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嗎?你身上有著特異功能,可為什麼不在動手術的時候,出點事呢?”
瞬間,葉城就覺得這男人是腦殘。
他是個醫生,巴不得自己的手術做得更為精湛,可對麵的人竟然盼著他動手的時候出點事?
所以這人究竟是腦子有病,還是說另有隱情?隱隱的,葉城覺得,這個事情的傾向於前者?
但實際情況如何,葉城不知。
最後他開始說。
“你是身為一個醫生,做手術是你的職責本分,可你不知道……那病人的身份。”
在他說完,葉城緊跟著皺眉。
“我管那病人的身份如何,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
“如果他殺了人呢?如果他在前幾十年是無惡不作的惡人,後半年才是從軍,你又當是如何?”
這樣的話為難住了葉城,可是他看著那病人精彩熠熠的模樣,一點不像是殺人犯。
但是對麵的人鬨出這一出,也並不像是做戲。
所以最後他說:“如果事情這樣,我不會偏袒,但是請你擺出證據來。”
“請你擺出他殺了那某些人的證據。”
可沒想到,對麵男人直接就揭開了自己身上的長袍,那白色衣服掉落的瞬間,葉城看到了這個男人滿身上下充滿了傷疤。
“這就是證據,30年前那人還是土匪率著自己的一群弟兄殺進了我們村,搶奪我們當地的財寶,我家上下30餘口全被殺光,我僥幸殘活卻是落得滿身疤痕,這些年來如同蛇蟲鼠一般的遭人唾罵,就因為這一身疤……”他說這話像是說進了這30年的力氣,葉城聽到後心中為之膽寒。
這是他所看到的、也是他所認識到的……那當過兵的退役軍人嗎?
所以說,眼見也極為虛。
一切不追究事實,都是枉無。
可能那軍人當兵的初衷是為了躲避這些人的追殺,而並非是一心報國從軍。
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抹殺不了他曾殺過三十多人事實。
所以當晚,就有一隊警察直接闖入了房間當中,病房裡麵圍滿了警察。
而躺在病床上麵的病人也徐徐醒來,他似乎是注意到了動靜,已經臉上流下悔恨的淚水。如今滿身顫抖的慚愧到:“我對不起那30餘口家裡人。”
看他這個樣子,老戰友們都滿是驚愕,又感覺有些心疼,但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心疼他們所認識的曾經惺惺相惜的老戰友,還是那無辜枉死的三十餘口人。
究竟是多大的恨才會將這人口殺死,這可與他們印象當中,保家衛國的老戰友背道相弛。
而且這人還跟他們朝夕相處了整整十餘載,這讓他們怎麼接受,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可當那白袍男子將所有證據全都擺在眾人跟前時,一切都啞口無言。
尤其是看到白衣男子渾身上下的疤痕,在燈光的照射下,那些疤痕縱橫交錯,看著甚是嚇人。
他們更是驚嚇,也為之愧疚以及惋惜。
可再怎麼深重的愧疚也好,虧欠也罷,這樣凝於心中亦是動容的感情,卻無法彌補這男人三十年來所受到的世界傷害。
也更是無法彌補他損失親人的痛苦,任由著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人世間漂泊、遊蕩許久,期間也不知道經曆過多少的苦,遭過多少的白眼,餓過多少肚子,最終才走到這一步,成功的到了葉城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