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看向江盛,江盛語氣隱忍地道:“先撤。”
沈嵐推門走進來,便看見了一地狼藉,溫歲也不在,沈嵐摸了摸鼻子,找小二詢問,知道溫歲進了門,卻沒有出去,感覺不妙,要去稟報溫府時,一個青衣少年走近他,對他說:“小侯爺已經回家,你也回去罷。”
沈嵐一愣,問:“請問你是哪位?”
青衣少年道:“我主子是上麵那位,你可以放心,小侯爺很安全。”
上麵那位,自然隻有一個能被這麼稱呼,沈嵐秒懂,立即道:“如此便好。”
青衣少年又神色嚴肅地囑咐道:“你今天遇到我的事情,不能對溫歲說起。”
沈嵐雖不解,卻也乖乖應下。
即使如此,還是有些摸不清頭腦地回去了。
而溫歲在家裡後怕地摸自己的脖頸,已經是第二次了,江盛第二次想殺他了。
溫歲對江盛的同情憐憫徹底消失了,他搞不懂江盛怎麼會一言不合就殺人。
他倒是想將這件事和江釋雪說說,但是又有幾分變扭,導致他沒辦法開口————畢竟自己一開始那麼看好江盛,結果江盛說對他下手就對他下手。
在江盛那裡吃了癟再去跟江釋雪說,怎麼想都覺得挺尷尬的,思來想去,溫歲還是決定瞞下來。
江釋雪喊他打遊戲,他也欣然應允。
在遊戲上,他們倆開了麥,江釋雪問:“你玩什麼?”
溫歲回答:“玩瑤吧,你玩什麼?”
江釋雪道:“花木蘭。”
溫歲吐槽道:“你真喜歡花木蘭,你可以玩彆的,比如射手,這樣我可以保護你。”
江釋雪道:“先生可以去保護彆人,我不需要。”
溫歲脫口而出:“你倒是不會吃醋。”
江釋雪道:“朕不會吃這種醋。”
選好英雄,進入了遊戲,江釋雪忽然問:“先生今日心情不好麼?”
溫歲正忙著探視野,聽見江釋雪這麼問,他也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不會啊。”
江釋雪道:“先生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朕說說。”
溫歲注意力回來了一點,“跟你說有什麼用,你會安慰我麼?”
江釋雪說:“自然,若是有人欺負先生,朕也會全力為先生出氣。”
這話一出,讓溫歲有點繃不住了,“此話當真?”
江釋雪道:“千真萬確,朕從未騙過先生。”
溫歲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江釋雪沉默良久,才道:“朕沒想過皇兄竟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先生放心,朕會為你出這口氣。”
溫歲有些說不出來的害臊,他生怕江釋雪會說他之前幫江盛的事情,但幸好,江釋雪一直沒說,這讓溫歲鬆了一口氣,給江釋雪支招道:“你還是將江盛抓胡來吧,關他關到死好了。”
江釋雪道:“如此便夠了嗎?”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根據我對皇兄的了解,他既然借用了沈嵐的名義請先生出府,那必然有其中的用意。”
溫歲:“……”
恕他蠢笨,他還真的沒看出還有什麼用意,但他也有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並不想去問江釋雪。
不過江釋雪似乎也沒有讓他問的意思,停頓了一下便繼續道:“若是先生答應了他,那便是皆大歡喜。若是不答應,便殺了先生,栽贓給沈嵐。”
溫歲:“……啊,我知道。”
江釋雪道:“如此,先生還想隻是關皇兄到死麼?”
溫歲:“……”
江釋雪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蠱惑,“若不是先生有神物護體,恐怕已經人首分離了罷?”
溫歲想想那個畫麵,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那陛下有什麼主意?”
江釋雪道:“皇兄謀逆,本就當斬,如今朕給他機會,他也把握不住,差點害了先生,朕會將他抓回來,按律斬殺。”
頓了一下,詢問道:“這樣如何?”
溫歲:“那、那斬、斬吧。”
江釋雪聲音裡帶上了些許笑意,“好,聽先生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雪子:謝謝皇兄歌頌我們的愛情(。
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