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提親(1 / 2)

“但,”似乎在回憶一些並不令人愉悅的過往,徐陽神情中略帶些苦澀:“當我真的拜入門牆之後,卻發現華山派內,居然有兩個師哥師姐是我在福州就已經認得的。”

“你是說,嶽不群對你家的武功,也早有預謀?”向問天嘴上雖然這麼問,但似乎對這事並不奇怪。

想想也就明白了,向問天這些年在江湖上經曆頗多,嶽不群的手段彆人或者想不到,但作為直接對手的日月魔教,又怎麼會不清楚?

有時候對你了解最深的,可能並不是你最好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不說了。”徐陽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直接問道:“你那些寶貝都搜集齊了嗎?”

“琴棋書畫,隻差一幅畫了。”向問天淡淡地回道,徐陽既然知道了他的計劃,那麼這些細節自然也有渠道了解到。

“若不是當時楊蓮亭驟然發難,令我身陷囹圄,恐怕那幅《溪山行旅圖》也早就到手了。不過問題不大,一個月之後,你我在西湖畔蘇堤上不見不散。”

兩人約定了日期和地點,便算是定下了這樁事了,其它什麼焚香盟約之類的,徐陽既不信,向問天也當做笑話一般,兩人性情倒是頗為相投。

徐陽這才起身,告辭向問天,又向任盈盈、綠竹翁二人行禮告彆。

兩人驟得強援,自然是欣喜無比,加上光明右使向問天,原本態度中立,這次也站到了自己一方,自覺救出任我行一事把握大增,當下也客客氣氣地向徐陽行禮拜彆。

徐陽明知道隔著麵紗,看不出任盈盈的嬌豔容顏,但始終還是盯著看了好半天,直到任盈盈臉紅了進屋,這才作罷。

不知為何,今日有些失態,不過徐陽並不在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年輕男子慕少艾,又有什麼丟人的?

眼見得天色已晚,帶著桃穀六仙和曲非煙,徐陽一行人重新回返。

路上徐陽替桃穀六仙略略診了下脈,隨便拿了幾粒傷藥送給他們六人。

先前向問天那一聲爆吼,加之之前也曾和桃穀六仙對過一招,六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暗傷,向問天並沒有出手相助,顯然也是有一番考較徐陽的心思在其中。

這種考驗,徐陽隻是笑笑,彆說是如此輕微的傷勢了,哪怕向問天一掌將六人都打得骨斷筋折,他也不過是多費點功夫而已。

桃穀六仙拿到傷藥,也是開心無比,他們早年間在江湖闖蕩,比這重的傷不知道受過多少次,都是靠皮糙肉硬硬挺過來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替他們診療,還給了傷藥,六人開心之餘居然都哭了出來,搞得徐陽還要哄著他們,自己都哭笑不得。

倒是曲非煙一路上麵色不善,徐陽也不知道她是犯了什麼怪脾氣,也不好勸,隻得讓她去了。

好在沒多久就到了金刀門王家,王家兩兄弟這次並沒有出麵,隻派了他們的兒子王家駿、王家駒在門口等候,一見到徐陽回來,便上前來招呼。

對這兩個同輩的小兄弟,徐陽倒是沒有什麼成見,見他們二人噓寒問暖,明知道是虛情假意更多,心裡也難免有些感動,便跟著他們進了大門。

此時王元霸正好和嶽不群夫婦在大廳內談事,金刀門與華山派兩方勢力實在是差得有些遠,這次華山派更是俘獲了好多高手,回去消化一番,實力絕對會更上層樓,他們兩人此時有什麼好談的?

王伯奮兄弟倒是在一旁服侍著王元霸,但徐陽似乎覺得兩人此刻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

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不過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徐陽便上前給長輩們問安行禮。

王元霸自然是笑嗬嗬地接納了外孫的問候,倒是嶽不群麵色頗有些不善,不過並沒有發作。

徐陽也知道,今日出去散心,倒是忘了通稟師父,罪過不小。

此時是在金刀門,王家又是林平之的母舅家,縱然嶽不群心中有些憋火,倒也不至於當眾責罰,想必寧中則又在其中打了圓場,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徐陽隻覺得進了洛陽城後,這兩天寧中則對自己態度有些轉變,感覺親近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昨天他又救了大夥兒一次吧?

徐陽隻能這麼想。

但站在兩人身後的令狐衝,不知為何,此時他的神色倒是有些不安。

這時王元霸輕輕咳嗽了兩聲,開口道:“平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過了年你就十九了吧?”

徐陽點頭稱是,卻不太明白王元霸的意思。

“你看吧,這小子還是糊裡糊塗的,哈哈哈哈……”指著徐陽,王元霸大笑著同嶽不群說道。

嶽掌門此時臉色雖然依舊不是太好,不過人家主家說話,怎麼樣他都會給些麵子的,便勉強笑道:“平之往日裡也頗為機靈,或者是身在廬山中,自己個兒也有些看不清了吧。”

“沒錯、沒錯!”王元霸拍了下桌子,笑道:“這小子平日裡機靈,事到臨頭就糊塗了。”

徐陽真被他們兩人一唱一和給弄糊塗了,此時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