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況這麼一說,葉城有些不悅。
他自然知道自己如此威脅林建安他一定會害怕的主動撤銷諒解書,可為什麼自己不那麼做,非要舍近求遠來威脅趙況呢?
不就是因為他想要將所有對薑初然不利的人都給繩之於法嗎?
葉城拿著刀子的手沒有動,趙況微微一愣。
“怎麼?難不成你是非要讓我進去不可了?”
趙況深呼吸一口氣,冷哼一聲說道:“我告訴你,你彆想了,光是綁架這一條罪就是五年起步,但是他們會甘心隻判我五年嗎?”
“我這些年在道上打打殺殺,犯過的事情加起來夠我槍斃幾回的,隻是我一直都沒有給他們留有把柄,讓他們找不到任何理由羈押我。而我隻要在這個位子上一天,就沒有人敢泄我的密,告我的狀,可我一旦進去,彆說五年,就算是一年,那些想要坐我位子的人,就會把我的事情抖個乾淨,你說,你現在讓我癱瘓和我進去關個幾年然後被判死刑,那個更好?”
不得不說,葉城聽了趙況的話後,有被他說服。
自己現在下刀,雖然能讓趙況癱瘓,但是自己也一定會悲傷故意傷人的罪名,而且自己隻是切斷了他的頸椎神經,他也完全可以找家醫院進行神經縫合。
當然,能不能縫合上另說,但是至少有機會重新站起來,除非葉城把他的神經搗個稀爛。
葉城不是傻子,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給搭進去的,而這也是趙況自覺能夠拿捏住自己的原因之一。
且說就算自己為了薑初然拚了,那他都將趙況的頸椎切斷了,以趙況的性子,說不定真的寧願跟自己同歸於儘也說不定。
想到此處,葉城隻得將手術刀移開。
趙況感受到壓迫著自己神經的寒涼消失,整個人重重的鬆了口氣。
一種瀕死後的重生感此時縈繞在了趙況心頭,他的四肢開始不住的打顫,甚至他想儘力讓自己顯得平靜淡定的表情都沒法做到。
“趙,趙總……你這是怎麼了?”
光頭見趙況抖成這樣,還以為葉城已經下手了,慌亂中就想拿出手機叫救護車。
“他沒事,這是嚇的,他在高強度的精神緊繃後忽然放鬆,就會導致這種情況出現。你們去給他倒一杯熱牛奶,再弄些熱水給他洗洗手洗洗腳就好了,對了洗手洗腳的水要熱一些。”
葉城一邊用酒精棉擦拭著手術刀一邊說道。
光頭聽了之後,立刻帶著手下去打熱水,那些被趙況帶來的打手都緊盯著趙況,隻要他一個手勢,這些人能一起上把葉城活撕了。
但是趙況卻在幾個深呼吸之後,對著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
這些人也不愧是趙況的貼身保鏢,他們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轉身離開,全都走到汽車旁站著等待。
訓練有素,要是自己也能有這樣的一支保鏢隊伍就好了。
葉城小小的羨慕了一下,然後再次拿出了自己的針線:“趙總,我現在給你縫合傷口,你不要亂動。”
“好,有勞了。”
雖然語氣和所說的內容是客氣的,但是他的眼神卻閃出一絲憤恨。
自從他成為了城東區的話事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屈辱!
今天是他大意了,趙況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個醫生,竟然能夠有如此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