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正.版(2 / 2)

不過即便如此,原悄也挺好奇的,便答應了跟原君恪去見識見識。

飯後,原悄和佟江安他們打了個招呼,便跟著原君恪去了羽林衛。

先前在演武場發生的事情,早有兒郎回來添油加醋地說過了。

羽林衛的兒郎們聽了都覺痛快,對原統領這個弟弟更是刮目相看。

因此,原悄剛進了羽林衛南衙的門,就被幾個兒郎一擁而上,就地給抬了起來。

“啊啊啊!”原悄嚇得大叫,“二哥救我!”

“嗷嗷嗷!”軍中這幫兒郎素來愛起哄,也不顧他求救,抬著他便往高處拋,一邊拋還一邊吆喝,旁邊更是圍了不少起哄的。

“放我下來!二哥……”原悄一邊在空中掙紮,一邊朝原君恪求救。

原君恪看著這一幕,無奈開口道:“彆摔著他。”

眾人一聽他沒阻止,越發放肆,抬著原悄便進了營房。

原悄被人拋了幾下就不怎麼怕了,明白過來眾人這是在跟他鬨著玩兒。

他從前在軍事學院時,見過Alpha們偶爾會抬著人這麼起哄。

不過這樣的行為僅限於Alpha之間,與他們Omega無關。

可是在這個世界不一樣,男人們沒有AO之分,大家儘管體力和氣質上也有差彆,卻沒人會因為他生得更漂亮纖弱,就將他當做異類。

這讓原悄覺得很有意思。

“原小公子,沒想到你這麼虎啊,敢和衛南辭叫板!”

眾人鬨夠了之後總算是將原悄放下了,都圍著他搭話。

羽林衛難得有客人來,來的還是今日剛讓衛南辭吃了癟的原悄,他們自然是熱情洋溢。除了圍著原悄搭話的,還有人拿了水果和點心來,吃的喝的放到原悄麵前堆了一小堆。

“我們剛吃過飯。”原悄笑著揉了揉肚子,“你們剛才差點給我顛出來。”

眾人一陣哄笑,而後有人提議道:“原小公子要不要去演武場看看?”

“你們這裡也有演武場?”原悄道。

他問完又覺得這話好像不大禮貌,但話已脫口而出又不能咽回去。

好在眾人都沒往心裡去,還耐心朝他解釋道:“後頭有一個,不過跟巡防營的肯定沒法比,咱們羽林衛在宮裡又不用騎馬,不需要練那些東西。再加上這裡是皇宮,沒那麼大地方給咱們做演武場。”

原悄跟著他們去了皇宮後頭,出了角門不遠便到了演武場。

和巡防營的演武場相比,這裡確實有點小,估計連對方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兩營的職分不一樣,訓練的重點也有不同側重,演武場並不需要相同的規模。

“原小公子?”不遠處有個對著箭靶校弩的人,轉頭看到原悄,忙快步跑了過來。

原悄抬眼一看,認出這是先前去原府幫他做木輪椅的楊槐。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小公子。”楊槐笑道。

“我今日隨二哥過來見識見識。”原悄看向他手裡的弩,“你在練弩?”

“嗨,下個月十五不是要秋獵嗎?原統領讓我搗鼓搗鼓,看看能不能將這弩改改。”楊槐將手裡的弩拿給他看,一邊道:“我這手藝你是知道的,我這折騰了兩日了,越改越不行。”

原悄接過他手裡的弩看了看,隨口問:“秋獵要用弩嗎?”

“去年用的是弓,但是……原統領說今年想換弩試試。”

“為何要換弩?”原悄問,“我二哥的弓使得很熟練啊。”

他到底是軍事學院的學生,再加上本就對冷兵器時代的武器很感興趣,所以對箭弩都有研究。

弓和弩在特性上有些相似,除了穿透力的差距之外,對於不擅長這些的人來說,弩確實更容易上手,因為它的操作是先拉弓,而後瞄準扣動扳機,操作有點像槍。

不過像他二哥這樣擅長使弓箭的人,拉弓瞄準的瞬間就可以將箭射出,不需要像弩那樣多出一個扣扳機的動作。尤其是在打獵的時候,若是獵物一擊不中,用弓箭補刀其實要比弩更快。

“這次秋獵的地點在東郊獵場,那邊的林子密,原統領說用弩更方便些。”楊槐解釋道。

“林子密用弩方便?”原悄不解道:“有什麼說法嗎?”

一旁的士兵聞言道:“林子太密,馬跑起來會不穩,人需得時刻注意躲閃,一手需要控韁。用弓箭的話,追獵物時需要兩手都空出來,弩就不同了。”

“哦……我懂了。”原悄恍然大悟。

“原統領說這弩不夠重,讓我改改。”楊槐道:“可咱們羽林衛能領到的弩,最重的也就是這種了,再重的弩那得是機弩,得好幾個人抬著,也沒法打獵啊。”

原君恪顯然高估了楊槐的能力,竟是將這麼複雜的活給了他,可把楊槐愁壞了。

“原小公子,您會搗鼓這個嗎?”楊槐問。

“我……”原悄本想說會,但想了想卻又忍住了。

這種事情畢竟涉及到羽林衛,他得先問過原君恪的意思,不敢貿然應承。

依著他的了解,哪怕在古代的很多國家,弩這樣的武器也是有管製的。

他畢竟不是營中之人,還是得謹慎一些,免得落人話柄給他二哥惹麻煩。

“秋獵也要與人比武嗎?”原悄轉移話題道。

“比啊……年年都是跟衛南辭比。”一旁的士兵道:“衛南辭連續拿了三年的彩頭,你說氣人不。”

原悄無奈,心道怎麼哪兒都有衛南辭啊?

不過轉念一想,他二哥在武人中就是數一數二的,唯一能稱得上對手的家夥確實隻有衛南辭一個,至於輸給他的人肯定也不少,隻是沒人提罷了。

“他們秋獵比什麼?誰打到的獵物多?”

“從前有一年是在獵場裡放了隻做了標記的獵物,比誰先獵到。但是那年衛副統領和咱們原統領一同獵到了,後來爭了許久也不知該算誰的。”畢竟獵物不會開口,說不出是誰的箭先射到了自己。

後來就改了規矩,同樣的時間內,比獵物的數量。

“沒有其他限製嗎?”原悄問。

“沒有,就是誰打到的獵物多,就算誰贏,用弓還是弩都不管。”士兵道:“去年衛副統領箭射完了,還用匕首宰了一頭野豬呢。那野豬皮厚,衛副統領匕首都紮彎了。”

原悄:……

可憐的野豬。

當日,原悄從演武場回來後,原君恪正忙著與人議事。

原悄沒打擾他,便帶著金錠子走了。

原君恪的親隨說要送他回去,原悄覺得大白天沒必要,就婉拒了。

主仆二人從宮裡出來後,又沿街逛了一會兒。

這會兒臨近黃昏,街邊好多小吃攤都很熱鬨,各種香味撲鼻而來。

原悄這會兒也有些餓了,就帶著金錠子在路邊買了份炸年糕。

上回的炸年糕沒吃成,他一直惦記著呢,今日總算是要得償所願了。

他手裡托著熱騰騰的油紙包,拿小木棍挑了一塊炸得焦黃的年糕正要往嘴裡送,卻聞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喂”,而後肩膀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原悄嚇了一跳,到了嘴邊的年糕吧嗒一聲掉了。他下意識用另一隻手去接,結果手裡托著的油紙包一滑,幾塊年糕呼啦一下全撒了,一塊都沒剩。

“你乾什麼?”原悄惱得夠嗆,轉頭就想找身後之人理論,卻在看到對方後就啞了火。

因為站在他身後的不是彆人,正是今日剛被他“得罪”過的衛南辭。

衛南辭盯著他,表情有些疑惑,似乎不大明白,自己隻是打了個招呼,原小公子為何反應這麼大,手裡的東西嚇掉了不說,眼睛都氣紅了。

“你不會要哭吧?”衛南辭問。

原悄到嘴的年糕沒吃成,本就有些懊惱,被對方這麼一激愈發委屈。

但他不敢將衛南辭怎麼樣,隻能紅著眼睛瞪了對方一眼,轉頭就拉著金錠子走了。

衛南辭盯著原悄的背影,一臉茫然,心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嗎?

“公子,您的糖炒栗子。”身後小攤上的攤主道。

衛南辭接過栗子付了銅板,轉頭看到了一旁的年糕攤子。

他取出銅板,又要了一份炸年糕。

“要送到原府嗎?”一旁的殷時問。

“不用,我替原小公子嘗嘗味道。”

衛南辭說罷挑了一塊炸年糕嘗了嘗,心道確實挺香的。

可惜了,原小公子沒吃到。

“給你了。”衛南辭隻吃了一塊就將炸年糕給了殷時,隨後撚起栗子剝了一顆扔到嘴裡,“還是這個更好吃。”

原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