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晉·江·唯一正.版(2 / 2)

金錠子有些不解,心道自家公子這明顯看起來就是病了,不應該去醫館嗎?為何要去浴房?但他見原悄語氣十分堅決,也不敢忤逆,隻能扶著人去了浴房。

“你去找衛副統領,就說我要見他!”原悄努力穩住呼吸,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然而身上不斷釋出的信息素以及某種不可描述的渴.望,昭示著他再一次進入了發.情期。

明明還沒到時間,怎麼會突然提前了?

一定是因為上次在平安巷意外發.情,導致周期再次紊亂了。

“公子,不用先請大夫嗎?”金錠子擔心道。

“聽我的,去找衛副統領……”

原悄呼吸紊亂,那樣子看上去很不好,金錠子不敢再耽擱,忙依言快步去了巡防營。

然而金錠子去的時機非常不巧。

傳話的守衛告訴他衛南辭此刻正在會客,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勞煩您給通報一聲吧,真的有急事。”金錠子道。

“副統領說了,除非是軍情,否則一律不得打攪。”

金錠子擔心原悄的狀況,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就不能行個方便嗎?”金錠子央求道:“您就說是原家的小公子有事尋他。”

守衛雖然不認識金錠子,但一聽原家小公子,卻知道是誰。

“你先進去候著吧,待副統領議完事,我便幫你通報。”

這守衛倒也不是有意為難他,隻是不敢輕易忤逆衛南辭的吩咐罷了。

金錠子沒法子,隻能跟著人先進去了。

守衛去了一趟前廳,卻沒敢進門打攪。

倒是殷時看到了他,出來詢問了一句。

“原家小公子找衛副統領,說有事情。”守衛道。

殷時一挑眉,讓人在外頭候著,進門朝衛南辭耳語了幾句。

衛南辭眸光微動,下意識朝外看了一眼。

“怎麼了?”一旁立著的男人開口問他。

男人看著約莫三十六七歲的樣子,長相英武,氣度不凡。

而一向不可一世的衛南辭,在麵對他時絲毫沒了從前的跋扈,看得出對此人十分敬重。

“有個……熟人過來了。”衛南辭有些不自在地道。

“你不去看一眼?”男人問他。

“不急。”衛南辭說罷朝殷時耳語道:“天冷,給他弄一壺熱茶。”

殷時聞言便退出了廳外。

“熟人?”方才那男人一挑眉,目光帶著點揶揄。

衛南辭輕咳了一聲,彆彆扭扭地道:“師父,您彆笑話我。”

此人正是衛南辭與原君恪的師父,前任禁軍統領,裴斯遠。

今日他剛回京,便來了巡防營“視察”,大概是想看看自己這個弟子表現如何。

“彆讓人等著,快去看看吧。”裴斯遠道。

衛南辭聞言也沒再廢話,快步出了門,朝著門房行去。

然而待他到了地方,卻沒見著人。

“人呢?”衛南辭問道。

“方才您傳了話說讓候著,他不願意等就先走了。”守衛道。

衛南辭麵上閃過一絲失望,卻不好撇下師父去找原悄,隻能又快步回了前廳。

“見著人了?”裴斯遠問他。

“不願等,走了。”

“哈哈。”裴斯遠一笑,“今日小年,我與餘先生晚些時候打算去你師兄府上湊個熱鬨,你要不要同去?”

衛南辭略一思忖,也不知原悄今日來尋自己是何事,便想著不如一起去原府問問。

雖說他此前因為原君恪那沙盤的事情有些不高興,卻也不至於因為這個真就不理人了。

於是,衛南辭又帶著師父去演武場看了一圈。

直到黃昏時,師徒二人才去醫館接了餘先生一同去了原府。

原君恪今日當著師父的麵,對衛南辭還算客氣。

衛南辭也與他擺出一副師兄弟情深的模樣,客客氣氣,不敢造次。

眾人在前廳坐定。

衛南辭佯裝隨意問道:“怎麼沒見大公子和三郎?”

“大哥一會兒就來,我已經讓人去叫了。原悄今日出府了,還沒回來。”原君恪道。

衛南辭聞言一怔,忍不住擰了擰眉,隻覺心中有些莫名的煩躁。

“天都快黑了,也不著人去找找?”衛南辭道。

原君恪瞥了他一眼,心道自己的弟弟用得著你關心?

但當著師父的麵,他不好說什麼,隻能悶聲道:“多謝師弟關心,已經著人去尋了。”

衛南辭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燙得舌頭都麻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朝殷時低聲問道:“今日去巡防營的是他還是他的小廝?”

“呃……好像是原小公子吧?”殷時猶疑道。

“什麼叫好像?到底是不是?”

“屬下……也沒見到。”

衛南辭聞言心中咯噔一下,登時想到了某個可能,暗道原悄難道是找他幫忙?

念及此他顧不上其他,起身朝師父告了罪,隻說自己有些著急的事情要處理,便匆匆出了原府。

他一路催馬去了浴房,剛拐進走廊便聞到了若隱若現的栗子香味。

“衛副統領,您可算是來了,我家公子他……”

金錠子一直守在門口,見了衛南辭幾乎要哭出來。

衛南辭快步進了房間,便見少年蜷縮著身體窩在榻上,身上都被汗濕了。

“原悄。”衛南辭走到榻邊,低聲喚道:“你沒事吧?”

原悄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睛,眼眶霎時就紅了。

他當時讓金錠子去找人時,並未想太多。因為他此前得了衛南辭的允諾,想著對方聽說自己有事,一定會第一時間幫忙。然而當時情況混亂,他讓金錠子傳話時,忘了讓對方提及浴房。

金錠子對倆人之間的約定絲毫不知情,傳話時自然也就沒想那麼周全。

再加上中間又隔了巡防營的守衛和殷時,這一來二去,話傳到衛南辭耳中時,早已變了樣子。

若非衛南辭心思敏捷,隻怕這會兒都還不知原悄如今的狀況。

可憐原悄被結合熱折磨了半個下午,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最後幾乎都要絕望了。他隻當衛南辭是不高興之前的事情,故意這麼待他,心中難過不已。

“你說好了不記仇的……”原悄開口,語氣帶著十足的委屈。

衛南辭聞言隻覺心裡像是被麥芒刺了一下似的,又疼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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