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抖著手打開彈幕,林言書粉絲發狂般誇他聰慧,如果不倒貼渣攻那就更好了,又淑淑好善良連惡毒傻杯大哥都原諒雲雲。
溫歲看不下去了,跳著腳就去找溫長明。
溫長明看見他臉色難看的找過來,下意識一蹙眉,還未說話,就聽見溫歲問:“爹,黎易柔現在在哪兒?”
溫長明眸光有些閃爍,卻也不瞞著溫歲,對他說:“你姨母現在在予兒身邊照顧。”
溫歲問:“這是你允許的,還是她擅作主張?”
溫長明咳嗽了一聲,說:“你姨母也將貪墨的銀兩還來了大半,剩下的就當養育予兒的補償。”
溫歲黑著臉說:“若當年是黎易柔勾結的土匪害的我娘,你有什麼話要說?”
溫長明詫異,下意識地說:“怎麼可能?”
溫歲說:“怎麼不可能?黎易柔膽子大到能吞沒那麼大筆銀兩,怎麼就不能勾結土匪?”
這句話讓溫長明沉默了,過了會兒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溫歲理直氣壯地說:“我沒證據,但是這需要有什麼證據嗎?爹你仔細想想,我娘一去世,她就奔著來祭奠我娘的名號來到侯府,且一住下就不走了,目的性如此明確,甚至將我哄得服服帖帖,不就是為了當侯府女主人?”
溫長明說:“終究是你一麵之詞。”
又疑惑:“你當初與你姨母關係那般好,為何如今如此厭惡她?”
溫歲提高音量,“爹!!你聽我的!現在就讓黎易柔過來!”
溫長明頓時不敢再問,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覺得這個兒子身上頗有幾分威儀,氣勢也莫名比從前要銳利許多。
溫長明令人將黎易柔叫了過來,她現在在溫府沒有任何權柄,縱使還是溫予的生母,但因為溫長明將她無視了個徹底,下麵的人也有樣學樣,並不將她當一回事。
這些年她受儘了委屈,但好在溫予長大了,她幾番周旋,也讓溫予對她恢複了留戀依賴,她還不知道未來該如何,但重新抓住溫長明的心至關重要,所以她這次來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她如今也沒之前那般嬌美,多少有些歲月和辛勞的痕跡,不過她即使身著布衣,也還是能看出幾分年輕的光彩,依然是個美人。
黎易柔來到溫長明的書房前,看見溫歲的時候,臉色當即就變了,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也是像現在這般,叫她失去了所有。
但是她現在也沒有什麼能失去的了,黎易柔想到這裡,腰肢挺直,有一種故作淡定。
卻不想溫歲看見她一個健步,衝過去捏開她的嘴巴,往她嘴裡塞了一枚藥丸。
黎易柔驚恐地掙紮,在他臉上撓出血痕,又被溫歲一把推到了地上。
溫長明被這個架勢嚇了一跳,對溫歲說:“無論怎樣她也是你姨母,你若是毒殺姨母,傳出去了即使是我也護不住你。”
溫歲說:“不是毒藥。”
溫歲扯了扯唇角,說:“是吃了隻能說實話的藥。”
溫長明愣住了,溫歲解釋道:“是國師所賜,僅此一枚,便宜她了。”
溫長明也是聽說過國師的事跡的,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訝和好奇的表情。
而黎易柔聽到這句話,瞳孔猛的一縮,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而接下來,她這預感很快就實現了。
溫歲問她:“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黎易柔聽到自己說:“是。”
她這句話一出,溫長明都忍不住站了起來。
溫歲問:“你怎麼害死的她?”
黎易柔說:“我與草莽首領張翼漢相識,他心悅我,我用一百兩銀子買得他為我賣命,手刃了黎月。”
溫歲滿臉通紅,那是氣的,他繼續問:“你為什麼……害我娘!?”
黎易柔表情逐漸扭曲,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恨意,“黎月什麼都是最好的,她是黎家嫡女,連朋友都是侯府、縣主小王爺,嫁的夫君也是侯爺,憑什麼?憑什麼她什麼都能有最好的,而我隻能和奴婢在一塊兒,連未來夫君都是寒門破落戶,我不服!”
在真話藥丸的作用下,黎易柔肆無忌憚地發泄著她的惡意,“她該死,她該死!我要搶走她的夫君,她的兒子,她的嫁妝,她的所有!本來我想讓張翼漢玷汙她,讓她死了也臟了名聲,但是不行,這樣會讓她壞了我的名聲,我還要嫁給侯爺,我不能有任何汙點,所以我讓黎月乾乾淨淨的死了,她應該感謝我!”
這些話一出,溫長明都無法控製,起身大步走過去將她拎起來,狠狠地摜在地上。
黎易柔疼的滿臉扭曲,卻在藥物作用下,無法說疼,隻能回答溫歲的問題。
但溫歲已經沒有想問的了,他對溫長明說:“送官府吧。”
藥物作用能維持24小時,可以立即結案。
溫長明沒有再說之前那些廢話,他紅著眼親自將黎易柔送到了官府。
而平陽侯侯爺的續弦謀害嫡姐上位的醜聞也迅速席卷了燕京,為百姓在閒聊之餘增添了許多聊性。
江釋雪得知此事,召見了處理此案的京兆尹,讓其從重處理。
京兆尹立即領悟了聖意,以最快的、最流暢的速度判決了平陽侯府續弦,是最殘酷不過的淩遲處死。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六千的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