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笑著接過,“王妃放心,我會親手交給王爺的。看王妃累的滿頭大汗,快回去歇歇吧。”
“多謝張伯。林宴朝他高興一笑,轉身離開了。
張伯提著栗子酥轉身進去書房,剛開口:“這是……”
“我知道。”容遠出聲打斷,他又不聾,方才在門口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王爺,你看王妃對你多好。”張伯一邊拆栗子酥的盒子,一邊碎碎念,“又在外人麵前維護你,買了好吃的也惦記你,你天天冷著一張臉,他也不嫌煩。昨天在茶樓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王妃能進咱們王府,真是天大的福氣。王爺,你能對王妃好點,惜點福嗎?”
容遠被他念的頭疼,放下手裡的兵書不悅道:“府裡大小的事都忙完了嗎?我要看書,沒事就出去。”
“行,我出去。”張伯知道他的脾氣,不再念叨了,把栗子酥一個個小心放進書桌上的盤子裡,就轉身出去了。
書房內安靜下來,容遠垂眸看著栗子酥,蹙緊眉。
這個林宴,究竟想乾什麼?做的事和自己當初預想的完全不同。他原本應該害怕自己躲著自己,可是卻反常的接近自己。是林錦華指使他接近自己好竊取王府的機密?還是他想抱住自己大腿當靠山?
按他和他娘在林家的處境,大概率是第二種。
真是可惜,自己可沒有當彆人靠山的愛好,也沒有興趣保護什麼人。
想到這裡,容遠麵無表情地收回目光,把栗子酥不感興趣的推到一邊,低頭繼續看兵書。
說好要和塗二去找蜘蛛精,林宴必須得單獨出門。趙嬤嬤自然是不讓,聽說林宴又要出門,讓秋雲寸步不離的跟著。
林宴走到前院門口,正愁要怎麼找借口打發秋雲,就見門口還停著一輛馬車,張伯似乎有事出去,正在上馬車。
林宴頓時有了主意,對秋雲道:“我和張伯一起出門,你不用跟著了。”
說完扔下秋雲,小跑過去上了張伯的馬車。
“王妃怎麼來了。”張伯剛在馬車上坐好,看到他有些驚訝。
“我也要出門。”林宴朝他笑眯眯,“我坐你的馬車,可以嗎?”
“當然可以。”張伯笑道,“王妃要去哪?怎麼一個人,秋雲那丫頭沒跟在身邊?”
“去看望一個生病的朋友。”林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連忙反問,“張伯要去哪?”
張伯道:“去幾個鋪子看看,查查賬。”
王府的鋪子有專人打理,他隻需要每個月去看看鋪子的經營情況,查查賬。
查賬是什麼?算了,管他呢。林宴一心隻想轉移話題,又問:“昨天我送過去的栗子酥,王爺吃了嗎?”
張伯笑容一頓,吃什麼吃,他家王爺一口未動,今早去看,一碟子栗子酥都還完完整整的在書桌上擺著。
“……吃了。”張伯不想讓林宴傷心,撒了一個小謊,“王爺說味道挺好。”
“真的?”林宴聽了喜滋滋露出笑容,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張伯看的是愧疚不已,他家這個狗王爺啊,對著這麼好的王妃都不知道珍惜。
“對了,張伯,你要不要嘗嘗?真的可好吃了。”林宴從懷裡掏出手帕打開,裡麵包著幾塊栗子酥。今天要去山上找蜘蛛精,擔心路上會挨餓,他悄悄帶了幾塊栗子酥在身上。
張伯不忍拂他的意,笑嗬嗬拿了一塊,林宴也拿了一塊剛喂進嘴裡,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車簾掀開,容遠從外麵進來。
張伯看到他有些吃驚,“王爺不是隨幾個王爺去了馬場騎馬?”
“我先回來了。”容遠麵色不悅,騎馬不過是個幌子,那幾個人隻是想要打聽他和新娶的王妃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暗沉的目光落到林宴身上,又看了眼張伯,露出疑問。
張伯忙解釋道:“王妃要去看望一個生病的朋友。”
八年不在京城,能有什麼朋友?容遠的目光又落回林宴身上。
見他看自己,林宴眨眨眼睛,不明所以把手裡的栗子酥往他麵前遞了遞,臉頰鼓鼓含糊地問:“吃嗎?”
容遠搖頭,手指搭在膝蓋上叩了叩,開口問:“你要去哪?”
外頭十分熱鬨,應該到了繁華的街市上,馬車速度都減緩了下來。林宴趕緊裹好栗子酥重新塞回懷裡,說道:“就在這下。”
說完趁著馬車停頓,拉開車簾就跳下馬車,頭也不回道:“我會自己回去的不用管我了。”
“王妃!”張伯嚇了一跳,趕緊往外看,林宴已經飛快地穿過人群,鑽進了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