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2)

林宴前腳剛回到王府,容遠後腳就回來了,詢問林宴:“薛太醫來看過怎麼說?”

“沒什麼事,就說可能是之前在宮裡太累,昨日又淋了雨。”林宴給他拿要換的便服,說道,“我都說了沒什麼事。”

“我吩咐了廚房,這幾日多做些你愛吃的給你補補。”容遠伸手摸摸他有些消瘦的臉,接過便服去屏風後換下官服。

林宴一聽眼睛都亮了,想起王府廚房做的紅燒豬肘子直吸溜口水,在皇宮待了將近一個月,每天都吃素,吃的他都快忘了肉是什麼味道了。

“你們今天上朝都商量了什麼?”林宴擦擦嘴角的口水,坐到桌旁剝核桃,和容遠閒聊。

“小太子登基大典的事。”容遠把脫下的官服扔到屏風上,“時間定下來了,在七天後。”

這麼快?林宴剝核桃的手指一頓,說道:“我下午想進宮一趟。”

“剛出來,又進宮做什麼?”容遠換好便服出來,不解地問。

林宴繼續剝核桃,“我想去看看小太子。”

順便和皇後聊聊小太子登基的事情。

“……你這麼離不開他?”容遠坐到他身邊,有些不悅的伸手捏住林宴的臉,“你很喜歡那個小崽子?”

當然喜歡,那可是他的果子。林宴朝他眨眨眼睛,“你不覺得小太子很可愛嗎?”

“不覺得,挺黏人煩人倒是真的。不知道像皇嫂還是像我那個走了的皇兄。”容遠冷哼一聲。

林宴:……

小太子不可能像皇後和先皇,自己也一點都不黏人,排除下來,小太子隻可能像容遠。他悄悄看容遠一眼,原來王爺小時候是個小黏包?

“吃核桃。”可能無意窺見了容遠的一個小秘密,林宴眉眼彎彎把剝好的核桃裝到小碗裡推到他麵前。

“想吃要下人給你剝就是了,自己剝累不累?”容遠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把剝好的核桃推回他麵前,拿起一個沒剝過的核桃,“你吃,我來剝。”

“那你先吃一個我剝的。”林宴拿起一大塊核桃肉喂進容遠的嘴裡。

容遠負責剝,林宴一邊自己吃一邊時不時喂給容遠兩塊,偶爾閒聊幾句,很快丫鬟來請他們用午飯。

一桌菜全是

林宴愛吃的,林宴連啃兩大塊豬肘子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

“這麼喜歡吃豬肘子?”容遠拿過布巾給他擦手,他早就發現,不管什麼樣的菜式,林宴最愛吃的,隻有豬肘子。

林宴嘿嘿直笑,他小時候被野豬從地裡刨起來險些死掉了,從此對野豬懷恨在心。變成人下山第一次吃豬肘子,就深深愛上了,豬肘子不僅好吃,最重要的是每次吃都感覺在報仇一樣,他當然喜歡了。他可是很記仇的!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容遠要進宮批閱奏折,林宴和他一起進宮,去見皇後和小太子。

先皇下了葬,皇後也終於得空清閒下來了,林宴去時,皇後正在寢殿內休息。小太子則在書房認字讀書。

林宴在前殿坐了會兒,皇後身邊的宮女才請他進去寢殿見皇後。

“怎麼不好好在王府休息,這麼快又進宮了?”皇後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笑盈盈請他一起坐下。

林宴看一眼身邊伺候的宮女,皇後會意,等上了茶,揮手讓房裡的宮人們都下去。

等房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林宴開口說明來意,“我聽王爺說七天後,要舉行小太子的登基大典。”

皇後臉上的笑容一頓,“你想把毅兒帶走?”

“……沒有。”林宴搖頭,欲言又止道,“我隻是擔心,他能當皇帝嗎?萬一他的真實身份被發現……”

“不會的,我已經請教過弘一法師,隻要毅兒一直戴著安康留給他的那兩隻手鐲,就不會被發現。”皇後說完,歎了口氣,“我也沒料到先皇會突然駕崩,打亂了我們當初的計劃,如今能繼承皇位的,隻有毅兒。你若想帶走毅兒,我自然不會阻攔,可你真的想要離開王爺嗎?”

林宴自然是不想的,皇後看他一眼,微笑道:“既然你不願意離開,不如就讓毅兒登基。毅兒雖是吃了你的果子,但他身體裡終究流著皇族的血,擔得起帝王之位。”

林宴明白皇後的意思,小太子雖然芯子是他的果子,但軀體還是皇後所生,流著皇室的血。就算不管軀體,也是因為加了王爺的血,果子才結出來的。所以不管怎麼說,小太子確實有資格繼承皇位沒錯。

如今看來,小太子除了登基,也

沒有其他的路了。大不了,等小太子再長大幾歲,如果他不願意留在宮裡,就帶他回龍淵山好了。至於王爺……到時候一起把他綁走好了。反正龍淵山那麼大,他知道好多能藏人的地方,不怕人去找。

林宴打定主意,對皇後開口道:“娘娘說得對,是我想多了。”

皇後微笑著點頭,“毅兒還年幼,什麼都不懂,雖然登基,但平時處理朝廷要務主要還是要靠王爺。因此你也不用擔心他會很忙。想看他,隨時進宮,想接他出府住,小心些彆讓其他人知道就是。”

皇後如此體貼,林宴很是感動,認真道:“多謝娘娘。”

“我也有私心。”皇後坦蕩道,“你多留在王爺身邊一段日子,安康也能多一分活過來的希望。”

自從安公公被雷劫劈了後,就一直用林宴的藤汁泡著。魚身上焦黑的傷疤一塊塊脫落,如今已經完全長出了新的魚鱗。弘一法師昨日才來看過,說小鯉魚身上的生氣又強烈了一分。

“我會繼續幫安公公的。”林宴痛快允諾,小太子的事情解決,他心情一下放鬆了,伸手拿了塊桌上的栗子糕喂進嘴裡,眼睛一亮,臉頰鼓鼓含糊道,“娘娘,你這兒的栗子糕真好吃。”

“這是我宮裡的廚娘做的。你喜歡,我讓廚房多做些給你帶回去吃。”皇後笑了一聲,見他吃的香,忍不住也拿了塊栗子糕喂進嘴裡,剛咬了一口咽下去,突然眉頭一皺,飛快地放下栗子糕,捂住了嘴唇。

“娘娘,你怎麼了?”林宴嚇一跳,連忙問。

“沒事。”皇後輕撫胸口擺擺手,“之前忙先皇駕崩的事,大概是太累了,有些食欲不振。”

“那娘娘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林宴放下栗子糕,拍了拍手,“我去看看小太子。”

“我讓人帶你去書房。”皇後沒留他,喚了宮女進來,帶林宴往書房去。

小太子在書房正讀書讀的頭暈暈的打瞌睡,見林宴去了,頓時精神起來,從比他高的椅子上利索爬下來,不顧先生的叫喚,顛顛跑去抓住林宴的手。林宴和小太子玩到太陽下山,容遠批閱完了奏折,來接他一起回王府。

太陽下山,天邊紅色的晚霞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天

際。慢悠悠搖晃的馬車裡,林宴撐著下巴趴在窗口看外麵熱鬨的街市,容遠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開口問道:“在看什麼?”

“好多人。”林宴轉頭,拉他一起往外看,“為什麼大家都在往樹上掛燈籠?”

容遠微微俯身,和他臉挨著臉往外看,街兩旁的樹上和攤子旁都掛上了不少的燈籠,沿途還有不少人在陸續往自己店鋪門口掛燈籠。

容遠在心裡算了算日子,陡然想起來,開口道:“今晚是七夕。”

“七夕?”林宴疑惑轉頭,兩人離得太近,柔軟的唇瓣淺淺擦過容遠棱角分明的唇角。

“……你不知道七夕?”容遠也轉過頭,看著他微微揚眉。

“當然知道!”林宴想也未想就立刻否認,心虛的解釋,“我隻是沒有在京城見過七夕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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