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詞答應下來。
他不討厭薑岱求他彙報行蹤,傅天河也說過同樣的。
傅天河的聯絡方式薑岱已經拿到了,接下來就不陳詞的,他站起身,前洗碗。
這場交流比陳詞想象的更加順利,薑岱和他都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扯那層紗,讓真相曝曬在陽光下。
陳詞不知道薑貸都和傅天河聊了些什。
他也沒專門問傅天河,陳詞對這私人的聊天內容不感興趣。隻最後薑岱能同意他出門旅行就好。
傅天河倒是表現得興致高昂,加上薑岱的聯係方式後,傅天河被詳儘地盤問了一圈,他竭儘全力,證明自己是個好人。
傅天河實在太過興奮,以至於天晚上,一向倒頭就睡的人竟然陷入了失眠之中。
畢竟在alpha看來,這應該也算得上是一形式的見家吧!
陳詞不想心這些,也沒有那多精力,兩天裡他的全部時間都用來規劃旅行路線。
三周時間說不,說短不短,他不知道互換的真相何時會暴露,所以必須抓住一切現有的時間,多一些地方看看。
周一的早晨,傅天河按照約定在陳詞家門口的車站等待,沒過一會兒就遠遠看到少差點被大包小行李淹沒的身影。
他趕忙跑上前,從陳詞手裡接過背包,差點被沉甸甸的重量壓的脫手。
傅天河根本沒想到這個包竟然會那沉。
九月究竟是怎做到手裡拎,肩上還背其他東的?
“快點給我。”
傅天河忍不住心疼,雖然他根本沒在陳詞的臉上看到丁點勉強的痕跡。
有人擔重量,陳詞也不用那辛苦了,他活被勒到通紅的手掌,和傅天河在站台處等車。
“我已經都和叔叔說好了,叫他不用擔心。”傅天河笑道,“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這是alpha對omega的保護姿態,落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耳中,都能聽出其中非同尋常的意味。
但陳詞無於衷。
他清楚地明白傅天河對他抱有彆樣心,畢竟兩人的相遇就是見色起意,但那又怎樣呢?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傅天河注定失望,但根本不能怪到陳詞頭上。
是他主湊上來的。
巴士快到站,兩人接連上車,傅天河走在陳詞身後,用手托他的背包,好讓少能夠省點力。
他們將前往中央電梯,通過達數千米的貫穿豎梯,到達辰砂的最底層,也是陳詞為這段旅行特地挑選出的第一站。
遺棄郊區。
中央電梯一共有南北兩座,最近的位於13號信息處理區側,也是陳詞陳念互換的必經之路。
傅天河作為正兒八經的機修工,有能在地下城大部區域直行的通行證,陳詞用陳念的終端,裡麵是沙弗萊弄來的效通行證。
下車之後兩人走進電梯,大清早的人不多,陳詞和傅天河將沉重的背包放在腳邊,稍作休息。
“我久沒有出門了。”傅天河小聲聊道,“對辰砂的其他地方也不算熟悉,但這樣的話,對我們兩個都是嶄新的旅程。”
陳詞頷首讚同,他將口罩稍微扯下,拿出水杯喝了一口,唇被潤濕,顯出淡淡的水色。
黑色口罩包住少下巴,帶子輕地勒進臉頰,顯出微弱的肉感,泛淺紅,牢牢吸引傅天河目光。
陳詞從來都沒追求過在貴族omega中流行的骨感,也不刻意控製食量,該吃吃該睡睡,才能有好的體力和這大的力道。
在被陳詞注視之前,傅天河移目光,不知想到了什,他呼吸有些許急促。
淡淡的琥珀木香飄散出來,讓人想起午後溫暖的森林。
作為頂尖的omega,陳詞對各信息素都敏感,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傅天河的狀況。
隻不過alpha的信息素沒那容易能夠影響到他。
十多鐘後,電梯在最底層停下。
其實還可以繼續深入,在海平麵的高度之下,是達千米的能源提取隔層,隻有專業人士才允許進入,還不是用這公共電梯。
兩人走出電梯,進入辰砂的cpu側室。
無論在哪個信標,隻是能住人的地方,都住人,辰砂也是一樣。
陳詞提前從網上訂好了旅店,和傅天河坐車前往,先將過於沉重的行李放到房間。
他們會收拾個更加輕便的包,否則還沒逛上幾個小時,就累得隻有喘兒的勁了。
有陳念的幫忙,陳詞手頭寬裕許多,不用在被經費問題所困,定的旅店屬於中等水平。
傅天河在寬敞的大廳裡張望,還覺得挺新奇,他才是一直窮慣了的人。
前台顯然將他們默認成了情侶,隻給了一張房卡:“304。”
“我們訂的是兩張房。”陳詞道。
前台又看了眼訂單信息:“抱歉,那位先生麻煩也來登記一下信息。”
傅天河趕忙過來,前台識彆了他的終端,又進行人臉識彆。
陳詞站在一旁,偶然從傅天河終端的信息界麵上,瞥見他籍貫是“三水頂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