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武皇: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東西,該斬(1 / 2)

楊悅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她和經月雲在後有狼前麵也有人的時候,選擇了往前,原本以為前麵的人少,哪怕是敵人也能有機會,不想跑出狹窄的通道遇上的是伯尼。

尋找林茉未果,又在這裡麵被到處困,伯尼整個就怒氣衝天,處在爆發邊緣。

見到他們,直接就把他們堵住,後麵蘭西爾又追了上來。

她們兩哪裡是對手,幾乎是被壓著打,很快經月雲就徹底倒下,她也沒有好到哪去。

就在她們都以為今天跑不掉,怕是要永眠在這的時候,女皇出現了。

千鈞一發之際,她如天神一樣,強勢的帶給了兩人希望,可在最初的高興過後,就是滿滿的擔憂。

她們是知道老祖宗身體在虛幻和真實之間浮動是什麼意思的,葉寒霜曾經有跟所有人都說過。

一是老祖宗靈體受損,力量消耗過大,二是供奉的人處在危險中,若是供奉人昏迷老祖宗沉睡,死亡,老祖宗就可能會永眠。

現在很明顯,武皇是強行出現的,因為她們受了傷,她想要保護她們。

可她這個供奉者,此時太虛弱,根本不知道還能不能撐下去,一旦她失去意識,或者是死亡,武皇...

越想楊悅越是緊張,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心情再次起伏,鮮血也控製不住的從她嘴裡流出來。

武皇的身影也隨著她的狀態,越發的明明滅滅,但她麵上沒有絲毫的憂色,依舊是剛出現時的淩傲。

蘭西爾他們先前是被對方擊退了一次,才會這般安靜的站著,似乎是在對峙,又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蘭西爾是恨的,他以為是囊中之物,沒想到還出了這麼多波折。

自從碧耀這群人到了聖主學院,他好像就沒有順遂過。

葉寒霜次次下他麵子,後麵他邀約幾次都被無視。

就連原本被打壓下去的他大哥,來之前他舅舅就告訴他,他父親讓人轉入聖主學院了。

實在是太可氣了。

說什麼是為了讓他大哥多學學規矩,可實際上還不是想讓對方重新召集班底,組建自己的人脈。

他父親看起來是最寵他,還好像為了他母親,不惜和第一任妻子反目,說他母親是禍水是小三,他母親上位確實是不光彩。

但更多的是,他父親當時想要踹掉他的夫人,故意營造的,就是沒有他母親,也還會有彆人。

而這一切,不過都是發家之前靠了女方,發家之後,不願意讓自己狼狽的樣子再被人記著,再加上女方那邊的勢力也早被他父親蠶食的差不多了,自然不會再樂意留著一個讓他厭惡的人。

就有了後來的那些事。

否則,他也不會這般偏向皇室,因為從小,他母親就告訴他,他父親不是個好東西,隻是礙於局勢,他們一定要討好他,得他喜歡。

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東西,才是絕對的。

“殺

了她們。”蘭西爾語氣陰鷙,本就沒想讓她們出去多話,此時更是殺意滿滿。

伯尼早就想動手了,先前就是這兩個賤人一直攔著他,不讓他接近林茉,否則,林茉那賤人他早就得手了。

當下就召喚出自己的戰寵,巨大的戰熊,朝著楊悅抓去,好似壓根就沒把出現的英靈當回事。

“放肆!”武皇神色一曆,搭在手腕間的紅菱一抽,當即帶動起石室裡麵的碎石和灰塵,齊齊襲向戰熊和伯尼。

“唔...”

“吼!”

一聲野獸的大吼,頓時讓這個石室都震了震。

武皇靜靜的站在那,看著退後好幾步額頭被砸了個窟窿的外邦男子,不怒自威:“外籍番邦,何時輪到你們在朕眼前肆意欺淩朕大唐子民。”

武則天是真的憤怒,她剛有意識,就一直感受到絕望怨恨不甘心悲痛,讓她根本靜不下來。

尤其是那強烈的求生欲,讓她瞬間就共了情,猛地睜開眼。

同為女子,不為命運屈服,哪怕是命懸一線,也想要掙紮著活,卻又不願意打破自己最後的傲骨,何其可貴。

剛剛那一擊,蘭西爾他們都遭了秧,此時也是渾身的砂石,看起來竟然不比狼狽不堪的楊悅和經月雲好到哪去。

是他們大意了,蘭西爾狠狠咬牙。

他沒有想到,楊悅的精神力都要支撐不住召喚對方了,對方還能使出這麼強大的力量。

伯尼那麼不把人放在眼裡,也是因此,覺得她根本不足為據。

結果。

“你是誰,敢這樣說我們殿下,不知死活,哪怕你是英靈,我們也能打得你徹底歸於虛無。”蘭西爾旁邊的艾倫,立刻開口嗬斥,眼裡卻對武皇帶著忌憚。

楊悅心頭一緊,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拉武皇,讓她不要管她們了,可還沒等她靠近,她就發現武皇被衣擺遮住的雙腳,已經虛化,麵色大變,急忙開口:“武皇陛下,我和月今天恐怕是在劫難逃,您快走,不要,不要跟他們廢,我們有很多老祖宗蘇醒了,您先離開,把我們的事告訴他們,就好。”

她現在後悔了,後悔自己供奉了武皇。

若是她沒有,現在,武皇肯定也不會被自己連累。

她不甘心。

經月雲也費力的擠出一個字,聲音虛弱:“走...走。”

隻要武皇離開,還有其他人供奉,應該能夠保她不滅,可若是留在這,跟著楊悅一起死亡,那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她們並不懷疑蘭西爾他們說的話,即便他們沒有打散老祖宗的方法,殺死她們也可。

若是她還能動用精神力,可以強行斷開和武皇的鏈接,讓女皇離開,可她現在不行。

“嗬...走?晚了。”伯尼已經止住了血,滿麵陰沉的盯著武皇,“敢傷我,找死。”

也不管蘭西爾他們,示意戰寵再次攻擊,他也跟上去。

楊悅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剛撐起身就一口氣

泄下,再次倒了回去,碰撞的力道讓她整個人眼前再次一黑,呼吸都微弱了。

武皇也跟著身影越發虛幻,但她依舊沒動,靜靜的站在那,對襲來的一人一野獸,似乎根本不在意,手中的紅菱無風自動。

世人都以為武則天隻是一個柔弱女子,除了心機什麼都沒有,錯了。

她文才武略樣樣精通,還上過校場。

一個側身,躲開戰熊,手中的紅菱一甩,迅速纏上戰熊的脖子,在腳下一個旋轉落在戰熊後麵,狠狠一拉。

“吼!”

戰熊再次痛的大叫,武則天沒有任何停留,飛身而起踩在戰熊背上,借著它的力道,另一端的紅菱重重的打在衝過來的伯尼身上,直接把人打飛了出去。

力道大的連衝了好幾個人,帶著他們一起砸在了牆上。

身後給他當墊背的,更是直接鑲嵌在了牆壁裡,窒息的當即暈了過去。

蘭西爾是躲得快,在伯尼倒飛過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對,迅速避讓,才沒有被波及,看著倒了一地,還有受傷直接昏迷的人,表情難看。

對武皇也充滿了戒備,這個英靈,怎麼那麼強?

伯尼從砸在牆上再摔到地上,雙重傷勢,讓他一口血吐出來,趴在地上,宛如垂死掙紮的烏龜,一頓一頓的,鮮血也從他嘴裡越來越多。

“本皇自坐上皇後之位,就無人敢在本皇麵前放肆,今日,就當是本皇再次重回這人間的宣告,用你們的血,來鋪本皇的回歸路。”

武則天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麵的人,站在掙紮不已的戰熊頭上,就如蒞臨人間的九天玄女,高貴冷豔又熾熱灼目。

她是天生的王者,她更是中國曆史上,唯一的正統女皇帝。

她有勇有謀,聰明卓絕,驚豔了無數人,也驚豔了後世。

哪怕萬年過去,她依舊是最受人喜愛的女皇。

楊悅和經月雲看直了眼,興奮又激動,止不住的眼睛發熱。

這就是她們的老祖宗啊,從不認輸,從不放棄,哪怕是戰鬥在最後一刻,也絕不彎下高傲的脊梁。

他們,永不屈服。

武則天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們的情緒,微微回頭,側睨著她們,眉眼間冰霜儘逝,極儘溫柔:“女孩子,即便是狼狽,也要狼狽的毫無畏懼,相信前路自有歸宿。”

“是,謹遵女皇教誨。”楊悅心胸起伏的道,她的聲音並不大,卻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堅韌,那雙明亮的眼裡,再次燃起濃烈的戰意。

武則天原本已經十分朦朧的身影,又稍微清晰了兩分。

經月雲這會沒有力氣說話,卻是不斷的動著頭,以此來表示她的回答。

蘭西爾看的越發忌憚,還有快要燃燒起來的不甘心。

該死的,這碧耀,真的是難纏。

壓下即將爆發的怒火,冷靜的命令:“今日,誰殺了她們,本殿下就封他為子爵。”

艾倫等人激動了,就想要表忠心不顧一切衝的一

行人,就聽到一聲嗤笑。

“廢物東西,隻能拿出區區一個子爵,丟人。”武則天很是鄙夷,這些人真讓她看不上。

蘭西爾臉黑了,低聲怒吼:“你懂什麼,你...”

“朕當然懂。”武則天依舊站在戰熊頭上,手中握著紅菱,時不時的拉一下,迫使戰熊不敢動。

楊悅和經月雲也有些好奇了,武皇陛下還知道現在的爵位嗎?

還沒等她們問,就又聽女皇說:“如此藏頭小利就能收買,可見真是廢物之極,從上到下,這皇帝是如何當的。”

楊悅和經月雲倒是非常讚同,就是一點小利罷了。

跟著蘭西爾的人,原本覺得是天大的好事,可此刻也不由得生出一種,真的很讓人看不上嗎?

地位最高的除了大帝便是第一公爵,其次是侯爵,伯爵,子爵,男爵。

男爵就算是貴族了,子爵比男爵更高,地位自然也更上一層。

蘭西爾覺得對方就是專門在跟他作對,“你們這些低級文明的廢物,竟敢說我們是廢物,你...”

“放肆。”武皇一聲冷斥,帶著凜冽的威壓,直直的衝著蘭西爾去,“混賬東西。”

“你!”蘭西爾氣的差點失去理智,他剛剛雖然擋住了對方的攻擊,卻還是精神海震蕩了一番,恨意爆發。

“本殿下看不知尊卑的是你。”

“給本殿下上,本殿下不想要在看到她們,我要她們全部死!”

還很猶豫的一行人,也不敢在多想,趕緊出手。

蘭西爾可是第一公爵的小兒子,也是最寵愛的一個,據說已經被定為繼承人,他名下也還有大公爵給他的獨立軍隊,又被大帝封為世子,他們就算是再不願意,也不能違背他的意思。

武則天跟他們廢話這麼多,楊悅也得到了喘息之機,要不是她現在精神力不穩,打不開空間鈕,至少可以先恢複一下精神力。

“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東西,該斬。”武則天眼神一曆,手中紅菱一拽,一拉,直接把戰熊甩了出去,砸向襲來的幾人。

戰熊本來就被控製著脖子,窒息的感覺讓它極為狂躁,看到眼前有人,根本不在意是敵是友,直接就揮動爪子。

“啊。”

“嘶。”

“啊。”

一陣慘叫接連響起,不少人都被戰熊誤傷,迅速退開,有的更是下意識就攻擊。

趴在地上的伯尼剛喝了恢複劑,有了些精神,就看到這一幕,他的戰寵,被一隻張著獠牙的毒蛇一口咬住了腳。

震耳欲聾的慘叫,大的讓頂上的牆壁都開始掉落砂石下來。

戰熊也徹底被激的發狂,更加六親不認。

武則天鬆開紅菱,退到楊悅經月雲距離一米的地方站定,背影纖細卻充滿了強大無畏,堅定的護著她們。

楊悅眼淚流了下來,又很快被她抹掉。

她不能哭,哭在這個時候是最沒用的,她不能軟弱,

努力壓製著自己,開始試探的動用精神力去打開空間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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