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八天普通國中生的日常(1 / 2)

“呼,還好趕上了哥哥的全國大賽。”

已經答應了哥哥要去看他們全國三連霸的幸村安定匆匆換了身合群的短袖短褲,拉扯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加州清光向作為決賽場地的森林公園走去。

“好啦好啦,彆生氣啦——不會曬黑的——”

“清光——”

他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扯著穿著同款不同色黑紅短袖的加州清光往人群聚集處走去。

被拖著沒法好好走路的加州清光最終無奈輕歎:“你慢點兒走,現在還早呢。”

看著兩人正拉拉扯扯地走向立海大集合的地方,正在等待隊伍簽到的幸村精市挑高了眉頭。

哪怕是自己的劍道部全國大賽期間都匆匆忙忙、甚至連自己的慶功宴也推後的大忙人,今天竟然破天荒地有空出現在網球全國大賽的賽場上。

昨晚,這個家夥甚至直接徹夜未歸了。

“你那邊的事……忙完了嗎?”

劍道部獲得全國大賽的那天,他帶著網球部難得放鬆去給弟弟的劍道部打氣了一番,沒想到神色匆匆的幸村安定一下賽場匆匆向他們道謝後便失蹤了。

黑發少年顯得遲疑:“應該算是吧……?”

現下黑衣組織已經覆滅,雖然比水流的威脅仍然在眼前,但是少了一個時刻想把自己做成實驗體的龐然大物,他感覺肩上終於輕鬆了一點。

第一場就是真田弦一郎的單打三。賽場上的少年仿佛拔刀術般緊握著球拍,在黃綠色的小球即將落入他的場地時,真田弦一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後揮拍。

在這期間,小小的網球以僅憑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被抽向對麵的場地。

大抵是覺察到幸村安定的劍自有自己的風格,真田弦右衛門在教學時並未加以修剪規束,隻是在傾囊以授讓他打好基礎之後,任由他在實訓中摸索。

而真田弦一郎則是一直修習著質樸剛健的警視廳流劍道。

他的拔刀術迅捷淩厲,幾乎真的讓人覺得麵容老成的少年想要抽刀劈砍向他的對手。

這是融入了劍道“坐姿出鞘法”的一招,少年身上顯露出的堅韌劍意令加州清光眼前一亮。

他和這位名義上的學長在劍道部有過幾麵之緣,沒想到在這個看似完全不相關的活動裡,他也能看到對方乾脆的招式。

雖然真田弦一郎並沒有加入劍道部,但他每天晨間都會來劍道部報道練習,傍晚回家後也不曾落下。

不過是國三生的真田弦一郎,生活仿佛被劍道和網球這兩件事填滿了。

無論是劍道還是網球,每一招都包含著他無數的努力與汗水。這份熾烈的執著與熱愛,讓幸村安定也不禁動容。

對比下來,自己還真是懈怠啊。

看著一球打出雷電與火光特效的真田弦一郎,幸村安定默默心想:

……再說了,想要把網球打到這種玄幻的程度,你們難道是學過什麼特殊的呼吸法嗎?我們從根本的力量體係來看就對不上路子吧?

“想要看到安定的網球還真是難啊……明明都是學劍道的。說起來,加州君有興趣來試一試嗎?網球和劍道還是有……有共同之處的。”

休息時間,幸村精市循循善誘地和突然提起了興致的加州清光交談,雖然還沒有想好所謂的共同之處是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先向外推廣網球,就像是小時候他極力向弟弟推薦練習網球的那樣。

安定警惕地看著挖牆腳的哥哥,就像糧倉被發現時露出了警覺神情的鬆鼠。

“加州是我的啦——哥哥!你不是有切原君嗎?”

緊張地盯著再度上場的副部長的切原赤也茫然回頭。

……他們在討論什麼事情來著?

而且這個身份的對位,還有這句話,聽起來是不是有那麼點問題?

“不過這樣熱情的弦一郎哥,真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了。”幸村安定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在不遠處的賽場上,真田弦一郎正情緒高亢地挑釁著他宿命的對手。

誰能想到這兩年開始走沉穩路線的真田弦一郎,小時候曾經也是個爆竹呢?

在一片呐喊助威的“皇帝!”“皇帝!”聲中,黑發少年問出了他早就想問的問題。

“不過,為什麼弦一郎被稱為‘皇帝’,哥哥你卻是‘神之子’啊,這畫風不會相差太大了嗎?”

看著思維永遠天馬行空的弟弟,紫發少年無奈。

“神之下第一人——神之子的說法,總讓人覺得還有一個“神”之類的人在上麵壓著。”

他歪了歪頭,雖然笑容清淺,不容置疑的語調毫不掩飾自己的目標:“我很不喜歡。”

畢竟,他是要成為網球之神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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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燥熱到令人煩悶的下午。

熱到柏油路麵都隱隱出現重影的街道,連風都停滯了。

沒有什麼客人的波洛咖啡廳裡,值班人員隻有一臉愜意地正在琢磨著新口味蛋糕配方的安室透。

門口的鈴聲響起。

擺出招牌式標準服務生微笑的黑皮青年抬頭:“歡迎光——誒?”

懶洋洋打了個招呼的鬆田陣平伸手:“服務生,給我來杯啤酒——”

本以為來人是真·客人的安室透笑容微僵。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故人竟然真的找到了這裡,而且還疑似想要砸場子。

“——我假設你知道,這裡是一家咖啡廳。”

他打量著揚手將墨鏡摘下來的鬆田,和摸著後腦勺正衝他訕笑的伊達,瞬間就明白了誰是出賣他的人。

臥底任務的結束,並不意味著他可以馬上回到公安投入工作,他還需要接受一係列的審查以及心理審核後,才能重返公安崗位。

在那之後,得在文職工作上奮鬥的他不會有什麼衝鋒在一線臥底的機會了。

是以他並不急著馬上辭去波洛咖啡廳的兼職。

裝作和他不認識的卷發青年發揮著自己浮誇的演技,斜眼瞥他:“那你這裡除了咖啡蛋糕,還有簡餐呢。服務生——你這態度不行啊。”

無語的金發青年攤開波洛咖啡廳的餐單,敲了敲他們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