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縱和妻子是共患難過的,自然了解程芝書為人。
當年最困難的時候,身邊好些人紛紛和程芝書劃清界限,妻子都沒有動怒。
君子斷交不出惡言是原則,老程連在背後都沒有說過那些人的不是。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對一個兩歲稚童動粗?
“彆瞎想,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程芝書的表情很奇怪,像被凍住般,明明想扯住一個笑容,卻又僵在臉上。
“我有點害怕這孩子。”
剛才離開時,程芝書分明從那個兩歲女孩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得意。
但怎麼可能呢?
這已經超出了程芝書的認知,她甚至都沒有說出口,總懷疑這是自己的幻覺。
“彆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處不來就算了,咱們後麵去省城,也難得再回來。”
丈夫的安慰並沒有讓程芝書好受點,今天的一切都顛覆了她的認知。
讓最開始的懷疑種子生根發芽,變成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但其中又有很多地方說不通。
倘若當初是王淑芹換了孩子,她真的會心狠到把東家的孩子拋棄到外麵嗎?
或者說她既然都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不乾脆壞事做絕,直接把孩子弄死,何必留下隱患呢。
另外倘若今天這一切都是王淑芹教的,可一個兩歲的孩子明白什麼叫陷害嗎?
外孫女身上的紅痕又是真實存在的,看著顯然是被掐的,難不成是她自己掐的?
聯係到兩歲孩子的認知情況,這絕對不可能發生。
這些疑惑就像被打亂的毛衣線團,越是想要解開,越是糾纏不清。
程芝書隻覺頭疼欲裂,不得不用手指揉一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