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茗大驚失色,頭皮傳來的疼痛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隻顧著推開對方。
婦女不依不饒,“我打死你,我兒子一輩子的前途就這樣被你毀了,你不要臉,你竟然還敢當老師。”
“放手,放開我。”
吳茗掙紮著,猛地看見對方滿是仇恨的猙獰麵孔,恍忽間想到了對方的身份。
去年的中考和今年製度不同,很多孩子都是從初中直升到高中部。
這個婦女的兒子原本也該如此,但在招生中,吳茗卻收了另一個人的錢,對方想把自家的孩子安排進來。
班級都已經被排好了,一個蘿卜一個坑。
吳茗想了想,最終也做了和這次類似的事,把一個男孩的名字偷偷換了下來。
將對方安排到熟悉的技校去。
對這個婦女的說法則是她兒子的考試成績不理想,達不到標準。
吳茗作為老師,說的話天然有說服力,她利用家長的信任講述了技校的種種好處。
無非就是出來以後能立刻安排工作,不需要走彎路之類。
女人文化水平不高,家裡條件也一般,對這些接觸的不多。
在她看來工人就是很好的職業了,自然也就聽了吳茗的話。
可她兒子卻不樂意,一直說自己的成績絕對能上高中部,嚷嚷著想要找回公道。
被家裡人狠狠教訓了一頓,據說鬨得很厲害。
但後麵的事情吳茗也不太清楚了,畢竟她也懶得記住這樣的人。
婦女喊著叫著,突然號啕大哭。
“我兒子為了證明他沒有說謊跳井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動不了,都是因為你,你換了他的成績!”
吳茗心中大驚,也顧不得所謂的體麵了,急忙嚷嚷。
“你放開我,少血口噴人,我可沒做過這種事。”
旁邊不知道誰扔來了一團報紙,狠狠砸中了吳茗的臉。
報紙的棱角很尖銳,在吳茗額頭上劃過出現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