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消息(2 / 2)

連嶽不群都能達到這種程度,徐陽不由得對日後終究要麵對的東方不敗,又多了一份焦慮。

身形一閃,他也消失了。

…………

日月神教自然有聯絡的暗號,童百熊一路尋到了客棧,早有下屬安排好了住宿,剛進了上房,已經有人奉上了飲食。

彆的不說,這一路上衣食無憂,賈布這個副手當的真是不錯。

若不是人品太次,他的才乾還是相當不俗的。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童百熊頗有些感慨。

其實這些年來,魔教中的長老可謂是人才輩出,各具才能,隻是東方不敗不善於掌控罷了。

隨意用過了晚膳,他就想早些安歇,畢竟明日還要趕路。

隻是此時又有下屬前來傳訊,說是賈布長老有事尋他商量。

雖然名義上他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但賈布畢竟在教內職位上要遠遠高過他這個失勢的長老,童百熊雖已經很累,但依然強撐著來到了賈布的臥室。

這一間上房甚至比童百熊的更大更豪華,童百熊嘴上雖不說,不過心裡始終不怎麼樂意。

此時上房內,聚集了這次行動所有的長老。

也就是說,這不僅僅是賈布口中所說的有事商量,而是他臨時召開的一次會議。

當童百熊踏入賈布的臥房之時,原本都在議論紛紛的長老們,頓時止住了話題。

人人都用一種頗為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這讓童百熊極為不適。

賈布倒是態度不差,他看了童百熊一眼,隨即便笑容滿麵地迎了過來,口中說道:“童長老辛苦了,原本不想打擾你休息,不過前方有最新的情報傳來,不得不聚集大家一起商量。”

童百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賈長老不必太過客套,大家都是旅途跋涉,童某也不見得比彆的長老更嬌貴一些。”

賈布見童百熊不給麵子,也就訕訕道:“童長老請坐,我們繼續先前的話題。”

一名黃臉老者站起身來,大聲道:“不管那華山派如今實力如何,楊總管既然派我等出來辦事,始終要給他老人家一個交待。我的意思是直接殺上山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或者有成功的機會!”

“鮑長老,雖然你的藍砂手十分厲害,但此刻華山上高手雲集。不管是少林方丈還是武當掌教,你能贏哪個?我桑三娘不過是個小女子,膽子可沒鮑長老那麼壯。”一名麵容富態的女長老冷言冷語,顯然並不給鮑長老麵子。

還沒等鮑長老分辨,一旁另一個王姓長老跳了出來:“桑三娘!難道你想作亂不成!”

自然也有幾個維護桑三娘的長老出來辯駁,這七位長老,除了賈布並未發言表示意見,其餘六人分成了兩派,互相攻訐。

賈布也不去勸解,反而對童百熊解釋道:“前方傳來消息,那華山派推舉弟子林平之充任新一屆的五嶽劍派盟主,已經通過了其它幾派的支持。同時這次華山掌門嶽不群嫁女,不知為何正道武林來了許多恭賀的大人物,除了五嶽劍派的幾位掌門,就連少林方丈和武當掌教都來了,至今還滯留在玉女峰上未走……”

童百熊聽聞這個消息,不由得眉頭緊鎖。

原本以為憑自己這裡的八大長老加上風雷堂的精英,攻占華山派可說是不費吹灰之力,這也是他應允楊蓮亭的原因。

卻沒想到一下子多了那麼些的對手。

彆人不說,光是方證和衝虛,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對付得了的。

就算能應付,他們也不敢隨意得罪這兩位啊。

他們背後的勢力,可不是假的。

如今日月神教可說是四麵樹敵,風聲鶴唳,若是少林、武當再從相對中立,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麵,恐怕就連黑木崖都不再安全了。

“賈長老的意思是?”即便是再如何看不慣賈布,童百熊依然需要征求他的意見。

“一切但憑童長老決斷!”沒想到,賈布陰笑著地又把皮球又踢回來了。

童百熊狠狠地瞪了賈布一眼。

正如先前那位鮑大楚鮑長老的意見,此時若是不殺上華山去,隻怕楊蓮亭不會放過自己。

原本戴罪立功的機會,也立馬會轉變為錯上加錯,再無翻身之望。

自己的性命就此丟了也就罷了,留在黑木崖的家人恐怕也會立刻被處決。

童百熊頗有些後悔,剛剛若是答應了任我行的話……。

但他立刻製止了自己的想法,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但若是真如鮑大楚所說的,一鼓作氣衝上玉女峰,稍有不慎,自己這夥人恐怕立刻就會交待在華山了。

“不如……,再看看形勢?”童百熊隨即用商量的口氣,征詢賈布的意見,畢竟無論是武功還是心機,對方都是個中翹楚,若是沒有他的支持,童百熊一點信心都沒有:“那方證和衝虛,總不會在華山派待一輩子,說不定過幾日他們就走了。”

賈布翹起一根大拇指,讚道:“不愧是童長老,考慮事情就是謹慎。”但隨即他又問道:“若是那兩位短時間內不走,童長老又該怎麼辦呢?”

童百熊猛然間想起,楊蓮亭給自己這幫人的時間,隻有三個月。

這一路行來,從黑木崖趕到洛陽城,已經足足花了一個月出頭,回去雖是順流而下,時間上可能會快一些,但也快不了幾天。

也就是說,留給他們攻占華山派的時間,加上從洛陽到華山那五、六百裡路,也不過隻有半個月左右。

若是方證、衝虛十日內不走,那即便是最終完成了任務,楊蓮亭一樣會借口辦事不利,超出時限來處罰自己。

彆人或者能躲過,自己這個楊蓮亭的眼中釘……。

恐怕是難逃一劫。

童百熊愁腸百轉,卻並未發現賈布陰惻側地看著自己,臉上偶爾露出的狠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