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元東的命令,治安署上下是沒有人能夠拒絕的,除非你舍得脫下這身皮。
當然,如果真有人那麼乾的話,也就直接得罪了鄧知縣了,下場會怎麼樣沒幾個人知道,但肯定不會好就是了。
劉昌年臉色鐵青,但是也沒辦法拒絕,隻能恨恨的看著宋陽,然後衝他擺手,示意他私底下說話。
宋陽起身跟了過去,然後在後堂被憤怒的劉昌年給攔住了。
“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宋捕頭,你怎麼可以答應他們這種無禮的要求啊?那犀角山的杜大山,號稱犀牛大王,力大無窮,蠻橫無禮,手底下多的是悍匪,而且原本他們跟我們七俠鎮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們就算是下山打草穀也沒有來過七俠鎮,這樣的人土匪你說你惹他們乾嘛呢?”
劉昌年苦口婆心的勸著,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整個人的精神都很是焦躁。
宋陽糾正道:“劉大人,不是我惹他們,而是鄧縣令惹他們的,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劉昌年捏著拳頭,想錘宋陽:“你糊塗啊,就算是鄧縣令下的命令又怎麼樣?貢川府城高兵廣,那杜大山不敢去惹的,誰都知道柿子挑軟捏,而咱們七俠鎮很顯然就是這個軟柿子啊!”
劉昌年一筆一筆的跟宋陽分析道:“再說你去犀角山的事兒,就算是我把全部的捕快都給你用,那也才不過五十餘人,跟人家兩百多號悍匪的犀角山怎麼打?怎麼打?這哪裡是去剿匪?這分明就是去送死,鄧元東跟李文正就是他媽的玩兒你呢,拿你當狗耍呢,你居然不知道反抗,還屁顛顛的答應他,宋陽啊宋陽,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你現在怎麼跟傻子似的?”
劉昌年喋喋不休的念叨著,罵著,走來走去,顯得暴躁極了。
匪是上麵讓剿的,但是如果死人了,那損失的可全部都是七俠鎮啊!
不僅要麵臨死者家裡人的責問,更要麵臨大筆撫恤金的問題,一個兩個還好,要是死得多了,把整個治安署拆了也賠償不起啊。
加上如果失去了這批捕快們,整個七俠鎮那麼多的事情誰來辦?
這尼瑪要是沒有了這批人,整個七俠鎮治安署就相當於是名存實亡了啊。
還有還有,宋陽敢帶著人過去剿匪,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就是失敗的,到底他們還能回來多少人就不說了,就算是全部回來,也肯定會迎來犀角山那群悍匪的報複的。
他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平時跟他們都是打家劫舍的悍匪,現在被宋陽帶著捕快們找上門去尋晦氣,他們能不報複才怪呢。
而他們報複的話,會造成什麼後果呢?
試想一下,一兩百號悍匪騎著馬,提著刀,在七俠鎮橫衝直撞,見人就殺,見物就搶,整個七俠鎮肯定毫不意外的會淪為他們屠刀下麵的亡魂……
而這一切,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隻要不去招惹犀角山的那些活爹就行了。
但是,劉昌年注定是阻止不了的。
首先,這是鄧元東的命令,他無法阻攔。
其次,宋陽肯定也是要去的啊,任務的建立那般的豐厚,他沒道理會放棄。
隻不過,他不會冒然行事就是了,係統也提示了,此任務有危險,但不致命,建議做好了情報工作再去。
所以劉昌年念叨了一通,宋陽直接當他放屁了,而是問道:“劉大人,看來你對那個杜大山知道的還是蠻詳細的嘛,可以跟我說說這個人,還有犀角山的土匪窩裡到底有多少人嗎?武器配置怎麼樣?有多少馬匹,他們這些悍匪有沒有家眷之類的……”
劉昌年一聽宋陽這些問題,便知道這小子不僅沒有聽自己的勸放棄剿匪,反而是還做起了功課來了。
於是劉昌年氣得把宋陽直接攆了出去,然後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