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概說些什麼。
“暄和,蓁蓁都已經離開這麼多年了,你也應該學會放下了。”秦桑榆每一年都會出現在這裡。
即便她心中對秦蓁蓁討厭死了。但是不得說,死人的名義還是很好用的,至少在這裡,她可以柔情地勸慰裴暄和,而裴暄和從來不會趕她走。
秦桑榆相信,總有一天,裴暄和肯定會被她感動的!
“這話,你每年都說,你不煩麼?”今年的裴暄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沉浸在悲傷中,反而覺得在自己麵前一直不斷說話的女人,很是聒噪。
他都不能夠好好地陪蓁蓁說話。
秦桑榆還以為是自己的努力,有了反應,於是馬上說道:“你要是好好保重自己的話,我也不會在這裡多費唇舌了。蓁蓁都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她也不希望你這樣痛苦,看不到身邊還有這麼多愛你的人。”
秦桑榆委婉的暗示裴暄和,記得要往身邊看,她可是一直愛著裴暄和,已經愛慕了很久。
要不是,裴暄和身上有不能夠碰女人的怪病,她肯定早就和裴暄和是一對了!
“好了,你要說的,都已經說了,現在可以走了。”裴暄和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秦桑榆的麵前。
“暄和…”
“滾!”
秦桑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裴暄和已經忍到了極點,甚至有些怒不可遏:“再讓我說第二遍,明天你會看到秦氏破產的消息。”
秦桑榆臉色一白。她知道裴暄和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就算再想在這裡刷存在感,也是建立在沒有利益衝突之上。要是秦氏破產了,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彆生氣,我這就走。”
秦桑榆悻悻而去。
裴暄和則直接在墓碑前坐了下來,伸手似乎在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整張臉溫柔地好似可以滴出水來。
陸南喬暗中記下那塊墓碑的位置,想著明天她再自己過來看看好了。
她走了之後,裴暄和還維持著剛剛的動作。
“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女人,叫陸南喬。她是除了你之外,在這個世界上又能夠接觸到我的另一個女人,是你安排她來到我的身邊的麼?還是說,你已經回來了?”裴暄和喃喃自語道。
他每一年都會來這裡,和一塊墓碑說上一天的話。不
吃不喝,不到日暮西山,都不願意離開。
直到兩年前的那天。他在路上出了點小車禍。沒有去醫院,堅持要到秦蓁蓁的墓前。
要不是守墓的人發現了不對勁,他肯定因為失血過多,就這樣去陪蓁蓁了。
他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並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事情,有一個人在他的耳邊呢喃。
隻要他能夠再遇到一個能夠碰到他,並且他不起反應的女人,而且如果 那個女人正好有幽閉恐懼症,就肯定是秦蓁蓁回來了。
他一直在等,等了兩年,才等來這麼一個符合條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