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秦文彬和嚴濟一愣,兩人對視一眼,猶豫道:“咱們進不去洞房吧?”

私底下說北陵王的閒話是一回事,去惹怒北陵王又是另一回事。莫說他們,就是整個京城,都沒人有膽子敢去鬨北陵王的洞房。

杜明修在院中環視一圈,目光落在湖對麵和一群孩子玩耍的國公府二公子身上,頓了頓定住。

新房內,喜婆把金秤遞給容遠,喜氣洋洋張嘴正要說話,容遠抬起手掌,掌背向外,言簡意賅,“出去。”

喜婆訕訕閉了嘴,把金秤放到桌上,同情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林宴,麻溜兒出去了。

趙嬤嬤和秋雲都還在房內,容遠抬抬眼皮,“都出去。”

秋雲擔心她家少爺,趙嬤嬤抓住她的手,朝容遠強笑道:“王爺,那我們先出去了,我們就在外頭,有事您隻管喊。”

說完,拽著秋雲出去關上了門。

房內隻剩兩人,容遠靠著桌子,拿起金秤在手裡敲了敲,盯著穿上穿著大紅喜服,蒙著蓋頭一動不動坐著的少年。

林宴。他在心裡念叨了一聲這個名字。這林家大少爺自八年前隨母親離開京城後,京城中幾乎再沒人見過他,不過五年前,他們倒是曾經見過一麵。

那時他剛中毒毀容,為了治臉,大年三十趕去嶽州見一位傳說中的神醫。結果那位神醫也不過是浪得虛名,回去京城途中,遇到了林夫人回莊子的馬車。

林夫人的馬車陷在了坑裡,人手不夠,見他的馬車經過,請求幫忙。他讓手下去幫忙,正靠著馬車壁閉目養神,一隻小貓忽然鑽進了他的馬車,然後一個少年跟在後麵也鑽進了他的馬車。

他當時未戴麵具,那少年見了他嚇的大叫一聲,仿佛看到惡鬼一般,連貓都不要了就連滾帶爬下了馬車。

隔著馬車,他都能聽到他跑回去跟他娘哭訴抱怨的聲音。真是好笑,擅闖自己馬車的明明是他,說的卻好像是自己故意嚇他一樣。林夫人倒是比她這個兒子得體,派了人跟他道歉,還要給他幫忙的謝禮。

他才不稀罕什麼謝禮,把那隻貓直接扔了出去,就叫手下離開了。

沒想到五年後,林相為了保住女兒,把這個兒子推了出來。這個林宴常年不在京城,他都忘了林相還有這個兒子。

張伯說什麼看在沈老將軍的麵子上,不要欺負他。在他看來,這個林宴,和林家那幾個人一樣,沒什麼不同。想起方才牽手,少年瑟瑟發抖的樣子,容遠冷笑一聲,金秤往桌上一扔,朝床邊走過去。

不是害怕嗎?不是覺得他比鬼都可怕嗎?他今天就讓他再好好看看,是鬼可怕還是他可怕。

在林宴麵前站定,容遠取下臉上的麵具,然後直接伸手掀開了蓋頭。

天還未亮就起了床,林宴早就困了,這會兒坐在床上正打瞌睡,忽然麵前的蓋頭猛地被人掀開,他朦朧的看向麵前的人,目光忽的一頓,眼睛微微睜大。

容遠居高臨下打量麵前的少年,見他眼睛睜大,一副意料之中受到驚嚇的模樣。容遠在心中冷笑,微微俯下身,偏了偏臉,故意把左臉伸到他麵前,懷著報複的心思,低聲惡意道:“拜過堂就是夫妻了,還滿意你的夫君嗎?”

話音剛落,外麵突然傳來吵鬨聲,“哦哦哦,鬨洞房咯。”然後“砰”的一聲,房門被用力推開,一群人簇擁著湧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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