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戰(1 / 2)

此時方證大師被眾人扶起,卻說不出話來。

衝虛道人忙上前扶住方證大師,一掌拍開他被封的穴道,歎道:“方證大師一念之仁,反遭奸人算計。”

方證道:“阿彌陀佛。任教主心思機敏,比試本就是鬥智而不鬥力,老衲原是輸了的。”

見方證倒算是輸得起的人,任我行也就沒有在言語上打擊他的意思了。

他方才行險獲勝,本身也在驚魂未定的狀態,因此既然方證認輸,他也沒有追打落水狗的打算。

衝虛道人見方證言談自若,顯然並無性命之憂,心下也是稍安,隨即走上兩步,說道:“聽聞向右使有‘天王老子’之稱,可見實有驚天動地的本領。貧道雖忝居武當掌門,於正教諸派與貴教之爭,始終未能出過什麼大力,常感慚愧。今日有幸風雲際會,若是能以向右使為對手,實乃生平快事!”

他是何等身分,以武當掌門之尊,對向問天說出這等話來,那是將對方看得極重了。

向問天於情於理,均難以推卻,雖然明知不敵,卻也沒有其它法子,隻想走一步算一步罷了。

他剛想上前答應,卻聽身前任我行嘿嘿一笑,下意識便止住了腳步。

衝虛道長奇道:“不知任教主因何事而發笑?”

任我行自顧自笑道:“方才老夫指定泰山派的天門道人為對手,方證大師是如何說的?他言道:不能任由對方指定對手,而是要由自己一方來派出,是不是這樣?”

衝虛一愣,這話確是事實,但任我行此刻提出來,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若是之前那般,由向問天來和自己對戰,那麼顯而易見,儘管自己足有七分把握能戰而勝之,但向問天終究還有三分勝算。

而向問天身後那個蒙麵劍客,雖然看不清相貌,但從其身形看來,年紀必然不大。

而年紀如此年輕的高手,能有信心同衝虛一戰的,恐怕也隻有那位五嶽劍派的盟主了。

衝虛承認,若是對方出手,自己或者會敗。

但那蒙麵劍客,看起來要比徐陽高上半個頭,絕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任我行對此人極有信心?

還是說,他要用“田忌賽馬”之策?

用一個比較弱的對手來拚掉自己,再讓向問天去戰天門或者是莫大先生?

這倒是個好計謀。

不過,衝虛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並從未有人說過,一方的高手不能第二次出戰啊。

而任我行方才同方證大戰一場,無論是戰力還是戰意,此刻都已經衰退不少。

而衝虛大可以輕鬆擊敗那少年劍客,然後再對上向問天亦或是任我行,他都有足夠的信心。

想到此處,衝虛淡然道:“任教主說的是,理當如此,那就由貴方來挑選應戰者吧。”

說罷,衝虛退後兩步,靜待結果。

任我行笑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居然向著少林派這邊招了招手,言道:“過來吧,彆躲著了。”

徐陽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覺得任我行和方證的賭約簡直是多此一舉。

或者是因為任我行被囚十二年,心裡無法平靜,這才欲借此機會大戰幾場,以釋放心理壓力。

不然的話,《易筋經》都已經在自己手中,他何必再和方證打這場沒好處的賭?

不過,先前那場大戰,著實讓人看得心驚不已,而以徐陽如今的眼界,自然會比其他人體會更多。

方才這一戰,無論是武功還是心機,都已經達到了武道一途的巔峰。

即便以徐陽看來,換了他上場,恐怕也未必就能比剛剛那兩位做得更好。

而正因為他能看得透徹,因此在場所有人中,從中獲益最大的也是他。

不過,徐陽並不認為,任我行是因為要讓他增長見聞才打的這一場。

即便他再如何自信,也不會覺得任我行這種人,會為自己考慮那麼多。

最多算是這位大魔頭的惡趣味吧?

不過這樣一來也有很多好處,方證受了傷,即便傷勢可能並不重,但最起碼在自己去黑木崖這一趟,少林派很難再找到一個如此高明的領軍人物去騷擾華山派了。

而且即便是事後少林派懷疑藏經閣被盜是跟華山派有關,但他們也完全沒有證據,能證明到藏經閣盜取經書的是他們兩師徒。

因此即便是少林派想要為難華山派,也師出無名。

現在,既然任我行喚他出去,他自然也不方便再躲起來了。

先前他故意讓任我行看到自己,是想讓他借勢離開。

不過既然任我行並沒有按此執行,自己來都來了,他也想驗證一下近期來的進步。

能對上武當掌教而不是少林掌門,徐陽覺得還是很幸運的。

衝虛道長不止一次地對自己表達過善意,因此即便對戰時他認出了自己,想來也不至於揭發。

當然,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是對衝虛有足夠的信任,但徐陽依舊不打算暴露自己。

從眾人身後大踏步地走出,徐陽並沒有絲毫猶豫。

至於自己的那個便宜師父嶽不群,早在任我行擊敗方證大師的那一刻,就趁亂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