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抗癌藥,保養藥和延壽藥。
比起已經進入科幻領域的目標‘銀色子彈’,還是這些項目的研究更能在一定時間內取得具體成果。
隨後他跑了一趟歐洲,正式成立了一個宗教,把對森之黑山羊的信仰搬到了明麵上,同時自己擔當聖子,時不時跑幾趟醫院,去為身患絕症的人做治療。
因為無為轉變這個術式的存在,源雅人完全可以做到生死人肉白骨,很快成為了那些走到絕路的人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因此信仰傳播無比順利,尤其是在給富人治療打響名聲後,勢力越來越大。
他輕易就建立起來了更加穩固的錨點,並且踐行了之前對自己立下的束縛一樣,在地表上傳達母親的意誌,拯救眼前非自然死亡的人類。
一切都非常順利,甚至說過於順利,漢尼拔再也沒有出現過,在經濟和社會壓力下咒靈開始不斷產生,於是源雅人也開始用能力量產咒術師,維持兩者之間的平衡,隨著兩邊群體的擴大,咒靈食材逐漸普及,如同他預料的一樣,新食材在美食界掀起了新一輪的改革,廚師們的手藝逐漸朝科幻領域進發。
什麼發光的料理,立刻見效的藥膳,吃得人爆衣的料理真的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
這對於喜愛美食的人而言,是最好的時代。
而源雅人,他以三個不同的身份行走在這個世界,特級食材的開發者、宗教聖子、以及地下神秘組織的boss,三位一體,三個身份都做到了巔峰。
他已經是取得了所有想要獲得的成就,世俗上的成功,愛好上的滿足,以及踐行他立下的束縛。
他應該已經了無遺憾了,作為源雅人活著的一生就算到此為止應該也完全可以露出滿足的微笑。
……應該?
不對吧,他還有……還有……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目標沒有達成才對。
為什麼……想不起來?
……
鐘聲在源家的墓地回蕩。
現場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所有人撐著黑色的傘,默默看向了源雅人的方向,雙目空洞而呆滯。
源雅人同樣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失了魂一般。
現場唯有一個人有動作,源貴馬不知何時從葬禮最中心的地方走到源雅人麵前,隻不過此時他的動作神態和平日裡的模樣截然不同,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他撐著黑傘,走到了源雅人的麵前,替他遮擋天上飄下的細雨,深深地凝視著他的臉。
那個一開始敲開他醫療室的孩子,現在也長那麼大了。
漢尼拔還記得一開始見到源雅人的時候,對方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孩,按理說他是不會接這種病人的,一來他對小孩沒有興趣,二來對孩童來說他們的心理陰影問題可能會陪伴他們一生,他一般不接這種麻煩的病人。
但沒辦法,源家給的太多了。
漢尼拔現在也很慶幸他接下了這個特殊的病人,否則他怎麼會發現這孩子和他那麼契合呢?
說實話漢尼拔原本並不想
“有些鳥兒的翅膀過於美麗,以至於你覺得用鐵籠子慣著它們都是一種罪惡。*”
他低喃道,隨即歎了口氣:“可惜,我應該是沒有耐心等到十多年後了。”
看不見的精神之絲,連接著周圍所有人,宛如蜘蛛,又像是蜂巢。
漢尼拔是一位極其出色的心理醫生,精通催眠和心理乾涉,這個特質在他接觸到另一個世界後更是被發揮到淋漓儘致。
隻需要一個小小的契機,就能讓目標陷入被催眠的狀態,生死都由他主宰。
隻需要那麼一點心靈的空隙。
比如至親之人的死亡。
又比如一直以來禁錮的鳥籠敞開的刹那,借由鐘聲,漢尼拔完成了隔空的施法,將目標拖入幻境當中,裡麵的一切事物都是由潛在的自我意識推演,製造一個無比真實又令人沉浸其中的甜美陷阱。
目標將會在完成人生的所有目標後,在這個美麗的夢境當中平靜地死去,迎接最沒有痛苦的死法。
這也是漢尼拔完成第一階段儀式後覺醒的專屬於他的力量,至今為止都沒有人都能掙脫這個夢境。
這時,漢尼拔又輕輕皺起了眉。
原本源雅人平靜的神色開始出現波瀾,竟然有了一點要醒來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