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有些愁的看著趴在容遠肩膀興高采烈的小太子。國喪期間,容遠暫時代為處理國事,可是等到皇上下葬,就會舉行小太子的登基大典。
從小太子變成小皇上,雖然國事不用他處理,每天還是吃吃睡睡玩玩,可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自由的出宮了。
最重要的是,小太子已經不是真正的人類了,他當皇上能行嗎?
當初和皇後說好的是等皇後懷孕,他就可以把小太子帶走,誰知道會突然出現這麼大的變故。林宴想了想,決定找時間和皇後好好談談這件事。
走到岔路口,容遠沒放下小太子和他們分開,而是把他和林宴一起送到了永壽宮。
皇上的棺柩停在永壽宮,每日都有高僧法師輪流在院子裡為皇上念經超度。
上午正好輪到弘一法師,他念經間隙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容遠抱著小太子進來,小太子親昵的靠在他懷裡,遠遠看去,像極了一對父子。
弘一法師的心情頓時複雜難喻,這皇上剛去,王爺就和小太子這麼親近
,還專門到皇上的棺柩前,也太明目張膽了些吧?難不成王爺是故意來向皇上炫耀的?
這皇室裡的兄弟果然都十分的冰冷無情,一個千方百計想殺對方,一個偷偷讓對方養自己的孩子。關係實在是太混亂了,幸好他生在尋常人家,沒有這樣的風險。
弘一法師在心裡為自己舒了口氣,然後同情的看了眼正堂裡擺著的皇上棺柩,才收回渙散的思緒,閉眼繼續誦經祈福。
容遠完全不知道在弘一法師心目中,他已經成了這樣不堪的形象。彎腰放下小太子,和林宴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又忙到夜色深沉,容遠才回去泰和宮。林宴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他還是睡得很不老實,被子被他踢到床腳,一條手臂搭在床沿,身體也滾到了床邊,再往外麵一點,就會掉下床了。
容遠走到床邊,彎腰抱起他往床裡放。房間裡擺了很多冰,冷意很足,也不知道林宴踢開被子睡了多久,身體都有些涼意了。
容遠扯過被子給他蓋好,林宴伸手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你回來了。”他朦朧的睜開眼睛,含糊道。
“嗯,繼續睡。我去沐浴。”容遠伸手摸摸他的臉,給他掖好被子,才起身出去。
沐浴完回來,容遠發現林宴沒繼續睡,正靠坐在床頭翻看話本。聽到開門聲,林宴抬頭,把話本合上放回了床邊。
容遠坐到床邊,林宴接過他手裡的布巾給他擦半濕的頭發,抱怨地問他:“當皇上每天都要天不亮就起床,然後忙到這麼晚嗎?”
容遠溫聲道:“不是每天,但大部分都是。皇上看起來萬人之上,其實哪裡是那麼好當的。”
“真累啊,實在是太辛苦了。”林宴心疼地感歎。
容遠彎了彎唇角,以為他在心疼自己,正想開口,就聽林宴接著在身後歎了口氣,“那小太子以後當了皇上也要每天這麼累啊。”
容遠嘴角的笑容一僵,片刻開口,“……你在心疼他?”
“對啊。”林宴點頭,想到他的果子以後要被困在宮中過這樣辛苦的生活,他可不心疼壞了。
“……你不覺得自己心疼錯了對象?”容遠抿緊薄唇,小太子才三歲,等能處理國事,起碼還要十來年的光景
。這十來年,辛苦的可是他。林宴作為他的王妃,竟然不心疼他,跑去心疼一個才三歲的臭小子?
林宴:“……”
林宴反應過來,心虛地輕咳一聲,“我當然也心疼你的。”
說完連忙給他擦乾頭發,討好問道:
“累不累?我給你揉揉肩膀?”
說完跪坐起身,雙手真的幫他按揉起來。
“行了,我幫你揉還差不多。”容遠不跟他一般見識,把布巾扔回架子上,轉身抱他進懷裡,伸手卷起他的褲腿,露出白皙的膝蓋,手指輕輕碰了碰,問道,“疼不疼?”
“還好,隻有一點點。”林宴放鬆靠在他懷裡,說道。
容遠微微起身,從床旁邊的桌上拿過一盒藥膏,手指挖了一塊捂到掌心心,用體溫化開,然後下巴抵著林宴的腦袋,手掌覆住他的膝蓋,輕輕緩緩的按揉。
容遠讓人縫了兩塊棉布軟墊給林宴偷偷綁在膝蓋上,這樣守靈的時候會好受一些。但也隻是比什麼都不綁好受一些,跪久了,膝蓋還是會有些疼。
“再過兩日就不用去了。”容遠在心裡算了算日子,安慰他道。
林宴點點頭,靠在容遠懷裡打了個哈欠,他伸手推推容遠的胸口,想要他彆揉了,趕緊睡覺。突然小腹一痛,像火燒一樣,他連忙伸手捂住,蜷縮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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