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 132 章(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0785 字 4個月前

小時候沙弗萊聽父親說起雲端,一直以為顧名思義是建立在雲中的,在他們頭頂有一座不為人知的天空島,裡麵存放著眾多重要的數據。

以至於那段時間他熱衷去天文台,希望能借助望遠鏡在天空中窺見浮空島的身影。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信標們的雲端設置在陸地是最科學的選擇,萬一其中的某個信標突發意外事故,好比月光突然倒塌,數據仍能在最安穩的陸地上得到保存。

……得到保存?

沙弗萊一怔,突然間隱約思索到了什麼。

“好了嗎?”陳詞的聲音喚回了思緒。

“好了,再把鏡頭往上移一點。”

陳詞將手臂舉高,讓鏡頭對準服務器的最頂端。

機架式服務器高達兩米,陳詞一直舉著胳膊還蠻累的,傅天河見狀,從他手中接過終端,讓自己充當人形相機架。

沙弗萊:“把上數第二個的掛耳拉出來,鏡頭對準左上方的液晶顯示屏。”

傅天河照做,他不懂雖然服務器,但也能根據其他機械設備的結構判斷出屏幕其實是故障顯示器。

沙弗萊大致看了下布著無數小圓點和數字標識的麵板,從閃爍的紅綠燈中推測出大概的情況。

“把終端連到那個VGA接口上。”

陳念進行連接,很快服務器內的具體情況就通過虛擬屏顯示出來,方便進行維護和檢修。

陳念給沙弗萊開了遠程操作係統,他和傅天河什麼都不用乾,隻要看著虛擬屏上沙弗萊操作就好。

甚至說等得有點無聊。

機房內還挺暖和的,陳詞把厚實的放風外套脫下來,傅天河隨手給他整理折起來的衣領,沙弗萊抬頭,恰好看到了這幅場景。

他沒做聲,繼續乾活。

檢修這種事沙弗萊做得再熟練不過,很快他就大概確定了問題所在,道:

“看到旁邊寫著UID的按鈕了嗎?按下去,然後去到背麵把亮燈的那一台機器的電源拔掉。”

傅天河照做,沙弗萊命令下得很準確,UID燈前後各一個,其中一個按下之後另一個也會亮起,這樣就能避免維修過程中拔錯電源的情況發生。

傅天河將斷電的服務器搬下來,把外殼拆開,這種活他是專業的,麵對著裡麵的結構部件,Alpha問:“然後呢。”

沙弗萊:“看一下電池,對,就是那個RIDE電池。”

隻是一眼,傅天河就確定這塊電池是被人為損壞的:“有人把它破壞了。”

沙弗萊:“果然,你去找一下有沒有備用設備間,拿塊相同型號的電池來,順便再找五塊大硬盤。”

傅天河二話不說立刻動身,像這種的大型機組,肯定會做備份的吧,不然每次檢修都得從山底下背零件上來,可不麻煩死。

果不其然,傅天河在側旁發現了一個小隔間,裡麵堆放著各式各樣的零件和工具,他找到合適的電池和硬盤,按照沙弗萊的指示,把爆燈的硬盤全都更換成新的。

無一例外它們都有被暴力損壞的痕跡。

是有誰專門過來把它們破壞了嗎?

沙弗萊確認無誤,傅天河把機器裝上:“這樣就好了嗎?”

“嗯,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把電源重新插上試試。”

陳詞插上電源,問:“然後?”

沙弗萊:“然後就是祈禱,等上兩分鐘之後再開啟。”

傅天河樂了:“祈禱它能正常運行嗎?”

沙弗萊:“如果方便,還可以磕頭燒香,再用自己的血畫符紙貼在上麵,會更不容易出故障。”

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陳詞重新按下開機鍵,這一次,故障麵板的指示燈都歸於正常。

藍水滴雀躍地滾動著,一掃先前的焦躁,它順著陳詞的胳膊爬到Omega肩頭,親昵地蹭了蹭他臉頰。

“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沙弗萊放鬆下來,“就是不知道那五個損壞硬盤裡保存了什麼數據,方便的話你們就帶著吧,說不定能嘗試著修複一下。”

“好。”陳詞答應下來,“謝謝。”

“沒事。”沙弗萊遲疑片刻,他看了眼身邊睡得正沉的陳念,下定決心,“你們現在方便嗎?我有點事情想問問。”

陳詞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沒等他說話,傅天河就熱情地一口答應下來:“當然方便了,你說。”

陳詞最終還是選擇把嘴閉上。

沙弗萊做好心理準備,最開始他原本沒打算求助的。

但看到傅天河和陳詞默契且溫馨的相處模式,心中又忍不住泛起豔羨的漣漪。

陳詞認識十幾年了,沙弗萊怎能看不出少年究竟產生了多大改變,雖然陳詞仍舊是那副冷清冷感的模樣,但他總會時不時將視線投向傅天河,默默注意著Alpha的動向。

這是前所未有的,從前的陳詞,是個徹底的旁觀者,而如今,世界上出現了讓他投以關注的存在。

陳詞和傅天河之間究竟到了哪一步?

沙弗萊並不太清楚,但他自己現在幾乎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

他不想把自己和陳念之間的矛盾告訴身邊相熟之人,在網絡上認識的好朋友,白給櫻桃和菜格歐又都明顯被陳念收買了,遊戲過程中不斷側旁敲擊,打聽他的態度,幫著陳念說好話,搞得沙弗萊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自己該向誰求助。

而傅天河並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既然傅天河能打動陳詞,就表明感情方麵應該懂得不少。

沙弗萊清了清喉嚨,講述了自己目前正在遭遇的情感問題。

傅天河剛開始還聽得非常認真,但他聽著聽著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怎麼這麼似曾相識呢?

傅天河看向陳詞,從少年沉默不語的神情中意識到了真相。

……這也太巧了吧!

修理完畢,陳詞就把這邊的攝像頭也關上了,他們現在處於誰也看不見誰的狀況。

沙弗萊專心訴說,這兩天他心裡難受得很,好不容易有了傾訴的渠道,不免開始瘋狂輸出,說到傷心之處,幾次停下來深呼吸。

他非常糾結,一方麵覺得陳念已經得到了懲罰,卻又不知道時機是否合適,也不確定該用什麼方法。

傅天河耐心聽完了故事的另一個版本,從Alpha的視角來看,真的非常悲慘。

現在他很巧的從雙方角度了解到事情全貌,也有了和之前略微不同的體會。

沙弗萊:“我不知道要不要現在原諒他。”

傅天河想了想:“其實你現在心裡已經有選擇了,對吧?曾經那麼飛揚跋扈,那麼驕傲肆意的人向你低頭,甘願做到這種程度,很明顯是把你放在很重的位置上。”

沙弗萊:“我應該和他和好嗎?”

傅天河:“嗯……這種事情我沒法給出建議,隻能說很多時候適度是最重要的,輕了可能不長記性,重了的話,萬一造成更重的裂痕,還不知道要過上多久才能重新修補。”

是啊,其實沙弗萊感覺這樣已經足夠了,短短一天之內,陳念吃了很多苦頭,之前他從來沒見過陳念掉淚,無論麵對何種境地,少年似乎永遠都是昂揚灑脫的姿態。

可這短短十多個小時,陳念在他麵前崩潰大哭了好幾場。

沙弗萊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早就在剛開始他就心軟得一塌糊塗,隻是一直在靠理智強撐。

如今看到陳念燒得混混沌沌,還在努力討好,他也要撐不住了。

傅天河的這番話給了沙弗萊一個足夠作出決定的理由。就連旁人都覺得差不多得了,那他也就沒必要再如此強硬。

“好,我知道了,謝謝。”