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如果兄弟倆知道了他的想……(2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3848 字 7個月前

陳詞應了聲“好”,繼續看傅河練習。

傅河把這一段彈順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十點鐘,如他們再不離開。景點就要關了。

“有機會改再來吧。”傅河滿意足地站起身,他率先下廢墟,在下方向陳詞伸出手。

雖然他道九月並不需要攙扶。

然陳詞隻是看了眼他伸出的手,便自己默默地從廢墟頂部爬了下來。

傅河也不覺尷尬,自然而然地手收回去。

人離開陰暗的坍塌建築,趁著人,注意迅速回到警戒線外。

路上已經快人了,安保機器人正在提醒遊客離開。

他們從外壁掛回到旅店,就此休息,明還要去工廠附近轉轉,傅河對機械核改造而成的嵌合體很感興趣。

陳詞洗完澡躺在床上,佩戴好眼罩和耳塞,睡前理應慣常地放空大腦,他卻忍不住想到今晚的彈奏。

他能熟練地用鋼琴、小提琴、黑管、以及古典鼓等樂器進行演奏,還會譜曲。

學這都是白塔的安排,陳詞從歲就開始學琴,九歲時寫下了自己的第一支曲子。

這東西給他帶來了什麼嗎?陳詞一直覺,他對很多東西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無論怎樣精致奢侈的美食,都隻是為了獲維持身體運轉所需的能量,極致舒適的生活環境和露宿野外區彆好像也不大,有專人照顧和凡事親力親為,隻不過多消耗一力氣罷了。

演奏時老師常說他的技巧超到無可挑剔,卻總少了幾分感情。

陳詞不明白,老師所講的感情究竟靠什麼體現出來?他所有的輕重音和緩急節拍都彈到了完美的程度,聽著應該有區彆才對。

明明在外麵才有多長時間,十幾年來的白塔生活卻恍如隔世。

厭惡嗎?倒也算不上。

白塔塑造著眾人理想中的皇子妃形象,陳詞不會埋怨他們,畢竟自始至終,他從來都反抗過,或是告訴白塔他究竟想要什麼。

因為就連陳詞自己也不道。

而在今晚,他掌握的無用技能,好像第一次有了意義。

手腕上的終端在這時震動一聲。

陳詞摘下眼罩,看了一眼消息。

是傅河發來的,對話框隻有短短的一句“晚安”。

在旅店廊分彆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說過了?

陳詞放在上,回了傅河一個晚安,就再度閉上眼。

夜晚靜謐,陳詞不會道,給他發消息的那個人,此時此刻就站在外。

對話框中彈出九月的回複,傅河手拿著枚機械核,終究有敲響麵前的房。

數次抬起都放下的手,正如他不敢言說的意。

還是等明再說吧。

傅河深吸口氣,長長地呼出來,明,一個一個明,究竟要等到何時,他才能真正鼓起勇氣,直麵會被拒絕的恐懼呢?

.

沙弗萊按照約定,帶陳念去辰砂的環海基地。

之前的上邀請被陳詞乾脆拒絕了,現在他們相互攤牌,根底,順利地在清早出。

沙弗萊想起那和安東尼奧去找陳詞的經過,到底有鬱悶。

陳詞前往了地下城,聽陳念說正在處旅行,已經從遺棄郊區到達了生產車間,他應該是很喜歡遊玩的,偏偏三番五次地拒絕自己。

他有這麼讓陳詞討厭嗎,這年來人雖說有更深的情感,但應該也算很好的朋友了吧。

一想到陳詞,沙弗萊就難受起來。

他默不作聲地看向身旁的少年,陳念正興奮地望著窗外,他們要乘坐飛行器去到探測平台。

相比起揣摩自己在陳詞中到底是個怎樣的形象,沙弗萊更想道他究竟要怎麼辦。

在他突然意識到動的那個晚上,壓抑在胸中許久的情愫突然迸發出來,於是種種古怪跡象都有了原因。

——他對未婚妻的同胞弟弟產生了不該有的想法。

而陳詞和陳念是那麼信任他,他看做隊友,向他托付了許多秘密。

如兄弟倆道了他的想法,會是什麼反應?他們一定會感覺很惡吧。

事實上就連沙弗萊自己都覺他很惡。

他和陳詞相識十多年,努力培養著感情但毫無結,卻在和陳念認識不過個月時,春萌動。

沙弗萊一直都認為自己並非濫情之人,最近幾年他和陳詞信息素不敏感的消息傳出風聲,多少貴族家的omega圍繞在他身邊,用儘手段,擠破頭地想要取代陳詞,他都有任何越線的行為,牢牢守住對陳詞的忠誠。

卻一頭栽在了陳念身上。

讓沙弗萊說他究竟對陳念的哪點動了,他還說不上來。

真正的陳念任性古怪,褪去所有的表演和偽裝,某時候甚至不那麼討喜。

但就是這種種特質,彙聚成了身邊獨一無二的少年。

沙弗萊甚至都能想到,當自己思敗露之時,陳詞會用怎樣冷漠無波的眼神望著他,陳念會露出怎樣看垃圾似的嫌惡神情。

——我那麼相信你,甚至還讓你幫忙找個男朋友,你就這樣對我動了肮臟思?

沙弗萊毫不懷疑,在兄弟人的情誼麵前,自己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頭一次動,就是對絕不該的人。

沙弗萊深吸口氣,在陷更深之前,他儘快找一陳念的缺點,好讓自己不再那麼喜歡他。

陳念可不道身邊的alpha,痛苦掙紮著想了那麼多。

飛行器起飛,他興奮地趴在窗邊,看地麵正在遠離,樹梢都在腳下,很快就到了連皇宮鐘塔都無法觸及的度。

飛行器很快駛出辰砂的邊沿,陳念回頭看去,望見熟悉的欄杆。

然後向著下方降低。

整個過程隻用了十幾分鐘,比乘車前往中央電梯坐到底層,再乘船過來快多了。

沙弗萊的私人飛行器到達了觀測平台的停機坪。

外圍的觀測平台軍部看守,剛一下,就有幾名軍官前來迎接。

“大皇子殿下,皇子妃殿下。”

沙弗萊頷首:“辛苦諸位了。”

陳念也禮貌地對他們微笑,幾位軍官的視線自然落在陳念身上,他們都是頭一次見到這位未來的皇子妃,不免驚豔於竟是如此絕色。

軍官們當然更在意他陳蔚元帥遺孤的這層身份,雖然少年看上去和元帥長並不像。

有任何一個軍人不仰慕陳蔚元帥,而如今元帥的孩子來到這處守衛辰砂的第一道屏障,進行視察。

“諸位去忙吧,我帶著陳詞到處逛逛就好。”

沙弗萊每個月都會到環海基地次,大皇子殿下不光要負責辰砂的核維護,還在軍部有一席之地,作為聲望最的皇儲,未來他需要承擔起許多責任。

駐守的軍官很信任地點點頭,就此離開,不再擾位殿下。

環海基地上千平台連綴而成,每個平台的麵積都不大,站在上麵,被大海團團包圍的感覺更強烈了。

海風徐徐的拂過麵頰,清爽而舒適,陳念站在欄杆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遼闊海洋。

他們所在的平台有數層,沙弗萊道陳念是想近距離接觸海,就帶他下到了最低的區域。

海水不斷拍著外壁,浪花卷著白色的泡沫,回頭就能看到辰砂主體。

生活在其中許多年,陳念還是頭一次意識到原來辰砂有那麼大,大到粗略望去,都無法看出圓形輪廓的曲線。

海水湧上平台,很快流淌下去,隨著下一次潮汐,重新湧上來,過陳念的鞋底。

有零星的海洋生物被衝刷上來。

陳念俯身,拾起一枚不幸上岸的海螺,白黃相間的海螺質地冰涼,躺在他掌,柔軟的身體縮在殼,不敢露出來。

“這是什麼?”

沙弗萊:“香螺,殼經常被做成工藝品,肉也能吃。”

陳念海螺放在耳邊,很多故事說,能從麵聽到大海的聲音。

這樣的小傳言陳念從上學之後就再當真了,空氣共鳴之類的道理,他還是稍微懂點的。

隻不過想玩玩罷了。

然而,他確實聽到了聲音。

細小的,微弱的,響在他耳邊。

不是海風吹拂的聲響,也不是某種液體流動的聲音,而是……窸窸窣窣的輕響,如同誰在向他耳語。

咦?

陳念用小指投了投耳朵,重新海螺湊到耳邊。

……好奇怪,還是有聲音。

陳念蹙起眉頭,螺舉到沙弗萊耳邊,問:“你聽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沙弗萊凝神細聽一會,點頭道:“大海的聲音。”

俗。陳念撇撇嘴,道:“不是,是真的有說話一樣的聲音,你再仔細聽聽?”

沙弗萊聞言,凝神認真聽著。

過了一會,他搖搖頭:“殼麵的螺還在,連空氣共鳴的聲音都有。”

“不會吧。”陳念狐疑地螺再度放到耳邊,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像極了有人再對他竊竊私語,隻是內容無論如何也無法聽清。

見了鬼了。

陳念看看這隻香螺,隻能它先放進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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