偏頭，雙目放空，卻不見有下文的樣子。
“……母後？淑妃如何？”秦明月見皇後不說話之後問道。
這一次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皇後眸中添了幾分冷意：“當年，淑妃寢宮突發大火，她死在那場大火裡。言兒也因此成了殘廢。”
秦明月點點頭，她知道這些。
“後來把言兒過繼到我名下，這事後來也就壓了下去。”
突然，皇後冷哼一聲：“依本宮看，淑妃的事和皇上脫不了乾係。”
什麼？皇上？
秦明月心下十分震驚，更多的確是不解。
但是皇後卻沒了再說的興致，她看起來依舊很傷感，氣質上卻跟之前有幾分不同，至於不同在哪裡……秦明月……也不知道。
她隻是朦朦朧朧有這種感覺，要問是什麼，興許是多了幾分氣憤吧。
皇後沒再說話，秦明月也沒再開口，兩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皇後起身跟秦明月寒暄了幾句，回去了。
秦明月送了皇後幾步路，回來時心裡反複回憶著皇後的那幾句話。
什麼叫跟皇上脫不了乾係？莫非淑妃是被皇上害死的？可……皇上不是最愛淑妃了嗎？
想到這裡，秦明月忽然頓住了，皇家從來沒有真情，更何況是荒淫無度的皇上，說最愛淑妃，那也真是太假了。
秦明月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她還要應付的事太多，公瑾言還沒醒過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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