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晉·江·唯一正.版(1 / 2)

衛南辭還會找上門來討人情?

若是換了從前,原悄得知這個消息定然頭疼不已。尤其是有了當初的前科之後,誰知道他會不會拿這次的事情,再逼著原君恪與他比試?

但今日原悄聽了這話,非但不覺得擔心,甚至還有點高興。

他正愁找不到合理的借口蹭衛南辭的信息素呢,這麼一來借口不就有了?

在這個世界中,原悄隻發現了衛南辭一個Alpha,這就意味著自己將來所有的發.情期,都得寄希望於這個人,所以和衛南辭搞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原悄本來還擔心,自己和衛南辭來往過密,會不會讓二哥不滿。如今有了這個借口,到時候二哥若是發現了端倪,他就說是在還衛南辭的人情。

“二哥。”原悄朝原君恪問:“且不說後頭的事情,如今我答應了給他製弩,你說這弩是痛痛快快給他製了呢?還是抻著他,讓他等上個一年半載?”

“讓他等上一輩子才好呢,但以他那性子,若是過個一兩個月你還沒動靜,他肯定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我若是不在,彆又讓他欺負了你。”

“那我這幾日就給他製出來?”

“也不必太急,讓他等上十天半個月再說吧,省得你乾活利索,讓他覺得你好拿捏,回頭又不知要如何煩你製這個製那個的。”

原悄聽二哥這麼說,心裡便有底了。

這製弩一事,起碼可以拖到下個月他的發.情期,這樣還能順理成章地借機再蹭一波衛南辭的信息素。

後頭的幾日,原悄靠著衛南辭寫的那幾張紙,成功熬過了這次的發.情期。

雖然到了後來,那紙上的信息素已經稀薄得所剩無幾,但總比沒有好!

那日之後,原悄並未急著動工。

然而他不急,衛南辭卻急了。

這天原悄帶著金錠子去木工鋪子購置木材時,便被衛南辭堵了個正著。

他一手拿著馬鞭,身上還穿著巡防營的武服,一看就是得到消息特意來“抓”人的。

“原小公子買的這木頭是給衛某製弩用的嗎?”衛南辭從原悄手裡接過一截木頭,拿在手裡掂了掂,那樣子看上去是想找茬。

他身形本就高大英武,如今穿著武服,往那一戰便極具壓迫性。

原悄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衛南辭,第一反應竟是有些害怕,還往後退了一步。

但最初的驚訝過後,他很快就陷入了尷尬中,因為這是上次在宮裡經曆過那一番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麵。

人的記憶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尤其是當它牽扯到另一個人時,不管你多麼努力地想要去忘記,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了。但隻要見到這份記憶的另一個主人,它頃刻間就會毫無征兆地冒出來。

就像此刻,原悄麵對著眼前的衛南辭,腦海中像走馬燈一樣,全是他那晚如何失態,如何往衛南辭身上貼的情形。還有他那幾日做的那些和對方有關的亂七八糟的夢……

原悄還記得,其中有一場夢,衛南辭就是穿著這身武服,手裡拿著馬鞭。

一想到那場夢,再看到眼前同樣裝束的衛南辭,原悄一張臉登時便紅了。

衛南辭心比原悄大,他本來是真的把那晚的事拋到腦後了。

畢竟他對此事的看法比原悄純粹,隻當自己所有的反應和心思是被人下藥後的結果,所以沒太往心裡去。

但這會兒看到眼前的少年一張臉漲得通紅,竟是與那晚的模樣有幾分相似,他心裡騰得一下便湧起了一股莫名的躁.動。

這感覺真的太奇怪了!

他暗道那藥的後勁兒還挺大!

“咳咳!”衛南辭輕咳了幾聲,將手裡的木材還給了原悄。

而後兩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又都默契地移開了視線。

原悄知道,如果他們此番不能克服這種尷尬,那麼下次見麵還會這樣。

所以他強迫自己收斂了情緒,主動搭話道:“你的香囊不錯。”

“啊?”衛南辭一怔,反應過來原悄說的是自己腰間掛著的香囊,忙道:“在濟仁堂配的,治鼻子……你應該聽說我鼻子壞了吧?”

原悄心虛地點了點頭,心中稍稍有些內疚。

不管怎麼說,衛南辭變成這樣,和他脫不了乾係。

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他又不是故意釋放的信息素。

“這兩日好些了。”衛南辭說著努力嗅了嗅,沒聞到栗子香味。

其實這兩日他仔細想過自己聞到栗子香時的場景,他發覺好像自己在原小公子身邊時,聞到那味道的機會就大一些。

他甚至忍不住想,這栗子香會不會和原悄有關係?

但今日他無論怎麼嗅,都沒嗅到,這才暫時打消了猜疑。

衛南辭不知道的是,原悄從前之所以信息素亂飄,是因為仗著這個世界沒有Alpha。那日之後,原悄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再有恃無恐。

再加上原悄並不能確定這個世界是否隻有衛南辭一個人是Alpha,所以如今已經養成了隨時隨地收斂信息素的習慣,衛南辭自然也就聞不到了。

“我知道一個偏方,可以治你這個病。”原悄開口道。

衛南辭有些驚訝,“你還懂醫術?”

“懂得不多,恰好聽說過罷了。”原悄道:“這樣,回頭我讓府裡的人給你送一樣東西,你將這東西擺在床頭的櫃子上便可。”

“真的假的?”衛南辭有些懷疑。

“自然是真的,難道你還怕我害你不成?”原悄道:“你可是朝廷命官,謀害你是要殺頭的。若是信不過,回頭東西送到了,你讓太醫或者薑大夫幫你驗驗毒也成。”

衛南辭聽他這麼說反倒放下了戒心。

“那這東西若是不管用,我可要找你!”

“先說好了,這東西隻能管不足一月,過了一個月,就要換個新的。”

衛南辭聽他說得玄乎,不由有些好奇起來。

連薑大夫給他配置香囊時,都沒把握能治好他的鼻子,這原家小公子能有這本事?

他打量著眼前的漂亮少年,心中忍不住盤算:若是原悄說了大話,屆時他定要尋機再去騷擾一下對方,討個彆的補償,比如說袖箭之類的。

原悄弩製得那麼好,旁的肯定也在行。

被這件事情這麼一打岔,衛南辭將此番的來意忘得一乾二淨。

回到巡防時,他才想起來今日是去催著原悄給他快快製弩的。

不過原悄這次沒讓他久等,兩人見麵的次日一早,原悄就讓人送來了一個木雕。那木雕的形狀是一頭胖乎乎的小豬,可惜原小公子製弩的本事雖好,雕工卻一般,反正這小豬木雕做得十分敷衍,隻能勉強看出個樣子。

拿到小豬木雕後,衛南辭便拿去讓薑大夫看了看。

他倒不是怕原悄害他,隻是單純好奇,想知道這木雕是不是泡了什麼藥?

但薑大夫看過之後表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木雕,而且雕工還不如他。

這麼一來,衛南辭越發好奇,心道一個普通且醜的木雕,竟然能治好他的鼻子?

但他分明記得原悄那日的神情十分篤定。

他哪裡知道,原悄的自信是有原因的。

他聞到的栗子味就是原悄的信息素,隻要原悄不去他身邊晃悠,也彆將自己的信息素亂沾,衛南辭接下來的大半個月,自然不可能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