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2244 字 4個月前

傅天河乘坐中央電梯,下到13號信息處理區,他背著同樣沉重越野包,牽著大聰明,一路走到位於城南低窪處棚戶區。

難忘旅程過後,重新回到自己幾個月來住處,竟頗有種不真實感覺。

他和九月共同離開,如今再度回來,身邊少年離開了,卻跟著一隻從實驗室裡退役小狗。

傅天河順著坡地下至低窪處,他穿過眾多違章搭建矮蓬,小地牽著大聰明繞過地上臟汙積水,終於到了角落裡自己狗窩。

住在他鄰家位老人不知何時不在了,如今從棚戶裡走出,是一個年輕男beta。傅天河隻能暗暗希望位喜歡聽收音機老鄰居隻是單純搬家了,而不是出現了更加嚴重情況。

掀開塑料門簾一刻,傅天河愣了一下。

原本好好鎖著門,已然被砸了個稀巴爛,木屑散落一地。

傅天河皺起眉頭,將門簾固定在一旁,邁步走進自己“家”。

室內如同風暴過境,早就被洗劫一空。

傅天河大概掃了一眼,就確定所有值錢東西被搬走了,就連他用來吃飯數控機床被拆掉,機床旁邊好幾箱用於做工零件不翼而飛,估計會被當做廢金屬直接低價賣掉。

打劫者不光搬走了他所有能用東西,屋子搞得亂七八糟,傅天河看在眼裡,隻覺自己血壓瞬間升高。

他深吸一,走進臥室,毫不外地發現就連他衣服被偷走了。

應該慶幸搶劫者給他留了張睡覺床。

傅天河雙手按在突突直跳太陽穴上,用力揉了揉。

冷靜,冷靜。

放在前他絕對會大發雷霆,然而也許是一同出行好情沒散去,他竟然覺得也沒多。

又或者因為此前賣掉了幾十顆機械核,手頭寬裕了許多,就算家裡被盜也不會太疼。

嚴格來這事怪他,這處低窪裡棚戶區,算是整個13號信息處理區最混亂地方,靠近大型垃圾場,不少拾荒者住在這裡。

前撿垃圾時候,傅天河得罪過不少人,如今一下子出去十幾天,盯上太正常了。

矮棚簡單木門根本擋不住想要進來人,第一個過來人砸爛了房門洗劫後,應該少不了其他人過來,挑選拾撿剩下物件。

不然僅憑一己力,很難做到他家搬得這麼空。

沙發,機床和零件被搬走後,整個客廳顯得格外空曠。

一個多月前他和九月在這裡度過了許多個夜晚,兩人坐在沙發上暫且休息,或者圍在機床邊學習操作。

而現在,承載著他們美好記憶東西全不見了。

傅天河深吸,再重重地呼出來。

好好,他現在有了嶄新回憶珍藏,和九月在旅程中度過日日夜夜,反倒讓前相處稍顯平淡,不然傅天河肯定會到跳腳。

整個客廳連個能坐地方沒有,傅天河乾脆盤著腿席地而坐。

門被劈了個稀巴爛,厚重塑料簾被他掀開固定住,傅天河沒有開燈,隻有外麵昏暗老燈隱約提供著些微光亮。

棚戶區噪聲讓大聰明有些緊張,不安地低頭聞嗅著,傅天河將抱在懷裡,用力揉了揉腦袋。

他住在最偏僻角落,平時鮮有人經過,傅天河望著被門框圈成方形巷道,傾斜建築灰暗,地麵凹凸泥濘,昏黃光搖搖欲墜,落入他看得見隻眼睛裡。

龐大通風係統工作著,抽去垃圾場處汙濁空,也就使得這片區域時刻充斥著風聲。

恍然間似乎又回到了十一年前。

他同樣孤身坐在空曠房間中,呆呆地望著外麵,家中一切物件被收去,連同他身上原本穿著衣服,被嚴密地封進防護袋。

身著白色厚重防護服人來來往往,防護麵罩讓臉孔隱於暗處,消毒水從手中噴頭灑向每一寸角落。

刺鼻味道中,傅天河聽不清急促語,隻看見極其遙遠地方,紅光如太陽般耀眼,自巨型焚化爐發出。

大火燒了整整七天,焚毀了他過去活中一切物件和回憶,隻留下了本工程學書。

火焰化作昏暗燈光,彌漫在外麵街道。

隻是這一次,他不再是個隻會癱坐在地上流眼淚孩子了。

傅天河擁抱讓大聰明安了些,趴在alpha腿上,默不作聲地傳遞著溫度。

傅天河揉了揉腦袋,輕聲道:“好了,現在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了,這一周咱爺倆作伴,安地等九月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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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差點一腳踩在積水當中。

前不知道是哪個好人,小區裡水管全修好了,他出去這一趟裡,又有了新漏處,陳念在皇宮裡橫行霸道慣了,要忘記在地下城需要小走路。

他靠著邊沿,靈巧躲過滴水地方,走進他家所在單元。

樓梯旁邊牆壁上畫滿他小時候塗鴉,如今陳念以係統學過幾天繪畫身份再看,不得不感慨他是挺有天賦。

終於走到三樓,陳念在門站定,深吸。

好幾個星期沒回來,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薑叔,本該是令人興奮時候,他卻不知怎麼,突然又有點膽怯了。

然而沒等他做好理準備,家門就突然在下一秒,從他麵前自動打開了。

陳念被嚇了一跳,然而在看到麵前頭發花白,皮膚斑駁赤紅中年人時,驚嚇全化作欣喜:“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你上樓梯是什麼動靜我能不知道嗎?”

縱然聽力已經因為傷病大不如從前,薑岱也在陳念上樓時就聽到了動靜,他在太多個夜深人靜晚上,聽到這樣腳步聲,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是陳念回來了。

看到每天惦念著少年全須全尾地回來,臉上帶著笑,薑岱一顆提著總算放了下來。

陳念彆不,撲上去給了薑岱一個擁抱。

不管前是激動、忐忑、是其他什麼情緒,在這一刻全煙消雲散了。

到底是陪伴了他十八年親人,陳念和陳詞是相認不久,共同做著大膽決定親兄弟,和沙弗萊是保有著同樣秘密,攜手調查許多謎團戰友,但對陳念來,最親近人永遠是薑岱。

薑岱拍拍他後背,道:“快點包摘下來。”

陳念鬆開手,他趕忙將越野包脫下來放在牆邊,活動著肩膀,抱怨道:“實在太沉了,壓我肩膀痛。”

“這幾天玩怎麼樣?”

“特彆開,認識了不少新朋友。”

陳念笑嘻嘻,薑岱這句詢問其實有兩層思,雖然已經知曉前在家中是陳詞,但無論是誰沒有明確地戳破這層窗戶紙。

在“不知情”薑岱眼中,陳念應該是和傅天河一起,到辰砂各處旅行去了,嚴格來,陳念也確實能算作旅行了一番,他不光皇宮摸了個透,去過頂層很多地方呢。

有一段時間沒進家了,陳念往每個房間裡看過一眼,確定仍是自己最熟悉模樣。

薑岱:“後你出去嗎?”

“暫時不了,這個星期在家裡好好呆著。”陳念回頭對薑岱道,“對了薑叔,我找了一個信得過朋友,打算過上兩天接你去頂層大醫院治病。”

“我不去。”薑岱一拒絕,“我不去頂層。”

陳念提高音量:“為什麼!前咱去診所,醫不是隻有大醫院才能治好你眼睛嗎?現在我找到了足夠安全門路,為什麼不去?”

“我不想去。”薑岱仍舊堅持。

“放吧薑叔,不會有人認出你。”陳念輕聲道,“我保證一切會在最隱蔽情況下進行,因為決定要幫我們,是當今大皇子,沙弗萊·維塔利耶維奇。”

薑岱短暫地愣了一下,旋即陷入了沉默。

過了半分鐘,薑岱低聲問:“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

“上個月月初,有人邀請我去頂層觀看了皇室遊行,我跑去了附近鐘樓,偶然在裡遇見了陳詞。”

“他告訴我了很多事情,包括我身份,我們兩個人很驚訝,明明是一模一樣雙子,卻過著截然不同活。”

“陳詞在白塔裡過得並不好,平時就連出門要很多人跟著,他想要知道什麼叫做自由,而我也想體驗每天能見到陽光活。”

“所以我留在了上麵,而他以我身份回到了這裡。”

“沙弗萊是陳詞未婚夫,他可以是和我們兩個接觸最多人,很快就發現了我們互換身份秘密,很幸運,他答應幫忙隱瞞。”

“這次帶您去頂層治療,也是他出手幫忙,所以薑叔你大可以放,雖然不知道一直以來你在擔顧忌著什麼,但我們三個人有在好好瞞著身份問題。”

薑岱半天沒有,他望著陳念,這是他十八年來一手養大孩子,他見證著陳念出,第一次抬頭,學會爬行,站起身來,含糊地喊一聲“mama”。

他是最了解陳念人,也就知道竭力勸著他少年不會麼輕易善罷甘休。

“我不想讓你失明。”陳念聲音低落下來,“特彆是你前從來沒告訴我,眼睛和身上疤是為了救我才落下。”

薑岱:“當年事你也知道了。”

“我不光知道陳家時候發了什麼,去了父親前在榮軍院裡居所,在他房間裡睡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