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不忍心這樣的人間慘劇發生,葉英伸手托了一下李尋歡,他手指施了一個巧勁兒,按在李尋歡身上的穴位上,讓原本有些昏沉的李尋歡便獲得了短暫的清明,李尋歡稍微緩了一會兒,終於勉強能夠自己站穩了。
幸好此地距離花滿樓的小樓也沒有多少距離了,葉英便稍稍扶著李尋歡,將人這樣架了起來,往花滿樓那裡而去。
玉卿久訕訕的跟在師父父上的身後,平素她和葉英一般坐臥便瞧不出什麼,這會兒葉英和李尋歡站在一處,玉卿久才恍然覺處她師父的高大來。李尋歡原本就有些外族血統,不然不可能有一雙翻著綠色的眸子,而他站在葉英身邊,竟是看著比葉英要矮上一拳的樣子。
感覺師父大概沒有生氣,又有些開心師父父上是跟在自己身後出來的,玉卿久咬了咬唇,忍住自己想要笑起來的衝動,終歸還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了葉英和李尋歡的身後。
花滿樓聽到有客來訪的時候便已經起身,他凝神細聽,發覺竟然是葉莊主的時候便已然有些驚詫,又聽見一道陌生的足音,花滿樓就更覺得有些奇怪了。玉卿久見到花滿樓起身,就連忙對他招呼道:“七童七童,這裡有個人中了毒,你過來給他看一下吧。”
玉卿久沒有說李尋歡的身份,因為她隻是知道他是李家人,其餘之事卻是一概不知的,是以也不好對花滿樓介紹他。
花滿樓本就是敬重生命之人,再加上這個人還是葉先生與阿久一道帶過來的,於是他也沒有深究李尋歡身份,而是將人讓進了屋裡。
這一次來截殺李尋歡的人本就是要讓他死,不然不至於武器上都淬了毒。花滿樓為李尋歡搭了搭脈,不多時候就皺起了眉頭。
不過,花滿樓皺起的眉頭終歸還是緩緩鬆開,他取過一旁玉卿久準備好的金瘡藥和紗布為李尋歡包紮了傷口,又喂了他一丸藥,這才說道:“這□□雖然剛猛,不過卻隻是蒙汗藥罷了,隻需要讓這位公子休息一下,我再給他開一劑祛毒的解藥就是。”
玉卿久喝了一口水,搖了搖頭道:“隻是蒙汗藥就好,七童你方才那表情凝重的,讓我以為他都已經病入膏肓了呢。”
花滿樓卻是點了點頭,轉而衝著玉卿久問道:“阿久,你可還認識這位公子的家人?我有幾句話要叮囑一下。”
玉卿久望向了李尋歡。
李尋歡這會兒已經有了些神智,這會兒瞧見玉卿久望向自己的目光,他便咳嗽了一聲,忍下喉嚨裡的癢意,對花滿樓他們幾人拱了拱手,道:“在下李園李尋歡,承蒙幾位搭救。”
玉卿久和葉英師徒或許不理世間塵囂,不過花滿樓倒是有幾個兄長在朝為官,再加上李家和花家都是江南望族,因此花滿樓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人到底是誰了。他也衝著李尋歡拱了拱手,道:“原來是小李探花,在下花滿樓。”
“原來是花七公子。”李尋歡笑了起來,卻是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居然會被藏劍山莊和花家的人所搭救。他們同在江南,卻鮮少來往,生意上固然有所交集,卻也難免有些摩擦。更何況花家和藏劍素來交好,如此一來,在生意往來的方麵便隱隱有幾分壓著李家的意思了。
隻是這一次李尋歡承了藏劍和花家大恩,他本就是知恩圖報之人,此番接觸下來,又極為敬重花家公子與藏劍山莊的莊主和那位玉姑娘的人品,如此一來,倒是他們三家的一個善緣。
將調配好的清理毒素的藥遞給了李尋歡,花滿樓猶豫了一下,終歸開口道:“請恕在下冒昧,李公子可否告知,令尊與令堂是什麼關係?”
此言一出,不僅是李尋歡,就連葉英和玉卿久都有些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尋歡:我爹我娘是什麼關係……花公子這是想跟我探討哲學?
玉卿久:七童你是不是口誤啊啊啊啊啊啊?
葉英:又一次感覺自己和時代脫軌,已經聽不懂他們這些小孩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噗……不是花花奇怪,是叔要搞事情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