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睿回到家後,一家人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
汪母懷裡抱著一個孩子,腿上還掛著一個,見兒子一進門便劈頭問道:“咋樣,那個人今天去鬨事沒有?”
“鬨了,不枉費我想辦法把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裡。”汪天睿解開衣領的扣子,滿臉輕鬆寫意,“就是今天梅丹丹一個朋友差點報警,幾乎壞了我的好事。”
汪家大姐急切道:“那你可得和梅丹丹好好說說,她同意把店讓給我們了嗎?”
“等我喝口水。”汪天睿一路走進去,家裡各處扔著東西,每一步都得繃著腳走,免得不小心踩了什麼玩意。
這樣狹窄的房子,汪天睿早就住夠了。
桌上放著幾個帶著水漬的杯子,好不容易撿出來一個看著乾淨點的,甩了甩,從薑黃色的暖瓶裡倒了點水。
“梅丹丹她媽已經答應了,不過我還沒和梅丹丹說。”
“不都一樣嗎?難道她還能不聽他媽的?”
看一眼三哥,汪天睿淡淡道:“這種事不能著急,先埋下一顆種子,等後麵讓梅丹丹主動提起來,你忘了上次咱們就是因為太急了才被人抓到了小辮子。”
想到之前煮熟的鴨子都飛了,汪母恨不得捶足頓胸,卻又嘴硬道:“這次又不是什麼領導的女兒,咱家工人階級找她一個乾個體戶的本來就是低娶,不就是看她有個店麵能賺點錢嘛?不然有大把的姑娘喜歡你,乾嘛找她?”
汪大姐心說自己小弟的名聲在他們廠子裡早就臭了,哪有姑娘還敢往前湊。
不過想歸想,這話是不能說的,畢竟按照計劃梅丹丹的店如果能要來,也得有她一份。
“小弟你得加把勁把她拿下了,咱們一大家子就指著你呢。”
汪天睿點點頭,顯得勝利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