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釋雪:“哈哈哈。”
溫歲說:“你還笑,養了這兩個月,我感覺我好多了。”
江釋雪說:“給你用縛鈴,你又不願意。”
溫歲的體質特殊,江釋雪一次未結束,他便能去三四次,注定不能頻繁房事,如此久了,兩人都有些憋火。
對於這個溫歲也沒在商城找到藥能對症,找太醫院,這些太醫又不敢用重藥,來江南除了玩和探察民情,其實也有來找神醫治治他這個體質的意思。
溫歲說:“縛玲不舒服。”
江釋雪說:“想見你。”
溫歲想了想,“那我帶你也來江南玩幾天如何?”
江釋雪過了一會兒,才道:“明天吧,我今天通宵把奏折批了。”
溫歲說:“行。”
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溫歲困了,就去睡覺了,而江釋雪命侍從挑了一下燈芯,開始批閱奏折。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溫歲醒來,發信息問江釋雪:“你批完奏折沒?”
江釋雪回:“批完了。”
溫歲便瞬移回皇宮,將江釋雪帶到了自己所在的酒樓。
早膳就是在酒樓裡吃的,江南的膳食,雖不比宮廷菜精巧,卻更加大開大合,味道十分令人著迷。
江釋雪吃了,讚不絕口。
溫歲說:“就是這家飯菜好吃,我才在這裡常住的。”
用完早膳,兩人便要一起去集市逛逛。
溫歲看見一個賣麵具的攤位,他拿了一隻狐狸的麵具給江釋雪戴上,而自己戴了一個一隻狸奴的麵具,問江釋雪:“好不好看?”
江釋雪說:“好看。”
他唇角勾起,笑道:“很好看。”
溫歲長得白,黑貓的半邊麵具將他漂亮的鼻頭和紅潤的嘴唇都突顯了出來,看這半張臉,都知道他長得應當是格外漂亮與貴氣的。
溫歲正要摘下麵具,眼尖地看見一個人,有些驚訝,他用手肘推了推江釋雪,說:“你看那個人。”
江釋雪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是林言書。
林言書有著主角光環,這是這個世界給他的優勢,因此即使淪落為草芥,依然長得精致漂亮,讓人忽略他身上的布衣,更是看不出一點落魄。
溫歲是知道林言書做了一些小生意,做的還挺好的,如今還將房子買到了城裡,也變得勤勞刻苦。
即使“江釋雪”對他有任何垂青,光是汲取到那麼一絲“他在我身邊”“他身邊隻有我”這點微末的幸福感,他便能頑強的生存下去,他也是幸福的。
他對“江釋雪”的愛毫無保留,並對“江釋雪”的要求,可能僅剩下“請你留在我身邊”。
溫歲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他遙遙地看著林言書走在影衛身邊,手裡捧著一袋子的糖,想叫他吃上一顆,而影衛早就看見了江釋雪,因此對著林言書態度惡劣,甚至將糖給拍飛了出去,被一群乞丐給撿走分掉了。
林言書眼眶紅了,卻依然卑微地揪著影衛的袖子,哄他求他。
影衛腳步僵直地越過他們走遠了,而林言書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飄來,“你想吃什麼嘛?你不是很喜歡吃糖嗎?又不喜歡吃了嗎?你想吃什麼告訴我啊,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啊?不要不理我……”
溫歲心情複雜到無以複加,他看向江釋雪,忽然道:“要是他一直這樣也挺好的。”
江釋雪說:“或許吧。”
溫歲剛要說話,江釋雪說:“看來,他隻是迷戀我這張臉罷了。”
溫歲已經很久沒去看林言書的近狀了,今天突然在街上看到,他回去後便用小電視看了一下,這一看不要緊,簡直嚇了一跳,連忙將江釋雪叫過來,讓他一起看,原來是影衛頂著江釋雪的臉,給林言書喂了一顆糖,還捏了一下林言書的臉,將林言書感動的眼淚汪汪的。
溫歲問:“不會有情況吧?你這個影衛去了多久了?”
江釋雪想了想,說:“有一年了。”
他麵無表情地說:“到時間就給他賜一條白綾罷。”
溫歲左右為難,江釋雪看出了他的想法,“舍不得?”
溫歲說:“那是我弟弟的身體。”
江釋雪:“白綾吊死不會有傷口。”
溫歲:“唔……”
江釋雪知道他一貫心軟,並沒有再提。
人的一生很短暫,為彆人浪費時間仿佛是不值的。
不過江釋雪儼然在心裡定下了對方的死期,他也很難改變注意,今天看到的場景也很難令他心生觸動。
隻不過真的到了那一年,江釋雪下達命令,最後得知那個影衛與林言書一起失蹤的事情後,在很長時間裡都覺得匪夷所思——竟有人能忍受得了這位世界之子?
這應當超過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吧?
原來他身邊還有這種臥龍鳳雛,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