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陳詞這分明就是出軌(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2084 字 4個月前

確定k41已經稍微適應了房間裡的環境,陳詞跟傅天河去到他的房間,一同吃過他帶來的晚飯。

其實陳詞不太想再出去,剛把小狗抱回來,他覺得應該多多陪伴,儘快讓它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但到傅天河期待的眼神,拒絕的話卻突然說不出口了。

最終陳詞還是答應了下來,和迫不及待的alpha一同離開旅店。

傅天河所說的鋼琴一條街區外的廣場。

中午他們從廣場經過的時候,還什麼都沒有。

黑色的三角鋼琴立廣場中央,比起普通鋼琴,它的積更大,也更重一些,一般用於演出或專業士使用。

陳詞認出那是一架斯坦威。

這樣昂貴的鋼琴放公共場合供隨意彈奏,顯然還有其它用途。

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正彈c大調奏鳴曲第三樂章,稍微有一點錯音,但整表現業餘選手間算很不錯了。一曲終了,扭頭向身邊的父母,帶羞澀笑意地從琴凳上起身。

有不少被樂聲吸引,一旁圍觀,研究所這片區域裡住的們大都家境不錯,很多都稍微彈上一兩段。

“你要去試試嗎?他們彈得都沒有你。”傅天河慫恿道。

陳詞搖頭:“太多了。”

傅天河:“咱戴帽子和口罩,又沒道你是誰,去試試嘛,之前我們外壁掛,一架破鋼琴你都彈得那麼聽,用這個豈不是更厲害。”

陳詞不吭聲,繼續群中觀望,他聽到身邊有說什麼“路恒少”,“巡演會”之類的詞,大概明了。

應該是有個頂層的演奏家來地下城做巡演吧,鋼琴放這裡,也起到宣傳用。

傅天河還勸說陳詞,他真的很想再聽九月彈上幾曲。

雖然他很滿足於前天那場隻有他一個觀眾的演奏會。

但九月這麼精湛的琴技,不去顯擺顯擺,實有點太可惜了。

陳詞對上那隻黑色的左眼,傅天河臉上明明帶笑意,他卻滿是期盼的眼瞳深處,窺見了幾分特彆的神色。

有點可憐巴巴的。

有這麼想聽自彈琴嗎?

陳詞搞不懂,他抬手用力捏緊口罩的軟杆,又向下壓了壓帽簷,確定整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

“九月,可以嗎?我真的很想聽。”alpha的語氣越來越軟,聲音越來越低,比起請求,聽起來更像撒嬌。

還是頭一次有用這種語調和陳詞說話,陳詞有點應付不來,匆忙地點了下頭。

太了!傅天河精神一震,到陳詞深吸口氣,邁步走出群。

他趕忙跟身後,陳詞來到鋼琴旁邊。

此時一位老剛演奏完,以目前的醫療水平,類的青壯年時期被大幅度延長,一直到八.九十歲才會顯示出衰老,這位發蒼蒼的老應該度過了一整個世紀。

陳詞等老離開,才坐到琴凳上。

皮質琴凳上還留有前的溫度,這讓陳詞非常不自,視線從四麵八方傳來,讓他想起實驗室裡被隔幾層玻璃觀察的日子。

明明拉爾營地,他也被幾十名拾荒圍中間,但那時陳詞神態自若,為他道他才是占據絕對支配地位的那個,拾荒們望他,眼神畏懼而尊敬。

而現眾多視線中似乎帶幾分審視,想道這位新坐到琴凳上的少年會彈出怎樣的曲目。

陳詞抬起眸,卻對上了傅天河的雙眼。

他站很近的位置,充當觀眾,滿臉的興奮和期待。為唯一曉陳詞真正水平的,他迫切想要再度聽到優美的琴聲,如果非要說還有什麼其他心思的話,大概是想顯擺顯擺。

陳詞突然覺得像也無所謂了。

他雙手放了琴鍵上。

一首《回響曲》為開場。

這是海境災難一百四十三年時,已遷移至蒙古高原的俄羅斯鋼琴家葉夫根尼創的,為紀念他永遠消失的故國,當然,現早沒有什麼國家了。

旋律是曲的宏偉雄勁,古樸中又隱約帶殉道的悲傷,歌頌被海水淹沒,永遠沉寂的壯麗河山,最後的旋律卻上升昂揚,仿佛告訴們:向前。

陳詞一副纖弱文靜的模樣,卻上來彈奏了如此震撼的樂曲,將全場的積極性調動了起來。

廣場算是一處交通樞紐,來來往往的很多,此前大部分路都隻是短暫駐足聽上一會兒,畢竟研究所雖處辰砂內部,但也是最繁華富裕的區域之一,公共場合彈琴什麼的,早見怪不怪了。

而陳詞演奏的期間,沒有一個離開。

交響樂算隻有鋼琴獨奏,也仍帶最初的意蘊,所有都沉醉雄渾古樸的樂聲當中,算要暫且擱置手頭的事,也要把這首曲子聽完。

他們想到了什麼?回憶什麼?又或隻是單純地享受音樂,誰道呢。

一曲終了,不從誰開始,群中逐漸響起掌聲,那掌聲迅速蔓延,很快讓所有卷入其中。

“再來一首!”傅天河喊道,幾個被家長領的小孩興奮蹦跳,有模有樣地附和道:“對呀,再來一首!”

陳詞剛想起身,不得不再度坐。

他向傅天河:?

傅天河假裝沒有注意到那雙琥珀色眼眸中流露出的疑惑,厚臉皮道:“大家都還想再聽呢。”

是嗎?

陳詞聞言望向周圍,果然所有都注視他,但目光不再帶有審視。

這是陳詞頭一次如此多的麵前演奏。

不是優雅奢華的□□,也不是觥籌交錯的皇家宴會,聽他奏樂的也並非貴族名流,而是地下城一處平平無奇的開闊廣場,被許多普通的民眾聽。

雖然被水泄不通地圍中間,陳詞這一刻,卻突然感覺了與眾不同的自由。

他換了更加舒緩的曲調。

和前些天單獨彈給傅天河聽的不同,這一次琴聲勾勒出的並非粼粼波光,而是頭頂亙古不變的星空,月亮皎潔照耀,吸引潮漲潮落。

傅天河站鋼琴邊,是距離陳詞最近的,然而這一刻,他望少年垂眸的身影,卻覺得他們仿佛離得那麼遠。

他有幸成為了月亮旁邊最近的那顆星星,但仍隔數萬光年的距離。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不會想將其摘下,為月亮本該被所有仰視,永遠高懸夜空,清冷皎潔地照映整個世界。

廣場空曠,鋼琴的共鳴又很,旋律回蕩整個廣場,連傍晚的喧鬨都被蓋過。

越來越多的被樂聲吸引,很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繞起來,而圓心中央,是陳詞和三角鋼琴。

路恒從豪華轎車上下來,遠遠聽到了琴聲。

他去吃了個晚飯,打算回來之後自研究所的鋼琴巡演。

水泄不通的群讓他有些吃驚,路恒特地把演奏選擇這個時間,是想大家都吃完飯會出門逛逛,吸引到更多觀眾。

隨一個路彈琴都吸引這麼多聽眾嗎?來地下城果然很需要音樂啊。

路恒本來還有些擔心巡演會遇冷,現來,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他演奏的時候來的肯定會比現更多,說不定保鏢都帶少了。

路恒是曾皇家宴會上故意提出和陳念比試琴技的貴族oga,他想以此吸引沙弗萊的注意,卻被陳念三言兩語地機智應對過去。

為了這次地下城巡演,他準備了足足兩個月,不光是宣傳單上那句“把音樂帶給更多”,而是想儘快打出名聲。

光頂層搞出名堂可不夠,畢竟頂層隻生活辰砂百分之二的。

路恒對鏡子最後一次整理儀表,演奏的色禮服規整到一塵不染,讓他如同從明媚花園中走出的小王子,閃耀奪目。

路恒信心滿滿,昂首挺胸地走向群,但很快,他聽到飄來的琴聲,意識到了不對勁。

所謂外熱鬨,內門道,聽過幾段,路恒意識到演奏的基本功相當紮實,技巧高超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毛病的話,大概是感不夠充分。

但絕對的出神入化麵前,這點小小不然的缺憾根本都不用意。

甚至路恒覺得,那彈得像比自都更。

這真的是路嗎?路恒忍不住驚訝,他趕忙快步來到群邊,越過眾的肩膀,向中間。

正彈琴的是個男生,十八.九歲的模樣,他穿藍黑色的外套,戴鴨舌帽和口罩,遮住全部臉孔,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

聽琴的,很難不去注意演奏的那雙手。

少年的手修長而有力,皙手背上隱約透出青色的血管,他很纖瘦,手腕外側的骨節圓潤突起,十指黑鍵上躍動,似靈巧的蝴蝶自由翩飛。

連路恒都忍不住沉浸琴聲之中,如今的時代,口本不多,傑出的音樂家更是稀少,這種感覺,他隻自的老師湯一平那裡聽到過。

可那個少年起來如此年輕,他究竟是誰?既然研究所的廣場上彈奏,應該是住附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