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位紫衣候,易景芝便眼眶通紅。
見宋陽跟杜香香都看著自己,她連忙拿起手絹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隻是紫衣候從小待我視如已出,現在見他被病痛折磨,我心下不忍,宋先生,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幫幫我……”
易景芝也是病極了亂投醫。
這幾日,她與回春堂,藥王堂的鐘老等名醫都在竭儘全力的救治著紫衣候唐士龍,但是效果微弱。
所以她整個人才會這般的憔悴。
上午她的兄長易繼仁告知她,紫衣候活不了幾日了,她心中悲傷,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想到了宋陽,她心中對宋陽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於是便找上了門來,希望宋陽出手,能夠救治紫衣候。
宋陽自然是二話不出,起身便道:“易姑娘幫我良多,現在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自當竭儘全力,香香,去,把我房間裡的醫療箱拿出來。”
行不行,宋陽是真的不知道,他自己雖然懂一些外科藥理知識,也實踐過,但是那也隻是以前單位組織的野外生存知識而已,對於能不能救人,他真沒把握。
不過那隻醫療箱是給了宋陽一定的信心的,畢竟裡麵的東西都是這個時代沒有的,說不定啊,還真的能夠在這一次的救治當中派得上用場呢。
“你這醫療箱……好精致的樣子。”易景芝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醫療箱呢。
“嘿嘿,走吧。”宋陽招呼了一聲,便要去牽馬。
但是易景芝卻說可以在路上跟宋陽講講紫衣候的病情,所以便邀請他一起乘坐馬車。
宋陽沒多想,便答應了。
“易姑娘慢走,相公慢走。”杜香香笑眯眯的衝兩人揮手作彆,她是女人,她更敏感一些,她大約猜出來了一些易景芝讓宋陽上車的緣由。
易景芝都不太敢看杜香香了,因為她確實是有些私心的。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看到宋陽將要去牽馬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想讓宋陽上車跟她一起……
宋陽倒是沒有去想那麼多的,車上,宋陽上去便問起了病情來了。
易景芝不太敢看宋陽,狹小的車箱裡,宋陽的味道愈發的濃烈。
“是鬱氣長結,胸門氣短……”易景芝紅著臉說了一通比較專業的中醫名詞,宋陽聽不太懂,但還是不停的點頭,像是聽懂了的樣子似的。
說了一會兒之後,易景芝又道:“那個,宋先生,等一下過去如果遇上有人挑釁的話,還請沉著應對。”
宋陽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哦?會有人挑釁於我?”
易景芝苦笑:“也不一定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於我們回春堂。”
“是藥王堂的人吧?”宋陽一下子就猜到了。
易景芝點了點頭:“我們回春堂與藥王堂相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今次來的這個鐘老也是藥王堂裡的長老級彆的大夫,曾經做過太醫的,眼界高絕,醫術也非常精湛,便是他診斷過後,說紫衣候活不過明日,隻是我不死心才來找到宋先生的所以……”
宋陽點了點頭:“明白了,放心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給宋陽打了這個預防針後,易景芝明顯鬆了一口氣。
馬車行駛到了鎮上,然後一拐彎,朝著一處莊子行去。
“這是紫衣候的老家,這個莊子也是他家的,附近的田地也是。”易景芝解釋了一句,宋陽挑著簾子看了看,露出了羨慕之色。
這個莊子比他們十三裡村兒還大,但是卻完全隻屬於紫衣候唐士龍,而且還隻是他老家不怎麼住的地方,莊子上的人都是他家的奴仆,他們伺候著這整個莊子,就是為了讓主人家回來能夠住得舒服。
一座大大的莊園,裡麵古樹蒼天,牆院林立,下人們穿的衣裳都比宋陽身上的料子要好不少,窺斑見豹,宋陽也對這候爺這個詞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