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天普通國中生的日常(2 / 2)

雖然民間的傳說已經流失,但作為黃金之王,他自然也知道那片一直無人的宅院,包括產敷屋家的底細的。

時之政府派在現世駐守的審神者已經空餘十幾年之久,聽聞新任的領頭審神者年紀雖小實力卻不俗,沒想到這麼巧的,就是才繼任不久的綠之王。

在石板聯係他之初,他本來以為幸村安定隻是個劍道出類拔萃、不過社會關係有點複雜的普通少年罷了。

然而事實證明,他不但是個優秀的陰陽師,還是傳說中的審神者。

“唉……多一重保障也好。那麼,你確認要將那處宅院圈為綠之氏族的根據地嗎?”

“是的,打擾禦前了。”

等待日月食發動能力的閒暇時,幸村安定曾經跟黃金氏族非時院的兔子切磋過陰陽術——讓專家閉口不提這神奇療法的解決方案,就是在他們給出具體治療方案後,模糊他們的這一段記憶,將對病例的印象嫁接到其他人身上,然後銷毀所有資料留存。

這樣在危險邊沿踏步的術法玄妙非常,引得幸村安定從腦海裡翻出了安倍晴明傳授給他的障眼法比照著練手。他頗有自知之明的拒絕了非時院讓他加入行動的記憶——這畢竟是在人精神層麵進行的行動。若是他失手,那他也不必成為什麼綠之王,而是可以直接去青組的大牢裡蹲一蹲了。

國常路家作為現今僅存的極少數陰陽師世家,和京都的土禦門家分彆盤踞在日本關東關西。

國常路大覺想到了曾經少年在黃金兔子麵前使用的,後來被兔子報上來的術法:“你修習的陰陽術很奇妙。”

二戰時期,國常路大覺之所以被征召去德國協助參與解封石板的研究,就是因為自己在同輩中首屈一指的陰陽術。

他自忖自己九十多年來已經見過存世的絕大部分陰陽術,可仍覺得少年使用的術法從未見過。

要說似曾相識,那咒語類似土禦門家,卻又遠比土禦門家那敝帚自珍的陰陽術簡潔精妙。

“我這裡還有一些術式,若是有興趣,你可以拿去翻閱。”

幸村安定麵對著泛黃的筆記有些遲疑。即使他沒見過國常路家的資料,也猜得出這上麵繁複的花紋有可能是國常路的家紋。

“沒有關係的,”老人寬和一笑,“此處多是我自己鑽研改進的一些術法,雖然跟你傳習的陰陽術相比還欠缺了不少,但聊勝於無。”

“作為交換,若是可以,我家有兩個不成器的後輩,希望今後在陰陽術上也能受你指點。”

也許是由於他這顆大樹在方方麵麵過於遮風避雨,也許是這個時代自動排斥著陰陽師的生存,現在的國常路家,適合修習陰陽術的後輩已經寥寥。

聽聞有來有往的條件,幸村安定的心這才踏實了下來:“當然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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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大賽的抽簽會場,此時一片寂靜。

銀華中學的人看到自己避開了種子選手,正狂喜萬分,隔了好久才看到瘋狂向他使眼色的隊友。那人僵直了身子,一個不敢置信的猜測浮上心頭,他緩緩側身,在白板上看到了一個更令人窒息的名字。

“立、立海大?”

幸村精市看著除了自家隊員,其他學校都下意識離他們遠遠的,側了側頭:“哈哈,還真是有種被小瞧了的感覺呢~”

戰戰兢兢聽到這句話的銀華三年生聞言,嚇得趕緊跑回了座位上。

在在人流紛紛的會場外。幸村安定終於等到了自家哥哥。

“……關東大會的抽簽而已,還要你自己來嗎?我記得你們是一號種子隊吧?”

撣掉身上灰塵的幸村精市滿臉哀怨,半真半假道:“坐了這麼久的冷板凳,我也想發揮發揮作用啊。”

一旁立海的另外三人忍不住看天看地。雖說他們都是為了幸村的身體著想,但是讓人在正賽上不了場確實……

“哥哥,就不用逗他們了吧。”幸村安定看著除了柳蓮二外的兩人當真陷入了反思,不由噗嗤笑出了聲。

“什麼?!”切原赤也蹭蹭向後退了幾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部長,仿佛收到了欺騙。

另一頭,早已習慣的真田弦一郎再度吧鴨舌帽的帽簷向下拉了拉——自從認識這兄弟倆,他感覺自己已經習慣了雙份的被戲弄和調侃了。

此時的幸村安定終於打了招呼:“柳學長,弦一郎哥,切原君日安。”

“啊啊,你這家夥也太惡劣了吧?”切原赤也指著安定一臉控訴。他們二人同年,比起網球部其他人而言還要熟上一些,此時更是直接地抱怨開了。

少年無辜地眨了眨眼:“這可是哥哥說的呀,我不過是向你們挑明罷了……”

切原赤也迅速噤了聲。

“真是難得逮到你一次,今天還有其他事嗎?”

得到了弟弟否定的回答,幸村精市笑得春暖花開:“正好好我最近迷上了新畫風,就是還缺個模特。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