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平之(2 / 2)

難道真要答應他,去營救林震南夫婦?

林震南既然已經被餘滄海抓住,想來是看守嚴密,又豈是自己一個獨行大盜能輕易救得的?

再說了,就算能救,木高峰也不想去救。

這少年江湖閱曆淺薄,還能指望以後能騙出一些真相來,若是換了林震南這個老江湖,自己的很多手段便不靈了。

說不得,得騙上這少年一騙了。

“乖徒兒,你隻要誠心拜在師父門下,師父答應你,必然幫著解救你的父母,如何?”

木高峰並不知道,此時這倔強少年的驅殼裡,已經換了一副靈魂,一個來自遙遠將來,名叫徐陽的靈魂。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可能騙得林平之一時,但對於徐陽來說,出門不騙人都算是丟錢了,又怎麼可能上他的當?

再說了,這時候徐陽也早就探明,君子劍嶽不群已經潛伏在那垛矮牆之後,根本不用擔心自身的安全,又怎麼會說出什麼原主林平之本來就不知道的內情?

徐陽冷笑道:“木老賊,你不必再多說了,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慢說我並不知道什麼《辟邪劍譜》的下落,就算是知道,又怎麼可能告訴你?若你真是為了收我為徒,不如先救了家父家母,林平之就此發誓,若你救了家父家母,我必然拜你為師,如有違誓,天地不容,如何?”

木高峰見心中陰暗的念頭被林平之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識破,頓時老羞成怒,也顧不得掩飾,大喝道:“你這小子,老夫一番好心好意被你曲解,什麼《辟邪劍譜》,老夫壓根就沒聽說過,你若不識抬舉,信不信老夫一掌斃了你?”

說罷,揚起手掌,作勢便要擊了下去。

徐陽視而不見,反正今天自己肯定死不了。

果然,不遠處傳來了朗朗笑聲,從矮牆後走出一個麵白如玉,豐神俊朗的中年書生。

書生身著青衫,手裡執了把折扇,神情甚是瀟灑,揚聲道:“木兄,多年未見,風采如昔,卻不知為何在此欺負小輩,未免失了身份。”

正主終於來了,方才徐陽故意激怒木高峰,就是為了讓他生氣起殺心,這才能把嶽不群早些勾出來。

演戲也很累的好不好?

木高峰顯然是認得嶽不群的,心下甚是忌憚,口裡卻不饒人:“老夫不過一介孤魂野鬼,哪裡有什麼身份可言,倒是嶽兄這麼多年不見,看來是在華山采陰補陽,返老還童了,倒是變成了老夫的孫子輩一樣。”

嶽不群“呸”了一聲,並沒有生氣,隻道:“駝子隻會說笑,嶽某又怎會什麼采陰補陽這種邪門功夫。”

木高峰笑嘻嘻的道:“要說你不會,怎麼快六十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學著捉迷藏?”

嶽不群老臉微紅,顯然是自己出來得急了,讓木高峰看出來自己早就潛在一旁,咳了一聲便岔開了話題道:“我看這少年甚為純孝,又有一身俠氣,怪不得木兄對他青眼有加,隻是這少年經曆種種劫難,都是因當日在福州相助小女靈珊而來,小弟不能眼見而袖手旁觀,不如賣個薄麵給嶽某,放過他如何?”

木高峰如何肯答應,彆說他並不知道前因後果,就算是真的,眼見得就要得手,如何會理會嶽不群的什麼薄麵?

隻是華山派威名太甚,此刻若是得罪了嶽不群,那就等於和整個華山派為敵,五嶽劍派的勢力太大,不是他一個江湖散人能抵得住的。

略加思忖,木高峰眼珠一轉,便道:“收徒一事,老夫不過一時興起,這小子不識抬舉,作罷便是,隻是想不到,堂堂華山派,居然也對《辟邪劍譜》眼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嶽不群踏上一步,氣勢大盛,眼神中隱有紫光流動,喝道:“你胡說些什麼?”

木高峰見他神情驟變,白玉般的麵龐突然紫氣凝漲,雖然片刻之後就恢複了正常,但也是暗自心驚。

果然是華山派秘傳的紫霞神功,沒想到多年不見,這偽君子還真練成了這門奇功,看來自己不是這偽君子的對手。

心下既生了怯意,口頭便也沒有那麼硬氣了,大笑道:“老夫也不知《辟邪劍譜》是個什麼玩意兒,隻是見青城派的餘滄海對這少年追逐不休想要搶奪,於是便問問罷了,嶽兄不必介意。”

說罷看也不看林平之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嶽不群口中喃喃道:“能有這身功夫,武林中也是難得,隻可惜自甘……”

礙於身份,這“下流”二字,他終究沒有出口。

徐陽在一旁聽得明白,自然知道嶽不群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當下便上前見過嶽不群。

“這位便是華山派嶽掌門了,晚輩林平之,參加嶽掌門!”說罷行了一個大禮。

嶽不群忙上前扶住,微笑道:“你這孩子,很好,很好!”

這意思更加明顯了,徐陽趁機求道:“還請嶽掌門不棄小子資質平庸,收錄門牆,自當恪守門規,謹聽教誨,時刻侍奉左右,不敢有絲毫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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