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宿舍,隻是感覺有點累,不過沒關係,我會自己調整。”
“為什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和其他男友打電話。”江戶川亂步零食也不吃了,他的聲音頗為委屈,“理穗好過分。”
“我也會吃醋的啊。”
完整聽到了這句話的中原中也臉色逐漸變黑:“是誰?”
和自己女朋友在一起?還是在宿舍?還吃醋?
彌海理穗牙疼地看著原本坐在對麵的男人麻溜地搬著椅子來到她旁邊,表情專注得仿佛在抓奸。
她推開對方湊過來試圖光明正大偷聽的頭,朝電話裡說道:“我男友之一。”
“我認識嗎?為什麼他會在你宿舍?你們在乾什麼?”
連續三問讓彌海理穗感覺自己仿佛是在趁丈夫出差和隔壁老王有一腿的……
“你不認識,他隻是想來幫我,昨天發生了一點事情,你應該也在那個群裡,[戀愛小屋],我有幾十個男友的事情基本應該都知道了。”
不知道的恐怕隻有腦袋轉不過彎的傻白甜。
“你沒事吧?”
對麵的聲音立刻緊張了起來。
“我沒事,畢竟都是……”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她有事!”
即使被推得臉頰上的肉都堆到了一起,江戶川亂步依舊非常大聲地朝著手機嚷嚷道,“理穗被人掐脖子了!”
“什麼!?”
中原中也瞬間暴怒,也不顧對麵的情敵了。
“是誰乾的!?”
他連捏一下臉都要控製力道小心不留下紅印的女朋友被人掐脖子了!?
中原中也差點沒氣得直接捏爆手機。
“等等,中也,你冷靜一點,這件事是……”
“也是黑手黨,是嗚嗚嗚……”
彌海理穗當機立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反正現在已經分手了,以後也不會見麵了,中也你彆生氣。”彌海理穗一邊哄著電話那頭的男友,一邊捂著旁邊掙紮著想要脫開的男友嘴巴,“我真的沒事,隻是脖子上還有點痕跡。”
感受到江戶川亂步氣鼓鼓地想要後退躲開她的手時,彌海理穗索性將他的頭摁在膝蓋上,掌心依舊捂著他的嘴巴。
然後對方奇異地安靜了下來。
中原中也可以感覺到對方並不想在這件事上詳談。
不過他可以回去後再查。
所以在沉默了一下後開口:“有想要的禮物嗎?”
接著沒等她回答就繼續說道:“算了,反正你肯定是些‘什麼都可以’‘不需要’之類的話吧。”
彌海理穗:那你乾嘛還問我??
“我馬上就會回去。”
即使對方並不在身邊,中原中也依舊克製住想要抽煙的想法,他一手插兜靠在牆邊,摩挲了一下口袋中的煙盒,降下音量,沉而緩的語氣中帶著安撫的意味。
“等我。”
“那些麻煩的事情,麻煩的人,全部交給我吧。”
“不如說,對待情敵就不該手下留情啊。”
說到後麵,青年的聲音又忍不住帶上了如同戰前宣告般的肆意張揚。
“誒誒誒?”彌海理穗不知道對方誤會了什麼,也顧不上消沉了,“大家都很好說話,不是他們的問題,剛剛那個也隻是個例。”
“哈?”中原中也有些不爽地說道,“這個時候你還為他們說話,反正問題肯定在他們身上吧。”
“也不是。”彌海理穗歎了口氣還是說了出來,“是我自己的問題,因為總覺得在不斷分手中,自己好像對感情這種事情產生了厭倦感,也沒有剛開始的愧疚感了……”
“這樣啊。”中原中也的聲音平靜了下來,“關於這方麵我的確沒什麼經驗可以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至今未變。”
“不過,要說的話,即使習慣殺人也對生命抱有敬畏,就算習慣分手也對感情抱有尊重,這方麵應該差不多吧。”
中原中也並不是會安慰人或者勸導人的類型,不如說他對這方麵比較苦手。
如果是太宰治那家夥在這和他抱怨或者傷春感秋,他絕對直接一拳上去讓他清醒清醒。
但自己的女朋友,那肯定得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品般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而且對方難得才示弱撒嬌,是的,對他來說這就是撒嬌。
麵對朝這邊走來的部下他直接打了個停下的手勢,反正事情已經處理完畢,隻剩下收尾工作,所以中原中也直接讓他們處理完後續就回去了。
“你現在是擔心自己的感情越來越冷淡是嗎?”
中原中也望著略顯灰蒙蒙的天際。
“愧疚這種東西,我倒是覺得你現在減弱了更好,如果每次分手都懷著巨大的愧疚感,那早晚有一天會把你壓垮。”
“隻要自己心中清楚在做什麼,並且確定不會為之後悔,對每一個人都抱著尊重的態度,這樣就可以了。”
中原中也覺得他得加快速度完成任務了。
他可不想等到回去的時候自己女朋友被彆人趁虛而入。
當掛斷電話後,彌海理穗的心情已經稍微好了一些。
雖然並不是多麼漂亮的話,但那種並不是什麼大事,沒關係的心情還是好好接受到了。
然後她看向了還在她膝蓋上一動不動的黑色腦袋,有點擔心地鬆開手。
她記得自己有避開鼻子的。
當捧著對方的腦袋扶起來後,彌海理穗就看到一張飄忽著眼神雙頰微紅的俊臉。
然後後知後覺——
剛剛的姿勢可能有點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