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一開始不會,但在他意識到我之後,如果願意,我們可以在腦海裡交流,當然術式也是共享的。”唐沢流淡淡地道,雙手自然地十指交錯放在膝蓋上,“那麼,找到讓你滿意的答案了嗎?”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算是吧,不過我還不清楚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也很難付出的東西。”唐沢流眼簾半闔,“我想要的是——你的‘信任’。”

五條悟一愣,這個要求倒是出乎他的預料,試探道:“我當然相信我的學生。”

“不是這種程度的信任,你知道的吧,五條先生,對於占卜師來說,信任是最珍貴的東西,如果你不相信我所作出的預言,那這則預言將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來締結束縛吧,五條先生。”唐沢流的直視著五條悟帶著驚訝的雙眸,“我如果想得到你的‘信任’,需要付出什麼呢?”

“……這可真是,問倒我了。”

經過那天晚上,五條悟確實感受到了唐沢流不同於自己以往的任何一個學生,他眼裡沒有任何迷茫,甚至感覺比自己還要堅定,因此也不需要用對待未成年的方式對待他。

但怎麼也沒想到會被將成為自己學生的人‘逼到’這種地步。

五條悟舔舔嘴唇,將談話的主動權拱手讓給了彆人,神經卻奇妙的在感到興奮。

喂喂,就那麼開心嗎,是因為找到了能一起實現理想的‘共犯’嗎。

“我的條件是……”

……

兩天後,等兩人終於處理完了所有轉學的事項,五條悟如約過來接兩人去高專。坐在車上,五條悟自然地擠在兩個同齡男生的中間,長臂一攬唐沢流的肩膀,被少年疑惑又奇怪地瞪了一眼,這才想起這似乎是另外的人格……

昨晚,五條悟考慮許久後,定下的束縛是——

唐沢流協助他改革咒術界,於此作為交換,他對唐沢流做出的預言,給予絕對的信任。

兩人在那時起,就已經穩穩的一條船上的螞蚱,五條悟真正意義上的‘同伴’,因此在他的觀念裡來看,‘占卜師’是合作者,唐沢流才是學生。

當學生和同伴是一個人,又是不全是一個人時,交流的距離感讓人難以分清,不過五條悟是不會感到尷尬的,裝作貼心地幫學生係上安全帶,順便狀似不經意詢問唐沢流的占卜能力有沒有什麼限製。

來了。

唐沢流從一開始就知道肯定會有這麼一道流程,抿了抿唇道:“限製當然有,我為這個能力定下了束縛,如果是主動為他人預言的話,需要對方付出金錢,我付出咒力,如果咒力沒有了,就是體力,體力耗儘再輪到精神力,再然後……”

他可疑的停頓了一下:“再然後的,我也不知道了,我沒有測試到這種地步。當然如果是我自己測彆人的事,需要自己承擔所有代價。”

但是作為交換,看到的未來會清楚很多,可以說是在原本能力上的補充,從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未來,變為能夠看清楚對方指定想要看的未來。

這個操作空間就很多了。

五條悟理解地點了點頭,絲毫不驚訝唐沢流為自己的能力定下束縛這種事,想也知道,這種逆天的能力肯定有很多限製,自己這個學生能夠自己發現束縛的功效並且製定了對雙方都有一定限製卻又不苛刻的代價,真是……

撿到寶了呀~

五條悟:“除了占卜以外,還有什麼能力嗎?”

當然還有未來視,唐沢流是不會說出去的,隻是含糊地道:“嗯……可能有時候會做預知夢,占卜吉凶,不過這種能力還是他更……”

他故意含糊其辭,因為車內還有負責開車的伊地知,不過知道雙重人格設定的五條悟和順平秒懂,隨意轉移了話題。

不過這實際上是唐沢流故意留的想象空間,他畢竟他得時時刻刻注意謊言反噬,所以在這裡隻需要讓兩人知道他的能力不止於此就行了。

話說回來,既然是假設另外一個人格能力情報不公開的情況,是不是可以利用謊言成真繼續補充占卜類的能力呢?

暫時拉回遠離的思緒,唐沢流看向窗外的眼眸逐漸幽深,進了咒術界,並不代表寢食無憂,相反,這裡對他來說至少目前可並不安全。

以往咒術界隻有一個全知的存在,那就是天元,可是對方同時掌握著咒術界的所有結界,才得以和高層保持相對穩定的關係,可就是這樣,在原著裡遇到危機時,對方寧可讓作為半咒靈的帳相保護自己也不願去信任咒術界的高層,就知道他們雙方關係如何了。

如果自己的能力完全暴露,再出一個類似天元那樣全知的存在……唐沢流估計自己的下場要麼被軟禁在什麼禁地裡,要麼就在行動中‘意外去世’。

所以他目前,至少在高層眼裡保持一個價值大於威脅的形象。

咒術高專對他來說是險地也是寶地,按照係統的規則隻要在原著中出場過的角色都能賺取普通人幾倍的回報,那麼在劇情的中心地的高專,對他來說就是賺取欺詐點的最佳地點。

隻要儘快賺到回家的門票,到時候就是海闊天空任鳥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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