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爸你聽我說,這個是掛……(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2547 字 4個月前

生日宴會的整體氛圍比較輕鬆,來的大都是同齡人,比起先前有著眾多高官參與的皇家晚宴,更讓人心情愉悅。

就連原本在下城行巡演的路恒都過來了,這一次他罕見安靜了不少,似乎還沒從被陳念打擊的噩耗中緩過勁兒來,整個人都肉眼見的低落。

甚至就有琴擺在台上,路恒都沒像往常那般,上去顯擺一番。

倒是有其它omega和朋友們一起,用各種樂器合奏了一曲。

不愧是從小就接受著最好教育的貴族們,陳念和沙弗萊坐在一起欣賞,但演奏結束,為首的那位姑娘朝他們走來時,陳念就知道然情沒有那麼簡單。

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紅色長發盤在腦後,脖頸修長如天鵝,佩戴著暗紅色的頸環,兩根垂下的細細鎖鏈搭配露肩禮服,高貴又大方。

陳念不認識,倒是沙弗萊低聲介紹道:“這是費迪南大公的小孫女,克洛伊·費迪南。”

上流社會這些亂七八糟的官員和貴族實在繁多,陳念又沒係統認過,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他正琢磨著,克洛伊已經到了身前。

“皇子妃殿下。”克洛伊語調輕容,平和而禮貌,“這周日我們計劃舉辦一場私人性質的小型演奏會,來參加的大家都是喜愛音樂之人,聽說皇子妃殿下精通許多器樂,不知是否願意前來參加?”

“皇子妃殿下前一直生活在白塔,從不露麵,現今住在皇宮中,和大家的接觸也比較少,雖然身份不如殿下高貴,但大家都想和您做朋友呢,不知道殿下願不願意給我們這個機會。”

克洛伊笑意盈盈,以想要同皇子妃做朋友為理由發出邀請,如陳念直接拒絕,就會顯得孤僻和高傲。

就算陳念沒這個意思,眾多虎視眈眈,圍觀著情況的omega們也肯定會添油加醋,將情傳皇子妃不願同身份低微的他們做朋友。

“周日嗎?周日我還有一點彆的情。”

陳念才不會往設好的坑裡去踩,他抱歉笑了笑,道:“我和沙弗萊要一起出行,這是早就定好的日程了,要不然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參加演奏會,畢竟好不容易才有認識新朋友的機會。”

克洛伊似乎早有準備:“如皇子妃願意,我們以改為其他時間,反正大家最近都不是忙,想必也願意為了殿下更改時間。”

這下陳念沒法用日程衝突的理由推脫了。

顯然他們先就設好計劃,無如何都想讓陳念去參加。

陳念看了眼路恒,路恒正在角落裡,同樣暗中注意著這邊動靜,他眉頭皺著,雙手緊緊握拳。

隻是一眼,陳念就確定了這場邀請和他脫不了關係。

那天路恒魂不守舍回去,也許他冷靜了幾天,終於反應過來被騙了,仍想用琴技驗證在下城見到的究竟是不是陳詞。

如陳念不答應,就是不合群,就算答應下來,在演奏會上拒絕演奏,就代表皇子妃前琴技超群的說法是在說謊。

假如願意演奏那更好,路恒就以根據風格做出判斷。

無陳念如何應答,都是著了他們的道。

無數雙眼睛正盯著這邊,等待陳念的回答。

沙弗萊皺了下眉頭,正要幫陳念解圍,就聽少年笑道:“好啊,不如就約在周一晚上,以嗎?”

“以的。”克洛伊答應下來,反而沒料到陳念會答應得那麼爽快,路恒不是說他心裡有鬼嗎?

不過克洛伊也不介意,前來詢問陳念,也隻不過是還路恒一個人情,到時候情況具體怎麼樣,都和沒關係。

才不像某些被奢望衝昏頭腦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水平。

“演奏會上大家都要做什麼呢?”陳念問。

“奏樂、唱歌,或一起跳舞什麼的,皇子妃殿下不用先準備多,大家主要想多交朋友。”

陳念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克洛伊目的達,就不再打擾兩人,優雅告辭離開了。

沙弗萊擔憂俯下身,輕聲對陳念道:“你怎麼答應了?”

“為什麼不答應?”

“你會樂器嗎?”

“不會啊。”陳念坦然回答,“我之前哪有什麼機會去學這些,如非要說有什麼才藝的話,倒是以上去給他們打個碟或跳段鋼管舞,怕把他們嚇到,就還是算了吧。”

沙弗萊:“……你會跳鋼管舞?”

陳念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就是覺得好玩兒,稍微學過一點點,打碟也是一樣,畢竟聽著就蠻酷的。”

沙弗萊點點頭,沒再追問。

陳念鬆了氣,他的打碟和鋼管舞都是在夜總會裡學的,萬一被沙弗萊發現就糟糕了。

沙弗萊:“那你打算現學琴嗎?無什麼樂器都沒有速這一說。”

“不是啊。”陳念看向他,“下周一陳詞就要回來了。”

沙弗萊一愣。

alpha這才反應過來,是啊,兄弟倆的二次互換為期二十一天,馬上就要結束了。

如陳詞按時回來,他去參加演奏會,根本無需彈奏鋼琴,因為除之外,陳詞還精通黑管,小提琴和定音鼓,隨便拿出一樣技,就以完聯誼,又免了被路恒通過琴聲判定身份的。

沙弗萊不說話了。

和陳念處得一久,他都要忘記兄弟倆還是需要換過來的。

陳詞在下城自由自在的旅行,閒著沒還搶個劫,陳念在頂層學習繪畫練習精神力,努力提升自己。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隻是他們必須換回去,陳詞還要回來做身體檢查,否則陳念的存在會立刻暴露。

這樣一想,他和陳念處的時間就隻剩下了短短三天。

陳詞非常適應在下城裡的生活,就連初次互換都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沙弗萊知道兩兄弟之後應該還是會繼續互換,隻要情不敗露,這種行為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隻是心中仍然會有一些無避免的不安。

和沙弗萊的憂傷不同,陳念意識到這次互換就隻剩下三天時,心裡倒沒什麼感覺。

平常心嘛,正好他也想回去看看薑叔了,將近三個星期沒見到薑叔,陳念特彆想他。

沙弗萊不會讓自己的生日宴會上出現黑燈瞎火集體唱生日歌這樣的社死場麵,但切蛋糕是少不了的。

侍從們推著餐車過來,沙弗萊的生日蛋糕足有十層,陳念活了十八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蛋糕,每一層都無比精致,簡直就像一座藝術品。

作為壽星,一刀然需要沙弗萊親自切下。

alpha轉頭看了一眼,在人群中準確捕捉到了陳念的身影。

“要和我一起來嗎?”他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朝著少年看去,陳念倒也不覺得害羞,既然沙弗萊提了,他哪有拒絕壽星的道理呢?

陳念來到沙弗萊身邊,他握住餐刀把手,而沙弗萊的手輕輕握在了他的手上。

兩手握。

沙弗萊的掌心乾燥而溫暖,一下子讓陳念想起了跟他去訓練場打靶的時光。

他趴伏在草上,動作生疏握著狙擊槍,alpha的身體撐在他上方,小心不去過多觸碰,雙手幫助他調整姿勢。

兩人都用右手持刀,陳念站在沙弗萊身前,更像是被alpha整個擁入懷中。

一刀落下,精準切開了蛋糕。

周圍響起歡呼聲,不管這幅場景落入其他有心之人眼中是怎樣得刺目,他們也仍要強顏歡笑。

陳念還是一次這樣玩兒,覺得蠻有趣的,他回過頭,下意識想要同沙弗萊分享。

兩人靠得本來就近,後背貼著胸膛,現在陳念轉過頭來,似乎嘴唇就要擦過沙弗萊臉頰,就連呼吸帶起的氣流都被皮膚清晰感知。

輕盈而微涼。

沙弗萊略微垂眸,對視的那一瞬,更像是落對方眼眸,沉沉溺入深處,被陰暗藏匿。

陳念似乎在其中看到了苦苦壓抑著的某種情愫。

他短暫愣了一下,旋即快反應過來,做什麼都沒有發現。

之後就不再有大範圍的活動了,陳念站在角落裡,自顧自喝酒。

他甚至都沒去找桂芷棋,獨自一人安靜呆著,思索今晚發生的種種。

兩杯香檳下肚,興致也稍稍被提起來了那麼些,明明是頂尖的皇家佳釀,品嘗起來卻好像失了幾分味道。

自從認識沙弗萊之後,他酗酒的情況好像改善了許多。

從前陳念每個月至少要大醉上兩場,他不敢在夜總會裡喝到儘興,就都在家裡偷摸著喝。

陳念不記得自己是何時染上的酗酒,反正他沉迷於神經係統被酒精鎮定所帶來的種種感受,什麼都不用思考,不必在擔心家人和賺錢,陷入真正的放鬆之中。

然而頂級的雪莉酒醇香時常彌散在alpha周身,潤物細無聲般影響著陳念,讓他逐漸喪失了對其它酒的興趣,再純淨的佳釀,在沙弗萊麵前都變得黯然失色。

陳念從前一直沒怎麼在意,畢竟少喝酒有助於身體健康。

但今天,他忍不住認真去思考其中的原因。

陳念想了幾分鐘,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