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正.版(2 / 2)

所以一定是導致他穿來的那股神秘力量,為了維持某種平衡,削弱了他作為Omega的某些屬性。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他也會像這個世界裡的人一樣,徹底變成一個普通的男人。

這麼一想,原悄頓覺未來充滿了光明!

不過事情並沒有像他想的那麼順利,當晚原悄的症狀就加劇了,腦袋昏沉得更厲害,身上的熱度也越來越高,到了後來他幾乎燒得昏睡了過去。

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晌午了。

金錠子嚇得夠嗆,說他若是再不醒,就隻能送他回京城了。

“我沒事。”原悄忙道。

“莊子裡有個略通醫術的老仆,他說公子應該是發燒了。”

“對,我隻是發燒了,休息幾日就好。”

原悄慶幸莊子裡沒有醫術好的大夫,否則說不定能看出來他這不是發燒。

若是他再多一點生活經驗,就會發覺自己或許真的隻是在發燒。

可在星際時代那樣的醫療條件之下,很多人長到成年都不會有發燒的機會。

原悄就從未生過病,他麵對過的最糟糕的身體狀況,就隻有發.情期。

所以他理所當然將頭昏、渾身發熱這些熟悉的症狀,當成了結.合熱。

當然,他之所以這麼順理成章地得出這個結論,還因為他那準得從未出過錯的發.情周期,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正好就是他發燒的這一日開始。

更巧的是,他這場病差不多也持續了六七日,與他發情期的長度幾乎也同步了。

因此,七日後坐著馬車回京城時,原悄徹底放下了一樁心事。

“公子好不容易來莊子裡住幾日,沒想到一直在生病。”金錠子有些惋惜地道:“若不是過兩日要參加宮宴,公子再多住幾日就好了。”

“無妨,大不了下個月再來唄。”原悄故作輕鬆地道。

他暗道,若是自己的結.合熱症狀會慢慢消退,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消失。

這樣他隻需要再找機會來莊子裡躲幾次就行。

他甚至覺得,以自己目前的狀況,就算是留在原府也沒事。

大哥二哥頂多會以為他生病了。

原悄回府後又休息了兩日,身體便徹底恢複了。

到了二十七這日,金錠子早早就備好了原悄入宮穿的衣裳,還特意檢查了好幾遍,生怕有什麼錯漏。今日畢竟是他家公子第一次進宮,可不能馬虎大意。

依著大淵朝的習慣,三皇子的生辰宴是在晚上。

還沒到黃昏,金錠子就伺候原悄換上了衣服。

這時,原君懷院裡的小廝推著木輪椅過來了。

原悄見狀忙迎上去,抬手朝大哥行了個禮,笑問:“大哥,你看我穿這身如何?”

原君懷認真地打量了一番,便見原悄一襲淡青色的廣袖長袍,腰間墜著一塊白玉,看起來清爽乾淨。他半長的頭發如今依舊束不起來,隻能半散著束在腦後,將他整個人襯得少年氣十足。

“很好看,仔細進宮讓哪個公主看上了,選你做駙馬。”原君懷玩笑道。

“那敢情好,咱們家和陛下他們家就要做親家了。”原悄附和道。

“那你二哥這個羽林衛統領可是不好繼續做了,免得給人落了話柄,說咱們原家在京城風頭太盛。”原君懷又道。

原悄聞言一怔,總覺得他大哥話裡有話。

“今日我過來是要叮囑你一句,進了宮切記謹言慎行,不可莽撞。”原君懷正色道:“記住,宮宴上的人你都可結交,但唯獨要和一個人保持距離。”

“我知道,衛南辭。”原悄道:“他是二哥的死對頭。”

“錯。”

“不是衛南辭,那是誰?”

“三殿下。”原君懷道。

原悄有些茫然,不大明白為何原君懷會叮囑自己這個。

今日不就是三殿下的生辰嗎?他去給人家過生日,還要和壽星保持距離?

但不等原君懷多解釋,門房便來報說二公子派來接原悄的馬車已經到了。

原悄沒再耽擱,隻說讓原君懷放心,便帶著金錠子匆匆出了府。

馬車到了宮門口便停下了。

主仆二人下了馬車,跟著帶路的宮人一起入宮。

原悄第一次進宮,頗為好奇。

一邊跟著宮人趕路,一邊偷偷打量著四周。

大淵朝這皇宮還是挺氣派的,不過不是那種鑲金嵌銀式的氣派,而是那種古樸莊重的氣派。總之就是人往裡頭一站,便能感覺到皇權特有的威嚴和壓迫感。

說到壓迫感,原悄腳步一頓,猛地抬頭,這才發覺自己險些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你……”原悄擰眉看向擋了自己路的人,一句質問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

不知道是冤家路窄還是怎麼回事,他進宮第一個遇到的人竟然是衛南辭!

“原小公子,我找你找的好苦。”衛南辭道。

“你想乾什麼?”原悄往後退了一步,“這裡可是皇宮!”

衛南辭見原悄一臉戒備,便知他有些怕自己。於是放緩了語氣道:“原小公子彆誤會,衛某找你並非是為了從前的恩怨。再說了,你我之間素來沒有恩怨,我與令兄的事情,那都是老黃曆,不提也罷。”

原悄被他說得摸不著頭腦,問道:“衛副統領,你到底想做什麼?”

“幫我做一把雙弩。”衛南辭道:“多少銀子你開個價。”

原悄一怔,沒想到他竟是衝著弩來的。

“衛副統領還是找旁人做吧……”

“我就找你。”衛南辭道:“什麼條件都行,你儘管開口。而且我可以朝你保證,絕不用你給我做的弩打你二哥。”

原悄:……

這人真不要臉,前幾日輸的不是他嗎?

原悄轉頭看了看,他們如今正在一處宮道上,附近除了他和金錠子還有那個帶路的宮人外,便隻有衛南辭和對方身後的殷時。

大概是怕衛南辭急了會朝他動手,原悄態度放軟了不少。

他抬眼看向衛南辭,小聲問:“我要是不答應,你會怎麼樣?”

“纏著你。”衛南辭說得理所當然,絲毫不給原悄商量的餘地。

原悄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故作委屈地道:“可是沒有我二哥的允許我不敢隨便答應,你要是想讓我給你做弩……你得先去找我二哥才行。”

原悄的氣質本就乖順,這會兒放軟了聲音後,整個人顯得可憐巴巴的。

衛南辭一見他這副模樣,態度瞬間軟化了不少,他記得原家這小公子好像愛哭?

這畢竟是在宮裡,把人嚇哭了可不好收場。

念及此,他隻能妥協道:“行吧,我可以先去找原君恪。”

原悄聞言總算鬆了口氣,心道暫時擺脫了這人,回頭再找二哥告狀。

然而他立在原地等了半晌,卻見衛南辭抱臂站在他麵前,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原悄心想,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可他剛走了幾步,便覺身後那股壓迫感也跟了上來。

原悄回頭看他,表情帶著點小小的懊惱,但更多的還是無助。

衛南辭迎上他的視線,坦然一笑,那樣子有點氣人,還有點拽。

原悄心裡罵罵咧咧,嘴上卻不敢說什麼。

直到走到宮道拐角的地方,迎麵撞上了原君恪。

原悄仿佛看到了救星,幾步奔到自家二哥身邊,而後回頭瞅了衛南辭一眼,小聲朝原君恪告狀,“二哥,他嚇唬我。”

原君恪狀似隨意地抬手一擋,將原悄擋在了自己身後。

衛南辭一見他,堆出了個燦爛到不像話的笑容,客客氣氣地開口:“師兄……”

“沒戲!”原君恪道。

“有話好商量……”

“免談!”

原悄沒想到原君恪這麼霸道,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

衛南辭:……

是自己看錯了嗎?

方才還委委屈屈一臉無助的原家小公子,這會兒是躲在他二哥身後偷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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