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 122 章(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4025 字 4個月前

第122章

陳詞溫暖的被窩裡醒來,安逸的柔軟讓他連動都不想動,隻想永遠地躺在這裡,無止境地睡下去。

無需控製,精神力以最自然的狀態四散,陳詞聽到隔壁交談的聲音,人們說著當地的語言,他聽不懂。

過了許久,陳詞才終於在腹中饑餓的催促下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木質結構的房頂,周圍的牆壁刷著防潮的漆,用顏色鮮亮的布和掛畫做了些簡單的裝飾。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是當地的製式長袍,現在天氣轉暖,也不需要穿的太厚。

陳詞掀開被子起來,他蹬上放在床邊的鞋子,掀開門簾,低頭走出房間。

“醒啦。”正在縫補衣服的婦人看到他出來,立刻放下手中的針線,站起身熱情道:“來先吃點飯,肯定餓了吧。”

她四十多歲的樣子,臉頰因為紫外線輻射呈現出高原紅,秀麗黑發綁在身後,淳樸且和藹,同樣穿著改良後的藏袍。

陳詞坐到桌邊,婦人很快從樓下端來一盤肉和一碗湯,羊排烤到醬紅油亮,撒了細碎的香料,淡黃色的湯汁濃稠,散發著淺淺的香氣,應該是當地有名的酥油茶。

陳詞嘗了一口,很香,混合著乳酪,茶葉,以及香料的味道。

羊排更是外焦裡嫩,一點腥膻味都吃不出來,鮮香中又帶著一點點麻辣,陳詞吃過兩口,食欲被徹底勾上來了,腹中愈發饑餓。

婦人安靜地看著陳詞把肉和茶都下肚,重新拿起衣服和針線,繼續修補。

陳詞吃飽喝足,胃裡終於舒服了,對婦人認真道:“謝謝您。”

昨天晚上陳詞就見過這位女主人了,婦人名叫卓瑪措,她的丈夫宋旺堆是這裡的護林員,昨晚宋旺堆巡林結束正要回家,就聽到大聰明的狂吠,他養的護林犬被吸引,宋旺堆趕忙跟上,便看到了那片熒光海。

在半山腰,他清晰辨認出了SOS的字樣。

宋旺堆趕忙下山,救下了體力不支的陳詞和高燒昏迷的傅天河,將兩人帶到自己家中,還連夜找了醫生過來給傅天河醫治。

卓瑪措擺擺手,示意陳詞不用客氣:“和你一起的那位小夥現在還沒醒。”

“我能去看看他嗎?”

卓瑪措將陳詞帶到隔壁的房間,傅天河正仰麵躺在床上,雙眸緊閉。

“醫生說情況還算穩定,溫度比你們剛來的時候降了一些,我去樓下看看牛,如果有什麼情況,就到下麵找我。”

“好。”

陳詞坐到床邊,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傅天河額頭,燒確實退了不少,但還是發熱,Alpha的呼吸平穩,聽起來好了許多,可能是血起到作用。

醫生給傅天河胸前的傷口上了藥,再用紗布包上,他們身上的其他小擦傷也都得到了處理。

陳詞的手從傅天河額頭移動到他臉頰,Alpha難得安靜下來,臉因為發熱有一點點紅,原本乾裂的嘴唇因為喂過水也不再起皮,他下巴處冒出了一層淡淡青色的胡渣,有點紮手。

陳詞恍然發覺,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記住了傅天河麵容的每一處細節,這是他人生中除了白塔侍者之外,相處時間最久的人了。

陳詞垂眸,就要把手收回來,突然感覺到掌心被蹭了蹭。

他的手頓在原處,就看到傅天河睫毛微動,旋即睜開眼睛,那隻黑色左眼中帶著些剛醒的茫然,右側的金色義眼一如既往泛著無機質的冷。

“醒了。”陳詞輕聲道,“感覺怎麼樣?”

“還好?”傅天河聲音微微沙啞,他盯著木質的房梁看了兩秒,“我們現在在哪兒?”

“青藏高原,當地居民的家裡,昨天晚上這家人救了我們。”

傅天河噢了一聲,他的視線從左側緩慢轉到右側,將所在的房間打量一遍。

全球性海浸災難發生後,青藏高原就成了地球上麵積最大的陸地,同樣也是除六大信標之外人口最多的聚居地。

雖然湧入了大量外來人口,當地仍舊保持著最原本的民族特色,以至於看到黑紅白三色的牆體和寬敞房間,傅天河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千年前。

窗外傳來幾聲犬吠,大聰明正在和其他的狗玩鬨,作為護林員,宋旺堆養了很多狗。五彩經幡在風中翻動,似雲浪波湧。

遠處是高聳的雪山,一座接著一座,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那世界的最高峰?

“還記得希拉踩你的那一腳嗎?她腳掌上帶有毒刺,你中毒了。”

陳詞簡單說明情況,“海龜帶著我們到達了陸地,又用熒光海引來救援,收留我們的這家人是當地的護林員,醫生已經嘗試給你解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有點惡心想吐。”傅天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胃裡翻騰,可能不是胃?我也搞不清楚。”

傅天河頓了頓,他側頭看向陳詞,滿臉擔憂神色:“九月,我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陳詞差點被口水嗆到。

陳詞認真解釋:“應該不會,希拉沒有合適的機會把卵塞進你的肚子裡,如果卵真的在,你現在應該會腹痛難忍。”

“那就好。”傅天河鬆了口氣,希拉描述的景象實在太過恐怖,特彆是匕首刺入海皇腹部之後,傅天河親眼看到了流出來的黃綠色濃漿。

那些玩意兒要被塞進他肚子裡去,隨著怪物孵化,會他吃得隻剩一張透明的皮,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

傅天河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想過作為一個Alpha懷孕的可能性,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如果、如果是他和九月的孩子,他會很樂意揣著的。

海馬爸爸不也是有育兒袋的嘛,辛苦的事情他可以都包在身上。

陳詞想了下,還是沒告訴傅天河自己給他喝了血,主要是陳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理由。

說他的血能解毒?有點奇怪,如果傅天河追問,他沒法回答。

“惡心的話就多喝點水吧,看看能不能壓下去。”陳詞將水杯舉到傅天河嘴邊,卓瑪措很貼心地給了支吸管,這樣傅天河就能躺著喝水了。

傅天河噙住吸管,乖乖喝了兩口水,然後鬆開。

兩人不再言語,沒過多久,陳詞突然發現傅天河在被子裡扭動。

Alpha似乎正忍耐著什麼,他的麵色如常,動作幅度也很小,但明顯渾身緊繃著,耳尖也在發紅。

陳詞:?

緊接著他嗅到了濃

鬱的琥珀木香,如同實質般衝撞而來。

顧名思義,信息素當然是用來傳遞信息的,陳詞無比清晰地在其中解讀到了某種急切的渴求。

許多生物懷孕期間,受孕者需要攝入另一方的信息素,好讓腹中的孩子得到更多補充。

希拉給傅天河事先注入的毒素就是起促進作用的,雖然傅天河並未被迫接受海皇卵,陳詞給他服用的血液也迅速解毒,但仍有微弱的毒性殘存在Alpha身體內。

而傅天河和陳詞之間存有標記。

也就導致現在傅天河迫切渴望陳詞的信息素當做補充。

陳詞的血液裡含有高濃度的信息素,傅天河昏迷之中攝入了不少,短暫壓製了這種渴望,Omega的信息素更是讓傅天河深深打上了獨屬於陳詞的烙印,產生強烈依賴。

現在時間過去了許久,他又要開始了。

隻是現在傅天河還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如此狀況,他隻知道自己才剛從昏迷中醒來,就可恥的起了反應。

不是吧,要不要這樣啊?!

傅天河渾身僵硬,他拚儘全力控製著自己,但對晚香玉味道的渴望卻愈演愈烈,讓他就像一條馬上渴死的魚無助掙紮著,偏偏能夠給予他幫助的人就坐在身邊。

陳詞還以為傅天河是哪裡疼,低聲問道:“不舒服嗎?”

“還、還好。”傅天河怎麼可能說實話,他強忍著不適和渴望,用力吞咽了幾口,磕磕絆絆地道:“九月。”

“嗯?”

“……你能抱抱我嗎?”

陳詞聞言,放下手裡的水杯,他俯下身,給了傅天河一個擁抱。

這是一個非常標準的擁抱,陳詞的雙臂摟著傅天河肩頸,Alpha的腦袋放在少年的肩膀處,隻要稍一偏頭,嘴唇就能碰到打上過標記的後頸。

傅天河貪婪地吸著氣,信息素爭先恐後地鑽入鼻腔,晚香玉的芬芳沁人心脾,但是不夠,還不夠。

還需要更多。

傅天河腆著臉,聲音小了八個度,又道:“……能親親我嗎?”

陳詞同樣沒有遲疑,徑直印上了傅天河的唇,感受到Alpha渾身一顫。

傅天河終於再也忍不住,他雙手按在陳詞後背,主動出擊,從少年口中汲取更多信息素,不,並非是隻要信息素,才祈求親吻的。

他們共同經曆了九死一生的危難,漂流在大海上最終獲救,蘇醒於溫暖的碉房內,以脆弱的人類之軀,擊敗殘忍海皇。

劫後餘生的慶幸,並肩作戰的激情,還有緊緊相擁的幸福交織在一起,讓傅天河隻想虔誠地親吻懷中少年。

有過先前的嘗試,這個吻要熟練一些,但也隻能打個及格分。

唇分之時,陳詞的呼吸也有點亂了步調。

不過事情到這個程度,他也明白了。

陳詞瞥了傅天河蓋在身上的被子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他思索了片刻,直截了當地問:“要做嗎?”

傅天河差點被口水嗆死。

“不用!!!”

慌亂之中,傅天河的音量都提高了,九月在這個方麵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坦誠,反倒讓他愈發羞愧:“稍微忍一忍應該就好了。”

陳詞點點頭:“如果需要信息素的話隨時跟我說。”

傅天河艱難發聲:“……好。”

見傅天河的狀態穩定下來了,陳詞就掏出終端,昨天晚上被宋旺堆找到的時候,他還意識清醒。

之後他和傅天河被帶到家中,剛移到有信號的地方,陳詞就立刻向陳念發送了消息。

隻是那時他也很累了,就沒和陳念聊上太多。

如今清閒下來,終於可以好好談論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