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力正在感知四周。
然而很快，難以言說的疲憊就湧上全身。
宛如一口清泉就此枯竭，隻能默默沉寂在地底緩慢積蓄能量，等待下一次泉湧。
沙弗萊將周圍的能量變化感知得一清二楚。
陳念的精神力和陳詞非常像，或者說兄弟倆本來就擁有相同的力量源泉。
雖說隻不過初步感知周圍，陳念釋放出的精神力強度仍讓沙弗萊驚訝。
要知道陳念和陳詞相遇不過一個月，短短一個月的練習就能有如此程度，陳念的賦非常之高。
現在沙弗萊可以確定，如陳念持之以恒地加練習，必定能達到和陳詞相同的高度。
屆時皇家秘密檔案上擁有ur最高評級的，將是這兄弟倆。
“很不錯。”沙弗萊不吝誇獎，“很練上三年能有你這個程度。”
陳念欣喜道：“真的嗎？你可不要為了哄我開心，故意騙我啊。”
“不，都是實，很剛開始隻不過是感知比旁敏銳一，根本做不到精神力放的程度。”
沙弗萊這樣說，更讓陳念堅定了一定要好好練的決心。
“今第一次上課，先不要上強度，好基礎最重要。”
沙弗萊回想自己剛開始學習精神力的那日子，如今數年過去，他已經從初學者成為了足以擔任老師的程度。
“精神力究竟是什麼，這一問題已經困擾了類千百年，直到現在我們仍然沒能研究出它是怎樣的存在，隻能確定是某種源自心靈的力量。”
“每個都有這種能力，在它相當微小的時候被稱作直覺或者第六感，隻有當能量達到了某一閾值，以精神力的形式顯現出來。”
很事情不是三言語能夠說清楚的，並且文字的表達能力也有限，陳念按照陳詞給的指南練習，步調還是有快了。
而沙弗萊從小就接受最為正規的係統學習，再加上數年來的一感悟和領，第一堂課的內容和程度恰到好處。
沙弗萊給陳念親身做示範，他的精神力引導陳念，幫助少年更好地將其凝實。
“對，就是這樣，想象你的靈魂正漂浮在空中，化身為這片無形之物，充斥周圍的每一寸空間，你能穿透牆壁，地板以及一切有實體的東西，並在意識中勾勒出它們的形狀輪廓。
不就是發呆走神嗎？這點陳念最擅了，他從在學校上課，最常乾的除了睡覺，就是魂飛際。
大腦儘力放空，能感知到的事物反而更了，一股能量試探靠近，溫暖而厚重，在相互觸碰到的瞬間，激起讓陳念渾身戰栗的奇妙感受。
仿佛神誌都就此交融。
這是……
陳念有驚訝，好像通過這短暫的接觸，他們感知到了彼此的靈魂。
沙弗萊放在椅子扶上的不住收緊，和初次練習得陳念不同，他早就和有過精神力方麵的接觸甚至對戰，但從來沒有像今這樣，從內而地顫抖喟歎，甚至想要將那股還孱弱的精神力包裹起來，用自己的能量將它溫養。
這絕對不是正常狀況，就像……就像很個晚上，他在旖旎夢中嗅見晚香玉的隱秘暗香。
隻是無論再怎麼驚慌震撼，沙弗萊也不能表露出絲毫，現在的他，是負責教授陳念精神力使用技巧的老師。
他穩住自己的精神力，耐心引導陳念以另一種方式認識這個世界。
直到明顯感知到對方的力不從心。
沙弗萊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地推陳念的精神力回去。
力量徹底收回的那刻，陳念睜開雙眼忍不住喘.息。這和勞作後的身體疲憊全然不同，精神層麵的倦意順每一根神經入侵各處，讓他隻想癱在床上，連指頭都不想抬。
怪不得沙弗萊事先讓他躺下。
“今就到這裡了，接下來如有時間，每晚上我都陪你練，咱們每次都像這樣恰好把精神力消耗完，類似肌肉增，精神力也有一個超量恢複的過程，每次恢複一點點，此以往下去就能逐漸增。”
陳念懶懶地應了一，他的嗅覺已經適應了雪莉酒香，興許是精神疲憊，讓身體的本能反應占據上風，渾身都有點發熱。
難道發熱期要到了？可他幾注射過抑製劑。
以陳詞身份居住在頂層的另一個好處在於，陳念實現了抑製劑自由。
他的情.熱來的猛烈，必須要用最優質的抑製劑，價格極度昂貴，每個月的工資除去薑岱的醫藥費和日常開銷就隻夠買支的。
而現在他可以隨意自我安撫，不用再顧忌不玩得過火，陷入情.熱，少了心理負擔，身體上就更加敏感。
當然頭缺少輔助用具，也很少能爽到極致，找個機得把小蘑菇也弄上來。
陳念知道自己不適合再躺在沙弗萊的床上了，但他實在動不了，甚至都想要徹底沉溺在這片酒鄉，尋找味道產生的源頭。
沙弗萊的腕震動一，他低頭看了眼，是白給櫻桃發來的消息，問他怎麼還沒上線。
陳念聞扭頭：“有事要忙嗎？”
“遊戲上的朋友。”
“電幻神國嗎？”
沙弗萊：“你知道這個？”
陳念：“這可是當今最火的遊戲，我不知道奇怪吧，陳詞也和我說過，你玩這個好年了。”
沙弗萊：“你有玩過嗎？”
陳念聳肩：“我也想，但薑叔不讓我用神經適配器。”
管家不讓陳念用神經適配器？
沙弗萊一愣，他想到陳詞第一次佩戴適配器時意的強烈排斥，難道管家事先知道什麼？
陳念看向被沙弗萊放在床頭櫃上的適配器，有躍躍欲試：“我看過電幻神國的好實況，也挺想玩玩的，你這裡還有其他設備嗎？”
“你知道陳詞也不能用精神適配器嗎？”
“什麼？”
沙弗萊深吸口氣，道：“陳詞十歲那年，電幻神國剛公測不久，我看他整憋在白塔裡無聊，就想帶陳詞一起玩遊戲，起碼能在遊戲裡看到更廣闊的的世界。”
“但陳詞剛一進入登錄界麵，就產生了強烈的排斥反應，當場吐了一地，驚動了整個白塔，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用過神經適配器。”
“還有這種事？”陳念訝然，“薑叔從來不讓我用精神適配器，是不是也料到有這種情況，可他怎麼能預先知道的呢？”
沙弗萊搖搖頭，道：“陳家一案背後隱藏了秘密，直到現在我們也沒能完全摸清，薑叔作為從的管家，知道的事情遠比我們更。”
“也許等下次回家，我可以問問薑叔，看他願不願意說，至於神經適配器……”陳念將防毒麵具造型的頭盔抱在懷中，“我還是想試一試，如真出了事，頂也就和我哥一樣，嘔吐一下吧？”
頭暈嘔吐對陳念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從喝了也這樣，早就習慣了。
“你真的想用？”
“嗯，試試嘛，萬一沒事呢，而且那時候我哥年齡小，十歲，很小孩子就是對神經適配器有光敏反應。”
“我去拿個盆。”沙弗萊站起身，智能管家機了，他便親自去接溫水準備藥物，方便在陳念不舒服時照顧好他，以備不時之需。
沙福來把盆和水端過來，放在床邊，弄來了冰袋和藥物。
萬事俱備，他對躍躍欲試的陳念道：“好了。”
陳念立刻迫不及待地帶上神經適配器，這可是他第一次接觸這玩意兒。
沙弗萊的頭圍比他大一，alpha給陳念調整尺寸，引導陳念使用：“能看到麵的紅房子嗎。”
“能。”
“適配器自動連接，在影像清晰到你以為真正置身於草原上時，就能進入到元宇宙了。”
沙弗萊音剛落，陳念眼就瞬間變為了一片藍色。
周身的一切就此遠去，就連雪莉酒香都不甚明晰。
意識在這一刻脫離了現實，進入虛幻的世界。
陳念聽到了溫柔的女：“歡迎您，崩撤賣溜，您已進入電幻神國。”
什麼？
陳念還沒反應過來，無儘深藍就泛起點點光芒，更色彩湧現，高挑的角色形象就站在他眼。
物金色的發束成高高的馬尾，垂到腰間，藍色炫彩護目鏡遮住雙眼，露出的下半張臉鼻梁高挺，薄唇冷淡，一時間甚至無法分清性彆。
美腦袋上頂四個大字的id：崩撤賣溜。
這是沙弗萊的遊戲賬號？
陳念“嘖嘖”繞角色走了圈，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個大皇子表麵正經，背地裡竟然玩妖號！
“感覺怎麼樣？”沙弗萊的音很遠，像是從異世界傳來的。
“還好，沒有特彆難受。”陳念伸出，碰到角色的瞬間激起無數粒子特效，適配器識彆到並非沙弗萊登陸綁定角色，彈出了身份驗證窗口。
沒有沙弗萊準許，陳念無法使用這位名為“崩撤賣溜”的美女角色。
陳念還不是特彆懂如何退出到元宇宙的主界麵，他抬摘下適配器，雙眼重新捕捉到床頭燈的光亮，對床邊緊張注意他反應的沙弗萊道：“你竟然玩了個妖號誒，你遊戲裡的朋友知道嗎？”
沙弗萊一愣：“什麼？”
“還需要我再提醒你嗎？崩撤賣溜小姐。”
沙弗萊這反應過來，剛剛他直接摘下神經適配器，沒有退出遊戲，所以陳念再次進來，還是處在登錄界麵上。
“……沒有，我那真的是個男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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