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在江湖上叱吒風雲,聲名鵲起的堂堂金風細雨樓樓主,在三姐口中被形容成了當代‘熱心青年’、‘謙謙君子’。

這通古貫今的‘熱情’,好熟悉。

跟鄰居家王二娘,想要給她和自己侄兒做媒時一樣熱切。

虞兮視線掃過耳廓尖都泛起淡淡紅色的病公子,瞬間醍醐灌頂。

原來如此,……這熱心阿姨是想牽線搭橋;

也是,她那麼好看,內娛新生代顏值TOP第二誒,除了鳳哥因為太斬女,多她三百票,幾乎可以說是豔壓群芳。

如果對方是看上這張臉,早說嘛。

虞兮壓在心上輕飄飄不落地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她這人重來都是騙色可以,休要動她金錢,一切‘色’字出頭,解決起來比被惦記錢好多了。

本來她設計出三個計劃。

A計劃,如果三人都是壞人,她挾天子以令諸侯,先抓病懨懨的蘇夢枕,再徐徐圖之離開。

當然,看現在這情況。

虞兮完全自信,她能實行B計劃,擒賊先擒王,先騙首要的對象。

不,怎麼能用騙字?

她是迫不得已,是走投無奈,才出此下策。不然她在這兒孑然一身,憑這臉說不定被誰搶回家做小老婆都有可能。

通過心思單純,未被世俗險惡汙染過的病公子,尋找穿越回去的方法,聽上去可行性蠻高的。

當然,虞兮不是白嫖黨,不會白白占人便宜。

她會提供相應的情感價值,他開心了才好順水推舟的實行B計劃,大不了離開的時候編一個‘香妃娘娘飛走’的善意謊言。

“既然如此,那就叨擾蘇公子了。”

虞兮磨磨琢琢半響,期間欲語還休地拿眼神去釣蘇夢枕,眼神裡填滿了‘快來問我’‘我有事情不知如何說起’的思緒。

偏偏人家怎麼都不上鉤,隻目光淺笑的凝視著她,看的她丟出去的眼神都飄忽起來:“不知,公子您是在哪兒救下我的。”

按照穿越定律之一。

主角被救起的地方,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在一定機緣巧合,或者什麼七星連珠的特殊情況下,能令主角穿越回去。

蘇夢枕的眼眶雖因病態而凹陷,可眼睛卻是明亮、深透的像冬雪一樣乾淨。他神情專注聽著虞兮期期艾艾的詢問,不知為何忽臉上多了些笑意,眼睛裡的冬雪融化成春水。

他先是高深莫測地看了眼虞兮,有種類似孩子尋到好玩兒物品的笑,道:“姑娘從水中來。”

蘇夢枕撐著病弱的身體也是端坐如鬆,看人的目光清明正派,一言一行散發出令人信服的氣度。

一旁表現的安靜的大翠,圓溜溜的眼裡閃爍出光彩,視線輕飄地從蘇夢枕身後一掃,隨即睫毛垂下。

公子,又糊弄人。

果不其然,關鍵證據——水。

對此,心裡有些猜想的虞兮不疑有他。

她正好是落下河水才穿越,拍攝地懸崖下的湍急冰河,本無名無姓,由於景區的開發被取了個動人的名字——仙女河,意思是湍急流動的河水,經過懸崖狹窄的水道會濺起白色水花,奔去的樣子像仙女的披帛。

已知條件之一:河水。

有‘線索’在手,心不慌,手不抖,也不怕了。

如今再去瞧蘇夢枕因病而憔悴的麵容,都顯得尤為可愛。

虞兮不在抗拒的縮著身子,而是放鬆的盤起腿,揉著有些發麻的小腿,麵頰如桃地向人感謝,說:“謝謝你能救下我。”

蘇夢枕頷首,下一秒咳嗽伴隨再度伴隨而來,好看的眉頭緊蹙,陰鬱籠罩在眉宇間。

重重的咳嗽聲,回蕩在屋內。

他臉色黯淡無光,咳得胸膛大大的起伏如洶湧的波浪,像極了虞兮嫂子支氣管炎犯了的模樣;虞兮心下一動,挪了出來些趴在床榻間,伸出手放在蘇夢枕因強烈咳嗽而燒紅到發燙的臉頰邊。

作為女明星,保養和維護自己是必修課。

她的手剛做過美甲,為了月中仙的角色,十根手指都留了指甲,修得是上窄下寬,又細又圓,煞是好看。原本就纖長的手指更像雨後冒出的嫩筍尖,嬌嫩如水,甲油選擇的恰好是淡粉與乳白色漸變,自然的同時又能襯托出瓷白肌膚。

你可不能咳‘嗝屁’咯,未來的指望。

還不知道自己是從那個水塘,或水池的地方冒出來的。現在的蘇夢枕在虞兮眼中,等同於橙色主線任務,要細心嗬護的同時提高對方的好感度。

臉龐被微微發涼的手輕輕觸碰著,動作似春風徐徐吹過,昨夜濃重的香氣變得極為淡雅,卻依然會若有若無的飄入蘇夢枕的鼻尖,似乎連嗆人的咳嗽都因此被安撫下來。

蘇夢枕抬眸,見著倒映出自己詫異麵容的眸子,裡麵星光璀璨,之前的水霧已經消失,餘下的都是溫暖人心的關切。而她似乎並不認這樣的動作過於親密,一再用這白玉一樣光滑的指腹,從他的眼角撫摸到臉頰,如撫摸著一件心愛的珍寶。

虞兮很想學著安紫兒的夾子音,可到了嘴邊又說不出,語氣反而變得淡淡道:“你的臉很燙,是昨夜因為救我的緣故嗎?”

我這麼大一隻美女,現在把機會給你。

快,表現自己!

我好進入下一個劇本,等會兒是用崇拜的目光,還是用柔弱不堪的姿態表現震驚與感動,要不加點兒淚眼婆娑,這位公子應該沒有見過她這款吧?

蘇夢枕自繈褓被「天下第六手」所震傷,至從身罹重疾,終年咳嗽;一身的病,僅憑一口真氣保住性命,多年的病魔折磨,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習慣,這咳嗽也是一種習慣。

臉上觸感讓他回想起令他一夜無眠的意外,香氣撲鼻,夾雜著霜雪的潮濕溫暖與入骨的親昵。

視線落在那紅潤如花瓣,飽滿似櫻桃的雙唇,唇瓣上一處細小的傷口落在蘇夢枕眼中,點燃了心間未徹底熄滅的火,他離開往右側,拉開有些距離,聲音暗啞的說:“虞姑娘不必掛心,蘇某這是自小的毛病。”

手懸空著,虞兮覺得這病公子的態度奇怪,按理說不該是這樣的反應啊。

直到她發現蘇夢枕脖間,染有淡淡桃花般的紅暈,而因為側頭的動作,衣領間的一抹情動的痕跡展露出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