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天普通國中生的日常(1 / 2)

全國大賽的第一輪,作為種子選手的立海大附屬自然輪空了。

然而他們還是不約而同彙聚在舉辦賽事的森林公園內,觀看全國大賽第一天的比賽。

丸井文太坐在球柱上,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吹著泡泡:“這樣說來的話,我們決賽的對手就是四天寶寺或者青學了吧?”

“比起這個,我們下一場要對上的愛知的六裡丘——”

聽到這個學校名稱的柳生比呂士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鏡,接上了話頭:“不足為懼。”

先前他路過旁邊的場地時,替被六裡丘眾人圍困的青學正選海堂解圍,兩人還互換角色和六裡丘的選手切磋了一番。

柳蓮二打量著說是去買水,回來時卻出了一點薄汗的少年揶揄:“看來紳士已經替我們探好路了?”

“跳梁小醜罷了。”他頂了頂仁王雅治倚靠在自己身上的肩,發現正將大半重量賴在自己身上的對方仿佛丸井的泡泡糖一般,揭都揭不下來。

白發少年正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有趣的劇情幽幽歎氣。

和紅發學長已經勾肩搭背組準備離開的切原赤也看了一眼正副部長朝向的方向,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記錯了路:“部長?副部長?不回家嗎?”

那一片好像更接近鬨市的繁華區,和兩人的住址完全背離。

和真田弦一郎並肩而行的幸村精市擺了擺手:“今天是安定的個人賽呢。耽擱了這麼久,希望還沒結束。”

聞言,網球部的其餘幾人突然起了興致:“部長弟弟?我們也去我們也去!”

沒想著去阻攔的幸村精市,自然淺笑著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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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種子選手的立海大劍道部同樣團體賽首輪輪空,但除了身為團體賽的主將,幸村安定的個人賽也依舊要一場一場打下去。

在弟弟和竹馬都日夜訓練劍道的熏陶下,幸村精市對劍道的規則也了解了個大概。

作為能容納下十六塊比賽場地的大型室內賽場館,日本武道館中人聲鼎沸。

剛進場館的幾人很快被震了震。這座不通風的室內場館,幾乎被潮濕的汗水氣味和觀眾的呐喊聲浸沒了。

“真是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的項目啊。”

“真好……為什麼我們的比賽沒有這麼大的場館呢?”丸井文太打量著人擠人的幾層觀眾席和飄揚的各式旌旗,艱難地搜尋立海大的大部隊究竟在何方,“感覺幾乎看不到場地上發生了什麼——哦哦,在那裡!”

場地上的少年極易辨認——黑發少年仿佛置身真空帶,他身邊的一切聲音似乎都被隔絕了。

真田弦一郎一聲不吭,但是從他晶亮的眸子可以看出他的興致極高——畢竟他也是擁有全國級劍道技術的人,他極快地融入這樣的氛圍裡。

對於將每一個絕招融入進自身劍道體悟的真田弦一郎來說,磨煉劍技的同時,他亦是在打磨自己的網球技術。

在幸村安定最初接過劍道部部長重任時,少年還試探著邀請真田弦一郎在劍道部掛個名——雖然這挖牆腳的行徑很快就在幸村精市的笑靨之下偃旗息鼓了。

隨著幸村安定一記胴擊,他對麵直直斜飛出去的選手再度落敗。

場上的白旗再度高高舉起。

“一分取勝,勝負已分!”

個人賽的賽事相對吃緊很多,剛剛下場的幸村安定摘下麵甲,抹了一把額頭被悶出的汗水。

他無意去觀察對手們忌憚的神色,而是徑直走向了自己的隊伍。

“完全看不懂發生了什麼啊!”切原赤也幾乎將自己掛在觀眾席的護手上,上半身幾乎完全探了出去,引來他們周圍觀眾的驚呼。

在他的眼中,劍道怎麼說也要像時代劇或者遊戲裡的武士們那樣,劍影翩翩地打上那麼十幾二十個來回,然後有一方倒地不起。

對比起碼也要十幾二分鐘,甚至長盤製比賽可能需要大半天的網球比賽而言,劍道對決仿佛隻是在瞬息之間。

但他還是很輕鬆地看清電子屏上是誰勝出了:“那個家夥,看起來也沒有平時那麼老實——竟然挺厲害的嘛!”

明明一副矮矮小小的樣子。

一旁的桑原傑克無奈得將自家不安分的後輩扯回來按上座位。

“又進步了。”真田弦一郎顧不得拉一把快要翹起的帽簷,瞪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場中。

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安定被爺爺叫到小道場時,旁觀到的場景。

老人拉出了角落裡一直存放的鋼鐵盔甲——他們幾年前玩耍時曾嘗試著套起一個類似的,然而它卻沉重到幾個自小習武的孩子都搬不動。

然而那時的少年鮮少地手持開刃的利器,擺出起手式。乾脆利落的拔刀術在電光石火間劈向頭盔,他隻來得及捕捉到鋒銳的利刃邊緣一道黑芒,如閃電般稍縱即逝。

待收劍入鞘時,旁觀者才顫動著瞳孔聽到刀鋒輕振的嗡鳴聲。

靜止如無事發生的鋼盔仿佛是此時才醒悟了過來,遲緩片刻後咚的一聲分裂開,最終骨碌碌滾落在地。在打理斬擊之下,它甚至沒有來得及變形,被砍斷的金屬邊緣清晰鋒利,甚至還有細窄的鏡麵將投進屋內的光折射到昏暗的空間裡,形成彩虹般的弧形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