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了。”
謝姝月臉色通紅,突然意識到為何謝輕寒今日的表現會這麼奇怪,原來竟然是她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意識到殷玄錚要是再說下去,她的臉估計真的都要在這裡丟得乾乾淨淨了,殷玄錚卻像是非要逗弄她一樣,時不時還要補充一些細節,引得謝姝月隻得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你不準說出去,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絕對不能讓彆人知道!”
謝姝月雙眸平侯的話,看著宣平侯身後低眉順眼的秋菊,忽而話鋒一轉問道∶“這不是祖母身邊的秋菊嗎,怎麼祖母病重反倒不在祖母身邊伺候著?”
秋菊盈盈行了一禮,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說話,謝姝月便恍然大悟道∶“是我記性不好了,現在應該稱呼一句‘秋姨娘’,對吧?”
宣平侯被謝姝月這話給說的一愣,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還是秋菊反應快了些,斂著眸子道∶“妾身身份卑賤,幸得侯爺垂憐,大小姐的屋子妾身一直都有讓人好生收拾著,就等著大小姐回來呢。”
“那倒不必了。”
謝姝月擺了擺手,漫不經心道∶“這幾日我去鎮國公府住,就不打擾父親養傷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要去鎮國公府去住了,傳出去平白讓人多說許多閒話!”宣平侯皺了皺眉,對謝姝月的這般舉動頗為不滿。
謝輕寒自幼養在鎮國公府,如今過去住幾天也在情理之中,如今這謝姝月剛一回京便也急不可耐地往鎮國公府跑,讓不知情的旁人看去,可能還以為這宣平侯府當真是什麼龍潭虎穴,世子和嫡女都眼巴巴地要搬走。
“身正不怕影子斜,父親何必如此驚慌,難不成府內還當真有什麼殺手不成?”
謝姝月挑了挑嘴角,她今日穿了一件青綠色的羅裙,明明是雅致素淨的顏色,偏偏她長相昳麗,讓她多出了青蛇一般的冷意,似乎下一秒就要露出帶著毒液的獠牙。
秋菊忍不住後背一寒,麵上雖然還保持著鎮靜,但聽到謝姝月這話她還是忍不住有些眼神遊離。
“南疆三皇子尉遲策現在已經被大理寺所關押,去鎮國公府也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謝姝月心情頗好地出聲解釋道。
“南疆三皇子?”
宣平侯之前也隱約聽到了一些風聲,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道∶“難不成這幕後主使便是他,但這是南疆的皇子殿下……”
“證據確鑿,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謝姝月含笑打斷了宣平侯的話,那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眸似是無意般的落到了秋菊的身上,輕聲道∶“不僅如此,就連同謀與幫凶,都一個彆想逃。”
秋菊在聽到謝姝月口中尉遲策的消息時,便覺得自己的心不斷下落,渾身上下都如墜冰窟,眼前的謝姝月便好像是已經露出獠牙的毒蛇,正準備咬住她的喉嚨。
一聲輕笑輕輕逸散在了空氣中。
秋菊手指收緊,甚至不知道謝姝月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直到宣平侯準備起身時她才回過神來。
她必須得加快速度了……
“侯爺。”秋菊一邊扶著宣平侯起身,一般驀然揚起了一抹笑容,狀似無意道∶“大小姐就這麼走了,那她那裡的東西需不需要派人過去送一趟?”如果不是因為宣平侯這個老東西還有點價值,她怎會還用費儘心機強忍著惡心委身於他,哪裡比得上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來的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