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晉·江·唯一正.版(1 / 2)

原悄麵紅耳赤地將那封信收起來,好半晌都沒緩過來。

衛南辭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是怎麼想的?

原悄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和衛南辭好好談一談,把事情儘量說清楚一些。

但眼下二哥在氣頭上,還禁了他的足,原悄不願在這個時候去忤逆對方。經曆過上元節那晚的事情之後,他也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衛南辭。

那是他第一次和旁人親近,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原小公子,勞煩您給我們衛副統領回個信唄。”殷時道。

原悄經他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要回信,可他回什麼呢?

若是表現得太親近,他怕衛南辭會誤會什麼。

若是表現地太疏離,好像也有點不合適……

思忖再三,原悄提筆在回信上寫了兩句話:

第一句話是朝衛南辭說,早知道對方買了炸年糕,自己就等等再走。這話也算側麵解釋了自己不告而彆並不是有意的。當時他誤會衛南辭跑了,還難過了那麼一下,將心比心,衛南辭買了炸年糕回來不見他,說不定也是這麼想的。

第二句話是問衛南辭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彆人。

他二哥誤會他和衛南辭一起去找姑娘都氣成那樣,若是知道他們找的是彼此,說不定能氣得當場厥過去。而且事情一旦傳出去,說不定就會牽扯出他的身世,原悄不敢冒這個險。

衛南辭拿到信之後,一看隻有兩句話,有些失望。

不過他將這兩句話反複琢磨了一會兒,就品出了不少東西來。

比如第一句,原悄說早知道等等再走,言外之意不就是說想再見見他再走嗎?

而這第二句就更好品了,他對著那句話就腦補出了原悄拽著他胳膊撒嬌的模樣,就像那天晚上,少年眼角噙著淚,帶著哭腔向他求饒。

三郎可真是太會撒嬌了!

衛南辭拿著信看了又看,最後將信折好放到了貼身的衣袋裡。

一旁目睹了全程的殷時滿臉疑惑,心道自家頭兒這是中邪了嗎?

“看著我做什麼?”衛南辭瞥見他,頓時收斂了笑意,“沒見過?”

“頭兒。”殷時湊到他身邊問道:“您真的沒事兒吧?”

“我有沒有事兒,說了你也不會懂的。”衛南辭有些同情地看了殷時一眼,他很想朝對方顯擺一下自己和原悄的事情,但是又顧忌著要替原悄保密,隻能忍住了。

衛南辭心想,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師父的快樂。

他甚至開始憧憬,要像他師父和餘先生那樣,攢夠銀子辭官帶著三郎去遊山玩水。

到時候沒有原君恪從中作梗,誰也管不了他們,想想就美得不行。

“哎呀!”衛南辭一拍腦門,他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今日寫信本來是要約原悄出來見麵的,結果他隻顧著訴衷情了,竟是把見麵的事情忘了個乾乾淨淨!

要不再寫一封?

不行,三郎都撒嬌讓他保密了,他若是太高調,肯定會引起原君恪的懷疑。

無奈,他隻能決定明天再約人見麵。

就在衛南辭想入非非的時候,原悄正犯愁呢。

原君恪不讓他出府,他就不能去醫館……

夜裡躺在床上時,原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道若是這個時代也有緊.急.避.孕藥的話,那他很快就要過了最佳服用時間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這種類似的藥。

就算有,他也沒辦法去弄。

這件事情他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金錠子,自然也沒法讓對方幫他去醫館抓藥。

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倒黴。

依著生理衛生課上學過的知識,Omega被標記時,Alpha的關鍵部位若是成結,會讓前者受孕的概率變大,否則受孕的概率並不算太高。

所幸衛南辭沒經驗,應該是沒學會成結。

否則那天晚上原悄可能會被他稀裡糊塗的永久標記。

這麼想想,原悄覺得自己好像太悲觀了。

衛南辭不至於那麼厲害,一次普通標記就讓他中招吧?

肯定不會,原悄自我安慰道。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晚原悄就夢到自己肚子大了。

這個夢最離譜的地方是,他肚子裡懷的是個小火球,那小火球一開始還不太熱,後來在他肚子裡越燒越旺,熱得他渾身冒栗子香。

到了後來原悄直接被熱醒了。

“呼!”原悄翻了個身坐起來,這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頭也有些昏沉。

他抬手摸了摸額頭,意識到自己發燒了,估計是因為昨晚衛南辭……在了裡麵。

他歎了口氣,重新躺下,隻覺得渾身燒得難受。

這會兒天還沒亮,他不想將金錠子喊起來,便翻了個身打算再勉強睡一覺。

左右發個燒也不至於要命,等到天亮他應該還能撐得住。

原悄裹著被子躺在榻上,忍不住想起了剛才那個夢。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自己懷了個小火球,他竟覺得有些好笑。

要是衛南辭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個火球,也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原悄想到此處,意識到自己又開始被那個標記影響了,及時打住了這個念頭。

次日一早,原悄的燒還沒退。

金錠子發覺他生病後,原是想去請大夫,但原悄知道自己是為什麼發燒,又怕大夫上門多問,便讓他去醫館抓了兩副藥。

原悄喝過藥後正打算再睡一覺時,殷時又來送信了。

這次衛南辭不止給他寫了信,還讓殷時帶來了一份炸年糕。

那年糕外頭包了好幾層,送到原悄手裡的時候,還是熱乎的。

他因為發燒的緣故,沒什麼胃口,早飯也沒吃,這會兒聞到年糕的香氣,便忍不住吃了好幾塊。

這次衛南辭的信倒是直入重點,約了原悄午飯時在老地方見。

之所以約這個時間,一是他知道原君恪這個時間都在宮裡,不會遇到他們,二是他不願等到黃昏,恨不得立刻見到原悄。

原悄這次隻給他回了一句話,說原君恪不讓自己出府。

衛南辭接到回信時,氣得夠嗆,恨不得直接去找原君恪決鬥。

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因為知道自己一旦得罪了原君恪,隻會讓原悄夾在中間更難做。他從前在京城都是肆無忌憚的,沒有軟肋,也沒有顧忌,從不知道被人拿捏是什麼滋味。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有了原悄,他隻怕往後都沒機會再贏原君恪了。

不過他並不覺得懊惱,相反……他覺得和三郎相比,從前那些小打小鬨簡直是無聊透了,虧他還樂此不疲地糾纏著原君恪鬥了那麼多年。

衛南辭心中記掛原悄,又沒法子見到對方,隻能跑去了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