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一桌銀子,哦不,是一桌飯菜,不同的人吃出了不同的滋味。

大福晉和弘昱堅定了搞銀子薅羊毛的想法,爺/阿瑪手裡就不能有銀子。

大格格心思還在剛剛逛過的府邸上,思索如何裝點獨屬於她的那處院落。

二格格想養貓的心蠢蠢欲動,宮中娘娘們養的最多的寵物便是貓,宜妃娘娘養了一隻橘貓,良嬪娘娘養了一隻藍眼獅子貓,貴妃娘娘那裡也養了隻怕人的小黑貓。她想養貓很久了,隻是從前住的地方太小,騰不出房間來養貓,隻能每旬摸良祖母的那隻獅子貓解饞,但搬出宮後,單是她自己的院子就有一家人現在住的院子那麼大,彆說養一隻貓了,在府裡弄個貓房都有地方。

三格格埋頭乾飯,兩耳不聞窗外事,四格格則根本坐不住,跑到窗邊上盯著下麵往來的人群看。

九阿哥不喜喝酒,三百多兩一壇的百年陳釀喝進嘴巴裡也品不出有何不同來,隻是琢磨著這生意很有搞頭。

這桌天價宴席的昂貴之處並不在於味道和食材,而在於噱頭,買的便是這份名氣。

金玉樓固然是京城第一酒樓,有著幾十年的曆史,背後也不缺權貴支持,名氣自然大,等閒的酒樓不能與之相提並論,可若是當朝皇子所開的酒樓,那就另當彆論了。

當然,開酒樓也不能隻靠皇子的名氣,廚子、地段、食材、店麵這些都需要花大筆銀子投資,他沒錢,那便隻能拉人入股了。

既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那就得拉上十弟,也要算上八哥的那一股,五哥也是領了安家銀子的,也能參上一股,至於大哥,雖說出手闊綽,手裡頭不差錢,但他可不想摻和到皇長子黨和太子黨之間去,若是因此得罪太子,那就太不值當了。

九阿哥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十阿哥的想法就少多了,大哥這人雖然脾氣不太好,但能處,一千兩銀子說給就給了,兄弟們當中,能對他如此舍得的也就隻有八哥和九哥,不過他的兩位好哥哥都不像大哥這樣有錢,還需要他來接濟。

直郡王之前跟兩個弟弟的來往並不多,除了是一個阿瑪生的,另一個能將他們連起來的人便是──老八,眾兄弟當中與直郡王關係最親密的是老八,與老九老十組成三人小團夥,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也是老八,因此三人在席間聊起最多的便是伴駕出行的八貝勒。

“八弟的府邸也快動工了,他不在京城,日後我們多幫著看顧些,免得工部那起子人偷工減料。”說這話的是阿瑪。

“大哥放心,我和十弟都幫八哥盯著,便是八哥去了草原,也不妨礙我們書信交流。”這是九叔。

“若八哥也在這兒與我們同飲便好了。”這是十叔。

弘昱還沒見過八叔,但在諸多的叔叔當中,八叔是他聽過的風評最好的一位。

阿瑪也好,額娘也罷,對八叔的評價都極好,即便八叔是中立派,並沒有倒向阿瑪,可在阿瑪這兒,八叔都是謙遜有禮,都是與阿瑪關係最好的兄弟。

九叔、十叔是曆史上的八爺黨,跟八叔關係親近也不奇怪,而有誌於奪位的阿瑪也待八叔親近,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情──八叔如今還沒有野心或者野心還沒有暴露。

朱元璋爭奪天下時,曾定下計策‘廣積糧,緩稱王’,由此可見,野心暴露的太早並不是件好事情。

弘昱對要爭皇位的八叔沒意見,左右皇位又不是他阿瑪的,他隻是好奇此時的八叔是否真的是阿瑪口中的溫潤君子,還是一個有大誌有手段會隱藏野心的政客。

好不容易帶福晉和兒女出宮一次,直郡王不甘心隻待一個上午便回去,金玉樓裡用過午膳,繼續回府裡頭規劃布置,卯足了勁兒要待到宮門落鎖前的最後一刻。

大福晉和幾個孩子自然樂意,不過九阿哥和十阿哥就不奉陪了,倒不是他們不想去,而是作為兩個還未從尚書房結業的皇阿哥,上午辦差,下午就得回上書房跟弟弟們一同讀書去了。

弘昱也是這會兒才知道,做皇阿哥的,還得有一段半工半讀的時間安排。

回府的路上,直郡王說起自己當年讀書的經曆:“我5歲開始在上書房念書,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先背經書,再學習滿文,之後是史學課和書法課,下午要學詩文、習騎射,寒暑無間,一年都沒有幾天休息的時候。皇阿瑪也就是你皇祖父,時常會到尚書房抽查功課。”

皇阿瑪太過嚴厲,他幼時剛回宮就被送去尚書房念書,很是不能適應,可皇阿瑪的嚴厲也是看重,若像皇阿瑪對老五那樣,拖延到9歲才搬到阿哥所,剛入學時連漢話都不會說,那便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放棄了。

等阿昱到了讀書的年紀,他也要做一個像皇阿瑪那樣的嚴父,好好教導阿昱成才。

弘昱眼下隻關心一件事:“皇阿哥要在尚書房讀書,皇孫也需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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