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4050 字 4個月前

陳詞其實不想和這個奧蘿拉有過多的交集。

大聰明一直都是隻很乖的狗,平時不吵不鬨,怎麼今天卻突然表露出如此強烈的恐懼,還想把傅天河拽走?

陳詞做不到無動於衷,在一個隨手救下的陌生人和自己養了有些日子的狗之間,他還是更願意相信後者。

更何況他們已經把奧蘿拉救下來了,仁至義儘,至於之後情況如何,得看看她自己的造化。

見陳詞如此冷漠,奧蘿拉徹底慌了,她緊緊地拽著少年褲腳不肯撒手,眼裡泛出淚光。

“求兩位恩人再幫幫我吧,我一個人流落在島上,還不清楚這裡是什麼環境,身上又沒有任何工具,根本做不到好好活下來,我、我家裡還有人在信標上等著,我還想再見到他們!”

奧蘿拉強忍著哭腔,她渾身濕透,又因為剛從嗆水中醒來失了力氣,她努力控製著情緒,但眼淚仍舊一顆顆滾落下來,簡直楚楚可憐,就連一旁的傅天河看著都忍不住心軟了。

“九月。”他輕聲道,“要不我們先把她帶到昨天晚上休息的那個山洞裡,暫時安頓下來?”

陳詞在心裡默默歎息,如果隻有他自己,絕對會頭也不回的走,陳詞不想承擔任何可能的風險,他已經把奧蘿拉從海裡救下,至於之後事態如何發展,都要看她自己的本事。

“好吧。”他到底還是鬆了口,“你先起來,我叫九月,他叫刮皮刀,這是我們兩個人養的狗,我們也是不久之前才來到這座島上的。”

“謝謝恩人!”

奧蘿拉趕忙起身,她抬手胡亂擦去眼淚,似乎還是很不舒服,皺著眉頭咳嗽兩聲,但又不敢磨蹭,亦步亦趨地跟在陳詞身邊。

兩人走向傅天河,看到陌生人靠近,大聰明喉嚨裡發出一聲絕望的嗚咽,緊緊貼著Alpha的小腿,竟然從狂吠變成不再叫喚了。

與其說戰勝恐懼,更像是嚇得徹底不敢吱聲。

奧蘿拉看著比格犬也有點害怕,不敢靠近大聰明,她渾身濕透,破爛的衣物不足以遮蔽身體,一陣風吹來,忍不住抱緊雙臂瑟縮,想要減少熱量的流失。

一個女生衣衫襤褸地走在他們兩個男人身邊,也怪不好的,傅天河見狀,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奧蘿拉:“先披著這個吧。”

Alpha的外套上還沾染著琥珀木香的信息素,好在奧蘿拉是個Beta,感受不到。

陳詞帶著奧蘿拉去到了他探索到的另一處山洞,他暫時還不想把營地暴露出來,更不想帶她去到昨晚的小山洞,就算被遺棄,那也是他和傅天河才依偎著休息過的地方。

奧蘿拉坐在洞穴裡休息,傅天河拾撿了一些木材和樹葉,點燃一小叢篝火,讓她取暖。

“能再多說些嗎?你是怎麼流落到這裡來的?”傅天河輕聲問道,和旁人交流的時候,他遠比陳詞更加溫和,也更容易讓對方感到信任。

目前來看這個姑娘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弱女子,不排除之後翻臉發難的可能,他們最好趁著現在儘可能多套出點情報。

“我是從藍礬出發,乘船去三水旅行的,輪船半路遇見海上風暴,好像還有原初生物襲擊,整個從中間斷開,我當時躲在船艙裡,拚了命地抱住塊兒浮排才沒被淹死,有很多人被原初生物吃掉,海水……海水很冷。”

奧蘿拉光是回想起來就忍不住渾身顫栗,連話都說的顛三倒四,她顫抖著深吸口氣,努力平複下來:

“我、我真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如果不是兩位恩人,我肯定會被淹死把吧。”

現在收不到信號,也無法確定奧蘿拉說的是真是假,他們現在的警惕全都源自於比格犬的異常反應。

其實對方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小,陳詞一直在用精神力試探,奧蘿拉毫無反應,身上也沒有類似的波動,完全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正常人。

會不會是大聰明出現了錯誤判斷?可它之前作為實驗犬一直都很乖,就連搭乘巨型海龜的期間,也未曾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恐懼和焦躁。

“我們去給你拿一些食物和水,你先在這裡等一下。”

奧蘿拉怯怯地點點頭,她的目光在陳詞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終轉向傅天河,瞳眸中滿是畏懼和渴盼,似乎已經明白了在這兩個人之中更應該向誰求助。

陳詞和傅天河離開,走得足夠遠之後,傅天河小聲問道:“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還沒有。”陳詞搖頭,他看向比格犬,“不過比起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我更願意相信大聰明。”

對陳詞來說,奧蘿拉就是他順手救上來的一個路人罷了。

還真是難辦啊。傅天河抬手抓了抓腦袋,出於私心他也不想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島上的生活本該是他和九月的二人世界。

但要一個孤身流落在海島上的年輕女孩獨自荒野求生,他又實在有點於心不忍,奧蘿拉總可能突然變身為超級賽亞人或狂血女戰士吧。

況且之後要如何離開也是個問題,他和九月可以乘坐海龜,但奧蘿拉呢,總不能把九月能和原初生物對話的秘密分享給她。

思來想去還是先交給她獨自生活的技巧吧,他們兩人先行離開將消息傳達出去,再叫人過來救她。

陳詞和傅天河商量好對策,這是目前來看最好的應對方法了,島上沒信號,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他們連消息都傳不出去。

陳詞收拾出來足夠一個人用兩到三天的物資,一路下來,他們發現島嶼上的物產非常豐饒,奧蘿拉還可以采食野果,如果節省一些,這些東西能吃上一個星期。

到時候前來營救的隊伍應該已經到達了。

傅天河多少有些遺憾,他們本來想在島嶼上多呆幾天呢,這下計劃也破產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原生態的小島,結果待了一天不到就要離開,實在是太可惜。

陳詞釋放出精神力,就要召喚海龜。

他在原地站了幾分鐘,緩慢地皺起眉頭,就連唇角也緊繃起來。

傅天河察覺到他微小的表情變化,問道:“怎麼了?”

陳詞:“海龜不見了。”

傅天河一愣:“啊?它離開了嗎?”

陳詞:“我不知道,我沒能找到它的蹤跡,在離開之前我和它分明達成協議了,它會一直在原處等待。”

傅天河點頭:“況且我們還沒有把他後背上的藤壺全都清理乾淨,按理說它不應該就這樣走掉的。”

“我擴大範圍再探探看吧。”陳詞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海龜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一路上它都表現得非常友好,還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昨天傍晚雙方更是達成了協議。

今早自己搜索洞穴的時候,還能感知到海龜就在不遠處的海域內。

陳詞閉上眼,將全部心神都放在精神力上,能量不斷向著四周擴散、擴散、再擴散,如無形的迷霧迅速在海洋蔓延。

隻是他再也找不到海龜的龐大身形。

陳詞不得不接受現實——海龜確實離開了。

“我們暫時沒法走了。”他睜開雙眼,麵色凝重,“這幾天謹慎一些吧,尤其是在麵對奧蘿拉的時候,千萬不要心軟。”

“好。”傅天河答應下來,如果說他之前還覺得這姑娘孤身一人流落荒島有點可憐,那現在這點同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也被困在了島上,誰又來可憐他們?

陳詞和傅天河回去奧蘿拉所在的地方,就看到她雙手抱著膝蓋,身上披著傅天河的外套,正乖乖坐在火堆旁取暖。

奧蘿拉的頭發已經乾了不少,銀色的大波浪卷披在肩頭和後背,她皮膚黝黑,明明是極具反差的兩種顏色,卻一點也不覺得違和,反而襯得她五官格外美豔。

看到兩人回來,奧蘿拉精神一振,趕忙欣喜地站起身。

陳詞把收出來的袋子遞給她:“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著,還有一些食物,省著點足夠吃一周的,工具都是在野外生存必需的,你應該都會使用。”

奧蘿拉一聽陳詞這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分明是想把她獨自拋下的意思啊!

她顧不得接過陳詞手裡物資,慌忙道:“兩位恩人是要把我自己丟在這裡嗎?”

在陳詞直接乾脆地回答“是”之前,傅天河搶先道:

“不是,我們打算先探索一下這座島嶼,你剛剛醒過來身體還不好,跟著我們兩個奔波不太合適,就先在山洞裡休息吧。你放心,我們倆不會丟下你偷偷離開的。”

按照傅天河的經驗,現在他們應該儘量安撫奧蘿拉,讓局勢平穩,免得她起疑,否則萬一撕破臉突然發難,苦的還是他們。

“我沒事的!”奧蘿拉似乎非常害怕被拋下,“我、我可以跟著兩位恩人一起探索。

“你很礙事。”陳詞懶得和她掰扯,浪費時間,他沒有傅天河那麼好的耐心,“我不想讓我們倆親密相處的時候有你這個外人在場。”

奧蘿拉一哽,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就連傅天河都忍不住沉默了一瞬——九月,你說話真的好傷人。

“那、那好吧。”奧蘿拉臉上擠出一個柔弱卻堅強的微笑,“我在這裡等著兩位恩人回來。”

陳詞把東西放下就和傅天河離開了,他們沒讓大聰明跟著過來,最終在距離洞口有幾百米的地方找到了比格犬。

大聰明尾巴夾在後腿之間,還在輕微發抖,見兩人回來,立刻撲到身邊,咬住褲腳拉扯著他們快點離開。

“你在怕什麼呢?”傅天河拍拍它腦袋,把大聰明抱進懷裡安撫,“要是我能聽懂你的話就好了。”

陳詞不得不承認,傅天河比他溫柔多了,這樣的耐心和柔情他一輩子都學不來。

“接下來要怎麼辦?”傅天河接著問陳詞。

陳詞:“儘可能先把整個島嶼探上一遍吧,如果實在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起碼我們得事先做好規劃。”

傅天河點頭:“嗯,如果不行的話就坐皮筏艇走吧,劃船我有的是力氣。”

帶奧蘿拉來到山洞的過程中,兩人差不多把島嶼的外圍全都走了個遍,如今就朝中部的山峰攀登。

大概三四百米的高度,不知要爬上多久。

.

陳念登錄遊戲,按照習慣,第一時間查看好友列表。

不出意外又在其中看到了【奧蘿拉】這個相熟的名字,顯示出在線的白色。

和奧蘿拉認識也有一個星期了,陳念無論什麼時候上線,對方總是也在,搞得陳念都懷疑她是不是直接住在遊戲裡,這每天的上線時間得有十一二個小時吧,神經適配器從來不摘的嗎?

難道奧蘿拉現實中不用學習工作?或者說……她是電幻神國的內部人員?

雖然有意和對方保持距離,但陳念每次上線,奧蘿拉都會主動過來找他,似乎已經認定了這位帶她玩遊戲的大哥,無論陳念如何冷落,她都鍥而不舍。

陳念觀察了一陣,除卻奧蘿拉一直試圖進入他們公會在新版本的臨時基地之外,暫時就沒什麼可疑的點了。

久而久之,陳念也放鬆了警惕。

反正隻要他死不鬆口,奧蘿拉就不會被帶進公會裡去,彆管她是想要竊取機密也好,做其他事情也罷,都不可能有機會的。

隻是這次,陳念上線之後做了一個多小時的任務,都沒見往常會立刻出現的奧蘿拉來到他身邊。

他甚至都有點不太習慣。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她在的時候各種嫌棄,不在的時候又會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