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2)

林宴醒過來時, 容遠又不見了。他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爬起來洗漱。

想起昨晚容遠叫他去浮雲寺,吃完早飯, 林宴就要出門, 趙嬤嬤一把拉住他,低聲問道:“少爺,夫人昨日給你的小冊子可看了?”

小冊子?林宴這才想起被他塞到枕頭底下的小冊子,他急著出門,胡亂搪塞趙嬤嬤道:“看了看了。”

趙嬤嬤一愣,既然看了,昨晚王爺也留宿了, 怎麼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王爺一大早沒等少爺醒就離開了。

還要仔細問,林宴已經擺脫她,匆匆出了院門,往書房去。

走到書房門口,容遠正從裡麵出來,要來尋他, 兩人一同去到前院,前院門口馬車已經套好。

兩人坐上馬車往城外去。

浮雲寺是郊外的一座小寺廟, 寺裡的方丈了悟大師懂得一些收妖的法術, 不過他已年過古稀, 待在寺裡幾十年都沒外出過了, 就連寺裡知道他會抓妖的人都不多。

了悟大師是在禪房打坐時失蹤的,這幾日寺裡僧人把寺院裡裡外外都找了個遍,沒有找到一絲線索。官府也派人來看過,同樣沒有頭緒。林宴和容遠到時,寺裡的僧人剛在殿裡推舉出了暫時的新方丈, 了悟大師的二徒弟承遠大師。

“王爺,王妃。”承遠大師出門來迎他們,雖然浮雲寺隻是個小寺廟,但因為離京城近的緣故,來往不乏官家的男女眷,何況容遠戴著麵具,特征醒目,整個京城都能認出他。

容遠朝承遠大師略一頷首,開口道:“帶我們去了悟大師失蹤時的禪房看看。”

承遠大師轉身帶他們進入前殿,跨過院門,到了一個雅靜的小院落,然後讓人推開了一扇木門,說道:“這就是師父當日打坐的禪房,裡麵的物件之前檢查後都原樣放了回去。這幾日禪房都是封鎖著,沒讓寺裡的人靠近。”

容遠踏進禪房,環視了一圈,轉頭探詢的看向林宴。

禪房不大,幾眼就看完了,林宴朝他搖搖頭,他也沒看出什麼異樣。

容遠擰了擰眉,轉身朝承遠大師道:“我們還要在寺裡待會兒,大師不用陪我們了。”

承遠大師點了點頭,說道:“王爺和王妃想去哪裡,讓老衲小徒弟靜心帶你們去就是,老衲就先告退了。”

說完便帶著一群僧人離開了。

靜心是個小和尚,瞧著才十五六歲。林宴讓他帶他們到寺院裡轉轉,一邊走路一邊問他:“了悟大師失蹤那天,寺廟裡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嗎?”

“沒有。”靜心想了想搖頭,“那天和平時一樣,沒什麼特彆的。”

“之前幾天和之後幾天呢?”林宴又問,“寺廟裡都沒什麼異樣?”

靜心還是搖了搖頭。

林宴有些失望,他沒在這裡發現有妖邪的痕跡,難道法師失蹤真的和妖邪沒有關係?

在寺廟裡轉了一圈,一無所獲。林宴和容遠隻好告辭離開。

京城附近的兩個寺廟都沒找到線索,容遠決定再去彆的州府的寺廟看看,他就不信,全都沒留下線索。

兩日後,秦家設宴。眾臣都知道皇上現今對那個叫瑟瑟的女孩兒看重得很,紛紛攜著家眷上門赴宴。張伯也從王府庫房裡挑了幾樣賀禮出來,讓容遠和林宴帶過去。

馬車內,容遠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他昨日趕去雍州的鹿鳴寺,天微亮時才回來,洗漱換了衣裳,隻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起來赴宴。

今日天氣比前幾日還要悶熱,林宴拿著扇子在旁邊給他扇風。容遠這次去鹿鳴寺,總算有了點收獲,在法師失蹤房間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小撮泥巴。

那泥巴是黑土,鹿鳴寺乃至整個雍州地界的土質卻是暗棕色的。湊近了聞,那泥巴還有股淡淡的腥臭味。容遠找人問過,可惜大慶朝土地寬廣,隻憑一小撮土,並不能確定具體的位置。

不過好在也算有了一點線索,容遠決定再去其他幾個州府的寺廟瞧瞧,看能不能再找到相同的泥巴。

林宴一隻手扇的有些累了,剛換另一隻手,容遠就睜開了眼睛,從他手裡接過扇子,給他扇。

“你再睡會兒,還沒到呢。”林宴伸手要拿回扇子,容遠按住他的手,說道,“不了,這點路也睡不好,等下午回去睡。”

林宴想想也是。容遠扇了沒片刻,馬車就停了下來,秦府到了。

林宴掀開車簾往外看,秦府門口熱鬨非凡,賓客的馬車排起了長隊,有兩個穿著華服的一老一少在門口笑盈盈迎客。

“那是秦尚書和他家大公子秦文彬。”容遠知曉他回京城的日子不長,給他介紹了一聲,就掀開車簾,扶他下馬車。

看到容遠,秦章和秦文彬父子趕緊迎了過來。容遠名聲在外,與朝中眾臣都走的不近,眾人畏懼他,卻也不敢怠慢他。

“王爺,王妃。”秦章朝容遠和林宴拱手,笑容滿麵道,“快請進去府裡坐。”

親自送容遠和林宴到了大門口,秦章招來管家送兩人去後院,又匆匆去門口招待彆的賓客。

剛踏進後院門,就看見顧雙雙和顧之明以及一個陌生的藍衣青年從旁邊遊廊走了過來,顧之明停下來朝兩人拱手打招呼,“王爺,王妃。”

顧雙雙也福了福身子,才高興給林宴介紹藍衣青年:“這是我二哥。”

“王爺。”顧之言從他哥身後走出來,朝容遠拱手興致勃勃道,“我有個兵書上的問題想向王爺請教。”

林宴想起來,顧雙雙這個二哥似乎崇拜容遠,一直想參軍,可惜身體不太好,家裡人都不太同意。

容遠低頭看林宴,林宴朝他點點頭,說道:“我和雙雙去花園逛逛。”

“我等會兒去找你。”容遠和顧家兩兄弟走了,林宴和顧雙雙往花園走。

“我方才聽彆人說,秦大人要收的這個義女,也就是皇上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兒,叫趙瑟瑟,還不到二十。雖然是個村女,可是長得非常嫵媚好看,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的。”顧雙雙和林宴說起她聽來的八卦。

“多好看?比皇後和麗妃還有宮裡所有妃嬪都好看?”林宴問,他見過宮裡那些妃嬪,哪個不是千嬌百媚的,也沒見皇上被迷成這樣。

“不知道,還沒人見過,不過一會兒應該就能見到了。秦大人收她為義女,她總不能不到場吧。”顧雙雙道,“大家都對她好奇壞了,都想看看她長什麼樣。”

說著,兩人到了花園。湖邊的水榭裡,一群姑娘在喝茶聊天,林宴隨意聽了一耳朵,她們聊的是前些日子京城中出現妖邪的事。

“那幾日我爹讓家裡的護衛白天黑夜的在府裡巡視。我都不敢一個人睡,一到晚上就提心吊膽的,生怕那些妖怪找上門。”

“我家也是。我們家那幾日晚上都擠在一個屋,房間門都不敢出。那些妖怪太可怕了,竟然吃人!幸好被顧大人和王爺抓住了。”

“不過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京城附近乃至周圍州府的法師都離奇失蹤了,顧大人和王爺是怎麼抓住的那些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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