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久默了默,幽幽道:“你方才說,這西湖邊兒上的少女都因為我的風姿而芳心錯許,為了彌補這個錯誤,我決定遠走他鄉,再也……不~回~來~了~”
最後幾個字,玉卿久終於還是憋不住,帶出了幾許氣音。
花滿樓一聽就知道是這個破孩子故意作怪,於是他也對玉卿久道:“嗯,為了這西湖邊兒上的所有姑娘的終生幸福,在她們還沒有嫁人之前,阿久你便都不要回來了吧,便是一定要回來,也用黑布遮一下你那張臉,偷偷摸摸的不要叫人家姑娘發現了才是。”
花花切開果然是黑的,玉卿久被花滿樓重錘兩下,隻差沒有吐出一口老血了。撫了撫有些被氣得一抽一抽疼的胸口,玉卿久深吸了一口氣,終是對花滿樓解釋道:“七童啊,我是真的要出莊曆練一番了,江湖很險惡的,我一個女孩子真的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
雖然玉卿久擺出了一副誰看誰心軟的小表情,但是……花滿樓他看不到啊,因此,他直接無視掉玉卿久的裝可憐,隻是上前拍了怕玉卿久的肩膀,歎息道:“不用怕,你出了藏劍山莊,該怕的是彆人。”
旁的不說,就是玉卿久那一雙一輕一重的劍,就足夠讓無數江湖人膽寒了。畢竟他們哪怕行走江湖行走的再久,恐怕也沒有見過有人用半個成年男子一樣重的武器的。所以,若是把玉卿久放出去,那還真不一定要先擔心誰。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花滿樓還是皺了皺眉頭,末了,他試探性的對玉卿久道:“你才這樣小……”若想要去行走江湖,完全可以等到再大一些的年紀啊。
“早晚都是要有這麼一遭的嘛,早曆練完了我還能早些去陪我師父。”玉卿久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而後對花滿樓道:“七童,告訴你哦,如今我和白雲城主比劍,勝負各是半數。”
白雲城主的名聲,花滿樓是聽著他在白雲城與中原之間做海運生意的三哥講過的,當時他三哥對他說,那白雲城主連挫數名挑釁之人,那些人都是南海的頂尖劍客,如今這位年紀還輕的白雲城主,早晚是要成為南海群劍之首的人。
如今阿久能和這般人物戰平,花滿樓原本懸著的心放下一半,而那另一半,則是在聽說他的小夥伴兒在大莊主手底下也能過二十招之後徹底的放了下來。
“戰平葉孤城”這件事對玉卿久的戰鬥力並沒有給直觀的體現,那麼能在葉英手下走二十招,便足矣說明那許多問題了——畢竟,便是鼎盛時期的她家老頭也被葉英三招便擊敗過。
雖然玉卿久的那二十招裡有葉英故意給她喂招的嫌疑,但是卻已足夠證明玉卿久實力不俗。
若是擱在彆家門派,擁有這樣強悍實力的弟子已然可以出師了,擱在他們藏劍,雖然玉卿久距離出師還很遠,但是出去曆練一二,卻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花滿樓自是知道,從小到大但凡是玉卿久想要做的事情,除卻大莊主,旁人攔是肯定攔不住的。因此他無言半晌,最終還是對玉卿久道:“路上要萬分小心。”
玉卿久自然應下,轉而擦乾了手上的痕跡,又撈了一塊花滿樓在方才她洗碗的功夫切好的瓜果,玉卿久轉身往小樓之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含含糊糊的對花滿樓道:“知道啦。我先回去了。”
玉卿久這一次要去江湖上闖蕩一番,一是因為她和葉孤城已經摸透了彼此的劍招,就是再在這裡比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二來便是玉卿久雖是一直在和葉孤城相鬥,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觸摸到了一點兒東西。
隻是那感覺來的突然,去的也十分突然,玉卿久到底沒有抓住。這一次出莊,玉卿久決定將那種感覺徹底捉住,並且使之成為讓自己劍法突破的契機。
玉卿久的初次江湖闖蕩,其實玉卿久自己也沒有確定好要去什麼地方,她就騎著那匹她從藏劍山莊帶出來的馬,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往城外走去。
玉卿久自己也沒有想到,當她剛剛跨進這片叢林的時候,當即就聞到了一股有些難聞的血腥氣。那血腥氣雖然很淡,可卻已久沒有逃過玉卿久的鼻子。
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玉卿久隻能翻身下馬,順手提上了自己的輕重雙劍,緩緩便向著那血腥氣飄來的地方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花花切開還是黑的。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小肥啾辣麼久,花花黑了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
猜猜這個血腥味是啥?猜對獎勵小肥啾麼麼噠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