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調虎離山(1 / 1)

  即便是以張權的貪心,此時也不敢收了:“剛剛已經收了客官的銀子,此刻又怎能再收,不敢不敢,客官收回去吧,幾個窩頭又值些什麼?”   這一小錠銀子差不多就是張權一家人一年的賺頭了,兩錠銀子就住一個晚上,吃幾個窩頭,這未免太嚇人了。   推托了幾次,徐陽堅持要給,張權隻好答應,其實心裡早就樂開花了。   收了錢,張權是真辦事啊,先整理出了一張大炕,燒上火,換上乾淨的被子,讓徐陽先休息一下。   然後拿出窩頭鹹菜來,讓徐陽墊補墊補,再燒一鍋熱乎乎的雞蛋湯讓徐陽暖身子。   張權並沒有停手,去驢圈裡拿了些草料,喂了徐陽的馬,又把馬牽到了驢圈裡安置好了,才回屋。   徐陽早已經吃完了,熱湯灌下去,又暖又飽,真是舒坦,這錢,花的值!   和張權有一句沒一句的隨便說了幾句話,徐陽就疲憊的睡過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徐陽就起身了。   經過一晚上時間,身上的傷也已經都好了。   起身後,徐陽在小院子裡還修煉了一趟胡家刀法,可惜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進步。   不過通過最近兩場戰鬥,徐陽感覺自己對胡家刀法的領悟確實有所增強,使出來的招式,也比之前更加熟練了。   或許哪一天就突破了呢。   仔細想想,從獲得胡家刀法到如今,前後一共不過就十來天的功夫,自己已經練習到了第三層,隨時有可能突破第四層,徐陽覺得,自己的資質,似乎並不像之前想的那麼渣啊。   難道是自己更適合修煉刀法類武功?   徐陽有一個優點,搞不懂的事情,那就不去想它了…………   臨走前,張權牽來了馬匹,徐陽再次謝過了對方,轉身上馬就要離開。   突然,靈光閃過,徐陽立刻片腿下馬,叫住了張權。   “張大哥,想不想再多賺點錢?”徐陽笑眯眯地問道。   “錢是好東西,誰不想多賺點?”張權和徐陽相處了一夜,也知道徐陽是個好說話的人,也是笑著回道:“不過我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能乾啥賺大錢的事兒啊?”   徐陽湊近了,輕聲跟張權關照了一點事兒,然後拿出一大錠銀子,足有十兩,和一個小包袱一起,放在了他的手中。   “真的?真的隻要我做這點事,你就給我十兩銀子?”即使是拿著銀子,張權也有些不敢相信。   “張大哥,你還信不過我?銀子就在你手裡,想賺不想賺,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了,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清楚。”徐陽態度變得有些嚴肅了,沒辦法,身家性命托付給一個陌生人,總歸是有些擔心的。   “你說,有大兄弟你這份情,我就是白乾也樂意啊。”似乎覺得話說過頭了,瞄了一眼徐陽,見他並沒有把銀子收回去的打算,張權輕輕舒了口氣,然後趕忙找補:“當然大兄弟你是敞亮人,也不會差餓兵不是,老哥我承你的情,有什麼關照,你直說就是,若是做的有半點不到位,我一文錢都不要你的。”   徐陽點了點頭,這張權雖然說有些貪財,不過做事倒也不馬虎,自己這次刺殺兩個二流高手的事情,得靠他的幫忙才行。   “這事你接了,就要好好做,不然非但錢沒了,耽誤了我的事,你也會有大麻煩。”徐陽再一次對張權特地囑咐。   “放心,大兄弟,我答應你,就一定會做好。”難得張權收起了平素猥瑣的表情,一本正經起來。   然後徐陽和張權密語了一番,又讓張權重複了一下幾個關鍵所在,然後才放心離開。   如果張權能順利完成自己的安排,那麼自己對上黃崇他們兩個,還有三成的把握。   有金手指,有三成把握,夠了。   …………   日已近午。   此時飛熊黃崇和奪命金鉤費清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他們向東探查了足足三天,毫無閻基的行蹤,就肯定他不是走這條路了。   向兩名追擊者要了兩匹快馬,半天的功夫,兩人就差不多要跑回一半的路程了,眼看著,晚飯之前,自己就能到當時分彆時的那個十字路口,和兩位哥哥碰頭,黃崇又給了快馬一鞭子。   然而飛速跑了半天,馬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這一鞭子並沒有什麼效果。   黃崇急性子,又抽了兩鞭,這才又加快了一點點速度。   費清不善言辭,隻說:“勿打。”   黃崇知道費清的性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馬確實是沒勁了,也就不再鞭策。   正好前方是一條小河,黃崇費清兩人放慢了馬速,駕馭著兩匹馬緩緩跑向小河,飲水休息。   “二哥,你說大哥三哥他們,不會有事吧?這兩天我眼皮子總是跳個不停。”黃崇先是自己喝飽了水,又讓快馬自行喝水吃草,回頭問費清。   費清搖搖頭,他又何嘗不是擔心兩位兄弟,應該……沒事兒吧?   黃崇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可惡的閻基,等抓到他,我一定要……”   兩人正閒聊呢,卻不知身為罪魁禍首的徐陽,早就在導航係統的幫助下,從他們身邊溜過,趕到他們背後去了。   兩人休息了一陣,騎上馬繼續往西南前行。   沒多久,就聽見一聲響,西南方上空升起一道金色的刀形焰火。   不好,是大哥在求救,兩人同時意識到了這一點,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就拚命的策馬狂奔。   一炷香之後,忽聽得背後東北方向也是一聲巨響,兩人急勒韁繩,急速降下快馬急奔的腳步,兩匹馬的嘴角都被韁繩生生勒出了鮮血,發出悲慟的長嘶聲。   此時兩人轉頭,隻見東北方向,也高高地升起了一朵赤色長槍形的焰火,即使是在白天,依然清晰奪目。   “這……”兩人都意識到大事不好。   這種奇型焰火,是四兄弟特地製作的,約定隻能在危急關頭使用。   然而,怎麼可能老大和老三同時遇險?   這必然是一個陰謀,難道兩位兄弟都已經……   兩人禁止自己想下去,兩人又一次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然後各自策馬反向而行。   背對著背,兩兄弟越跑越快,距離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