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政變(1 / 2)

溫歲雖然給了批言,但是也是沒打算和江釋雪正麵對上。

沒錯沒錯,他一開始的確是打著出現在江釋雪麵前給他一個迎頭重擊,但真到了這種地步,溫歲又慫了,實在是不想和他對上。

有些事情隱晦地告知他就夠了,何必什麼都敞開了袒露在江釋雪麵前呢?

懷著這種想法,溫歲直接龜縮,沒給江盛找到自己的機會。

他躲在溫府,用小電視看著江盛到處找自己,最後實在找不到隻好放棄,與皇帝留下的皇城禁衛軍統領商議奪權一事。

從這裡可以看到皇帝的確對江盛特彆偏愛,皇城禁衛軍這支武裝力量都是隸屬於皇帝的精兵,且隻聽皇帝一人的命令,而皇帝竟然跨過江釋雪直接將兵符給了江盛。

這也是江盛的底氣,若不是江釋雪從小到大一直沒有出錯,也沒有任何可以拿捏的把柄,要坐穩太子之位還真的不容易。

溫歲一邊啃著婢女送來的香瓜,一邊看小電視。

今日便是江釋雪繼位大典了。

因為過於匆忙,繡娘還未繡好給江釋雪的龍袍,隻能用先皇青年時的龍袍。燕國以玄色為尊,所以龍袍的樣式一貫都是玄色的,上麵繡著金色與紅色還有百草百獸的圖樣,將江釋雪襯得皮膚像玉石一般潔白通透,他束著發,臉龐潔白穠麗美貌,卻不會讓人對他產生半分輕視,他那一雙金色的瞳孔,像某種獸類,帶著一種強有力的威懾力。

比起江盛,他還有幾分單薄,即使性格平庸,但到底是太子,身居高位,那通體的氣勢威嚴,怕是比江盛還要足一些。

百官支持江釋雪的黨派有,但不多,而絕大部分的官員都是江盛派係,對江釋雪頗有成見,其中也有不少曾經參了江釋雪幾本,雖然都因為理由太過荒謬,被皇帝給壓了下來,不予理睬———真理了,也是丟他們老江家的臉。

江釋雪的登基大典,人心浮動,不少人翹首以盼,果然在江釋雪要帶官員去祭拜天地宗祠,江盛站了出來,說:“太子殿下,且慢。”

隻要登基儀式沒有開始舉行,江釋雪就算不上皇帝,江盛隻能抓住這個時間來奪權了。

再則,如果到了必須兵刃相見的地步,也隻能在祭拜天地、宗祠之前,這種事情,總不能叨擾祖宗。

江釋雪目光落到江盛麵前,仿佛詫異般挑了一下眉毛,問:“皇兄有何事?”

江盛取出溫歲寫的批言,道:“這是國師給太子殿下的批言,在幾年前,國師大人就預言太子殿下未來會是亡燕之君,太子殿下心中若有江山社稷,應當退位讓賢。”

這話一出,百官都竊竊私語了起來,“國師的預言?為何我們沒有聽說過?”

江盛說:“國師未曾說出口,是擔心引起騷亂,但如今先皇駕崩,這件事便不能再瞞下去。”

說罷,又取出了一個聖旨,“這是先皇遺詔,廢黜太子儲君之位,另選儲君。”

江釋雪心平氣和地給了看了旁邊的心腹,心腹頷首,走下去取過了江盛手裡的遺詔和批言。

江釋雪先看的是批言,墨水的痕跡還很新,看來是昨晚寫的,上麵蓋著的國師玉璽,會散發淡淡的金光,旁人如何仿製都無法仿製出同樣的印章玉璽。

江釋雪笑了起來,他臉上的每塊肌肉都在笑,但眼底的情緒卻那麼冷,“的確是國師的筆墨。”

百官更是議論紛紛,“既然是國師的預言,那太子殿下確實不能為帝……”

“那立誰好?幾位皇子都極為平庸,也就隻有懷王……”

江盛聽到他們的議論,開口說:“太子殿下,既然確定了是國師的筆墨,那這繼位大典可以改日再舉行,等選出了合適的儲君再……”

江釋雪打斷他,“那又如何?你敢讓國師親自來本宮麵前宣讀這則批言嗎?”

江盛愣住了,江釋雪說:“國師不會來,這則批言是你偽造的,江盛,你狼子野心,企圖謀朝篡位,你可認?”

江盛大怒,“有先皇遺詔和國師批言在此,又怎會是本王謀朝篡位?太子殿下,你其位不正,就算強行登基,也會落得個亡國的下場!百年之後你可對得起列祖列宗?”

江釋雪卻不聽,“來人,將懷王押下。”

江盛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發展,他厲聲道:“太子殿下!你為何執迷不悟?你若實在不信,現在便去請國師!”

江釋雪道:“他不會來。”

他說著,目光和小電視外的溫歲撞上,金眸熠熠生輝,“因為這則批言是你偽造的,本宮不知你用了何種手段騙取國師的印章,若真是國師批言,他會站到本宮麵前一字一句地告訴本宮,但他沒有。”

如此肯定的話,也讓百官重新議論起來。

溫歲出現與不出現,成了能否拉江釋雪下台的關鍵。

而小電視外的溫歲,極為矛盾,真要對上江釋雪,他又不願意,但如果不出現,江盛恐怕要失敗了。

要出現嗎?

江釋雪不能當皇帝,他當皇帝,他就完了。

但江釋雪當皇帝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畢竟他要是一直對他百依百順的話……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都給江盛寫了批言,那就是已經站在了江盛的陣營,現在又反悔,未免太兩麵三刀了。

想到這裡,溫歲還是下定了決定。

他要繼續支持江盛。

溫歲出現在江釋雪麵前,這個場景實在是太尷尬了,溫歲覺得自己明明沒有錯,但對上江釋雪的目光,依然有幾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